12节 同是女人(解禁章节)
躲在崖顶石从阴影之中的绫乃身体渐渐放松下去,仓惶逃命所造成的身体的酸楚这时才一丝丝的从肌rou当中带着一股股热流,极缓慢的舒散到全身去。 透过石从,她的目光射向外面的空场之中,时光一分一秒的在等待之中掠了过去,随着肌rou的松驰,她心中的警惕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百无聊赖的乃在这马岛上的绝顶的石从之中极目四望,她看得见远处碧空下的敌军新建的两座海港。也看得见金石城那坚固的黄色的城墙。一切在明亮的阳光之下显得是如此鲜活、生动,而依然寒冷的海风同时给了绫乃心中一丝空明的宁静。 一艘朝鲜特有的在这儿改造得有些怪模怪样的“玄龟铁船”正在海岸边缓缓游动,一些淡淡的青烟从船上冒起来,一个颜色鲜艳的小点在船上晃动。 “该是那个女人吧!”绫乃对自己说。 对于整个岛上所有的人来说,这个来自海峡对岸朝鲜女子可能就算得上最清闲的一个。而她的身份一定很尊贵,这里的所有人对她都表现的极为关爱,无论是那边说朝鲜话的士兵,还是这边看起来相当精悍的汉人兵士。 回想这一段时间在岛上活动期间,绫乃的确见识到了许多过去不曾见过的东西。就武器来说这儿军队使用的武器,可能已经不是任何一支军队所可以抗衡的了,尤其是看过那些穿着绿甲的汉人士兵的cao练之后,绫乃得出的结论之一。 而那些海边丘陵之上布置的从未见过的大炮,更加不用说了,那些估计就是传说当中的“鬼哭炮”吧! “与这样的敌人作战……!” 另外,给绫乃最深感触的却是那些女人。 她们大多都住在金石城中,偶尔她们也会在士兵的护送下,去往“救世军”或者那些红毛人的营地当中去。 她们如同普通的汉人女人们一样柔弱,走起路来身体稍稍有些摇摆。绫乃知道那是因为汉人的女人们大都要裹脚的缘故。可是当她们身上穿起那件白色衣服的时候,整个人的变化是迅速而完全的。 她们不再依附于男人,尽管闲暇时,她们依然打扮的桃红柳绿。但工作的时候她们的神态和周围人的态度表明,她们不在是任何男人们的附属品,甚至绫乃感觉得到她们是受人尊敬的一群。 绫乃估计她们是一些军队里面的医生,即有汉人也有扶桑人。那些扶桑女人已经全然不用扶桑话,仅仅从她们偶尔不经意的动作或者神态当中流露出她们的出处。 绫乃感觉得到,她们的生活是幸福的,或者她们正在追求某种幸福的生活。尤其,时常依靠在陪伴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形形**的绿衣绿甲的士兵,来到她们身边的时候。 每当绫乃想到这些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拿自己的生活来和她们进行比较。小的时候就是训练、训练没完没了的训练,还有就是训练当中出错,没有饭吃和着眼泪渡过的一个个寒冷夜晚。 然后……随着慢慢长大,一次次的冒险,一次次带着满身的伤痛……最后,就是自己最不喜欢却又不能不喜欢的服部家的八重。 服部八重是这一次来岛上查探的“伊贺忍军”带队主将,如果没有此战的话。自己现在和他已经成婚,成为他的妻子了。 恍忽当中,绫乃梦想着自己的婚礼,虽然她是一个忍者,可是对于自己婚姻生活的梦想,难道不是女人们的特权吗? 而那个八重,听人家偶尔说起过,他可能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哦!天啊,这是一件多么可怕和残酷的事情,尤其是对于自己婚姻怀着美好愿望的女人来说。 “可是,这都大神安排好的命运啊!” 不知为何,每次她一比较,心中都会感觉到委曲。虽然忍者在精神、心灵上的锻练较普通人要强得多,可毕竟她也是女人啊!而每次感觉到委曲的时候,她都会拿上面那句话来安慰自己。 还没容绫乃想完,绝顶之上“呜呜”作响的刚劲的海风受到扰动,“呼呼”极快的忍者的身法掠过,而这种身法已经是她这个中忍所没有资格修习的高级身法了。 下意识之中,绫乃的身体上掠过一阵不适。不用问,这样高强的身法只有那个身为上忍的服部八重会有。固然如此,她还是在阴影之中现出身形迎上去,她仅仅是个中忍必须表现出对于八重这位上忍的尊重。 其他人的运气显然不错,一个个都毫发无损的来到了顶峰之上,其中向个小队居然带了使人馋涎欲滴的野味。眼看人越来越多,小小的空场几乎要被黑色的人影遮满。忍者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开,已经有人在开始掏出忍者专门用来烧烤食物的无烟木炭,他们要填保肚子,然后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就是他们奋勇杀敌的时候。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八嘎”服部经成的眼神中包裹着冷酷与残忍的目光,挥手给了望月绫乃一记响亮的耳光。 “嗨!”绫乃一动不动忍受着脸上的刺痛,点着头。心中悲哀的感觉到,自己对于丧生的手下要负起责任来。 “别人都已经战死,那你为何还在这儿?” 随着服部八重的怒喝声,凌乃眼前一花,“啪”一巴掌再次甩在她的脸上。巨大的痛楚之中,凌乃仅仅只有不到四十五公斤的身体飞了起来,在地下滚了几滚。 服部八重眼中闪现着愤怒,上前紧跟了几步,再次伸脚。 “噗”软肋受到重击的绫乃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努力收缩着身体,用胳膊和曲起来的腿膝护住自己的要害。 然而,在一下下的重击之下,她的防护显然是徒劳无用的,心中毫无怀疑服部八重即使知道她逃回的目的是“报信”,可不知为了什么依然还是要收取她的性命。 此刻因为适才想到一种另类的生活,而稍稍跳动的心再度回复了那种冷硬的,永恒不变得,没有丝毫希望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