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灵主真正的本尊

    “好！我会将一切都给你，一定要救救她。”师傅开口说道。随后，他的身体崩碎成血雾，一股能量传递过来。

    这股能量径直钻入我的脑海，我没有抗拒。师傅的记忆在这股能量的承载下，进入我的脑海。其中一大半是都是有关通灵师的知识，以及各种各样的经验。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淡现在想要的不是这些，我想要的是让奄奄一息的弱荷活下来，活的好的办法。

    不停快速翻阅师傅的记忆，我渐渐知道了今天这一切都原因。师傅作为通灵师，生育能力和其他通灵师一样，都是其低无比。所以，他五十岁那年，才和师娘有了弱荷。

    我师娘，也是一位通灵师，而是是一位很有天赋的通灵师，根据我师傅的记忆，我师娘是永远走在他前面的。两个实力不弱的通灵师产出的孩童，获得了当时一种特殊的天赋体质——天佑之体。这种体质说白了，就是一种特别亲近天势的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可以很轻松的进入圣师这个境地。

    一开始，他们两人都十分高兴，但百天后，为女儿庆百天，我师娘好我师傅两人合力为弱荷卜了一卦。然后通过这本来测试一个人未来运势的卦术，窥到了未来一丝天地运势。在未来某一天，这个世界的天势与地脉将会产生一次巨大无比的变革，现在的地脉和天势，将会被整个替换，变成新的天势与地脉。

    窥到这种超出自身实力太多的内容，巨大的反噬来临，我师娘立即推开我师傅，断开两人灵力连接，用特殊的方法独自一人承受反噬之力。我师娘当场就被天势搅碎了。

    师娘的离去，是我师傅最大的悲痛。但透过那一角未来的碎片，我师傅也得知了弱荷未来的悲惨命运。作为此天青睐之人，在新天诞生后，将会成为天恶之人，承受最大的疾苦，熬过漫长岁月，然后最痛苦的死去。

    作为一个刚刚死去挚爱的人，作为一位父亲，他怎么忍心看到女儿如此的未来。他第一时间动用一种禁术，以三十人的生命为基，施展了一种特别的封印术，将弱荷直接隔开天势，让弱荷进入一种类似于时间停滞的状态，从而避免这个天势给弱荷身上留下太多气息。

    然后，他跑遍全世界，翻阅所以能够弄到手的资料，请教比自己阅历丰富，比自己强的通灵师。与精、怪、妖做交易，甚至询问通灵师的死敌灵，找寻拯救女儿的办法。

    花了三十年，三十人生命构成的封印术，也到达尽头。不过，我师傅终于从某个圣师之上的通灵师遗留下来的手札中找到一丝可能性。用一种手札中的理论，强行改变女儿的体质。

    这种方法必要条件有三，合适的方法，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以及一个受下一个天势青睐的天佑之人。我师傅通过数种禁忌之术，推断出天势变换之日，找出最合适的地点，以及未来天势青睐之人目前所具有的特征。为了这些禁忌之术，他牺牲了自己作为通灵圣师的未来，以及数以千记生灵的生命。

    然后，他第一时间占据那个地方，布置重重阵法，给里面塞进去一些人，自立为王，积攒需要的皇道大势。在弱荷破封而出长到五岁为止，他跑遍整个世界自己能够到达的地方，不惜生命占卜每个地方未来十年，疯狂寻找未来天势的青睐之人。

    然而，五年时间，他还是只找到我一个与占卜结果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人。其余的人，相似度最高也就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说，最后只找到我这个可能性极大的人，连一次试手都机会都没有给他。于是，他设计让病重的老头，提前两个月死去，又让我两次感受那种饥饿痛苦的感觉，最后出现在我面前，我义无反顾就跟着他走了。

    这个时候，布局才刚刚开始，他教我识字，又教我通灵师的修炼方法，让我的体内有足够的能量，保证抽取我的体质，转移给弱荷时，我不会提前死去。又让我待在弱荷身边，保证转移时，两人气息相近，转移更加顺利。

    之后二十年，他都待在这里，隐藏在暗处，默默完成布局。为了避免弱荷与我长时间待在一起，产生情愫，他其实经常与弱荷会面，并在很早之前，告诉了弱荷一切真相，以及我今天应有的结果。

    最后，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得知一切后，弱荷还是选择了开口否决这个阵法，从而让阵法被天势破坏。我得知一切后，我依然不明白，弱荷为什么选择救我。但如果我躺在弱荷这个位置，传递生命给我的事弱荷，就算得知一切，我依然不想看着这个在我身边陪伴我二十年的女孩死去，没有什么理由。

    我抚摸着弱荷苍白如雪的面容，一丝丝冰冷的寒意从掌心传来。轻轻拿起那片红的发亮的树叶，将它重新放回弱荷袖口，我心里用自己的生命发誓，绝对要拯救弱荷。

    我用了和师傅一样的禁术，用师傅制造的这个小王国，里面三百零六人的生命，第二次施展了那种封印术。但是，因为用过一次的缘故，我知道，这一次我虽然用了十倍数量的活祭，但封印时间并不会翻十倍，最多也就百年左右。

    我现在的境界是师傅记忆里面的圣师，对那些身为普通人的人动手，他们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就已经死了。这也是我能做到的，对他们最好的慈悲了。弱荷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时间给我找一些合适去死的人为活祭，只能拿身边的人来了。

    杀死这些人，看着弱荷静静躺在一块血色晶石里面，我心里是巨大的快乐。因为拯救弱荷的那一丝希望，我已经抓在了手中。

    之后，我花了五十年时间，寻找拯救弱荷方法。师傅那个，已经失去合适的时间了，而且弱荷亲口拒绝了，不可能再有机会成功了。最终，凭借我这个新天佑之人的身份，我从天势中找到了拯救弱荷的办法。

    首先，让弱荷成为圣师以上的通灵师，因为圣师，本身就已经开始脱离天势的控制了。然后，用一起巨大的工业，让天势，承认弱荷的存在。

    于是，我开始一个耗时五十年的布局，建造了一个能够容纳百万人以上的城市。然后，强行退下圣师境地，退下后再次进入，五十年时间整整重复七次。我将这七次的记忆，剥离出来，在弱荷醒过来那天，注入她的脑海。

    然后，用七个女人的命，算计了两个男人，让他们间接培养出一尊可怕的灵。又弄得第三个男人家破人亡，用一种高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产生对通灵师的巨大厌恶感。然后，不时将一些禁术透露给那个灵，我又牢牢压住她头上，促使她下定决心采用这样的禁术。

    准备了五十年，终于迎来最后阶段，弱荷的封印也坚持到尽头。为了不让天势针对她，我封印了她原本的记忆，给她制造了另一份虚假的记忆。然后，制造了一场让我死去的意外，从此隐入幕后，把舞台给我算计好的演员让出来。

    我的突然死亡，他们自然会怀疑会怀疑，但欲望会驱使他们开始在这个舞台开始表演。一切按照计划在稳步进行，但是，突兀的，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进入这里，虽然没有影响我的算计，但让我的算计出现变故。我准备动手排除他，但准备动手那天，一个散发着让我心悸气息的白发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不要干扰这个自己正看的高兴的舞台剧。”

    我被她动手封了起来，直到舞台剧尾声的时候，才挣开她随手画出的阵纹形成的封印。一切被改变了，那一份巨大的功业，拯救这个城市数以千万计的生灵的功业，没有我的协助，怎么可能落在弱荷头上。出离愤怒的我，冲向了那个破坏一切的小子，明白我对他出手，那个白发女人不会放过我，但让我五十年的努力白费，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让弱荷在封印五十年的不甘心情刺激下，我对他出了手。

    突兀的，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布满裂纹的楼板。一个名为洛白山的人的记忆，就那样顺理成章的进入我的脑海。

    从一片废墟里面坐起来的洛白山，使劲摇摇头，将自己的记忆梳理一遍，终于恢复清醒，自己就是这个名为洛白山的人，那个名为肖乾的人，是别人的记忆。

    沉默一会儿，洛白山理清记忆，也弄明白现在的一切。熟悉的气息从口袋传出来，洛白山立即掏出口袋里面那块恢复如初的灵玉，灵觉探入，深度昏迷的洛莲在里面慢慢恢复着。看这个情况，恢复起来得不少时间。

    然后浑身都痛楚传递出来，洛白山动用灵力修复身体，才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虚弱到大通灵师都不如的地步。而且，身体状况奇差无比，要不是自己用灵力支撑，早就死了。

    内脏多处破损，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一些地方血rou和骨渣都混成一团。不过，只要没死，就能修复，通灵师只要不到暮年，生命力和普通人口中那种小强的生物，差不了多少。

    动用灵力唤醒阵盘，借助阵盘里面储存的灵力，将断了的骨头接好，将那些骨头碎渣从血rou中剥离出去，然后用灵力滋养身体，让肌rou和骨骼愈合，缺失芙部分重新生长。

    “那个，洛先生，您怎么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洛白山猛然抬起头，发现和自己说话的是肖弱荷。但是，这个时候，她明显和以往完全不同，而且，身上这股庞大的气势，洛白山不由脱口而出:“通灵圣师！”

    肖弱荷嘴角露出笑容，对着洛白山鞠了一躬，开口说道:“这也都多亏了洛先生，看在您的份上，萧大师帮助了我们。”

    “萧大师将一份抵得上拯救千万生灵的功业，转移在了弱荷头上。”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洛白山微微转头，发现是脸色有些尴尬的肖乾。只是他现在这个状态，怎么看都是灵体，而且，这股气息，洛白山第二次惊呼一声:“大灵主！”

    肖乾嘴角也露出笑容，继续开口说道:“之前，萧大师杀了我，然后用特殊方法抓住了我死亡产生的负面影响，又用我的记忆，和数块高等灵骸，造就了现在的我。然后又解除了弱荷记忆的封印，并出手帮助弱荷突破大通灵师。之后，她说，我已经失去通灵师的资格，但杀了我，我的孽也消不了，索性让我化为灵，与弱荷这个圣师签订契约，通过拯救，抵消一部分我的孽。虽然换了一种方式，但完美解决了一切，也满足了我与弱荷的愿望，真是感谢萧大师啊！”

    洛白山心底瘪瘪嘴，心道:“又是两个被那个女人利用，然后还帮着那个女人说好话的可怜虫。不过，这种结果，对于他们二人，也算不错，自己也阴差阳错，得到一份功业，七份突破大通灵师的感悟。这一次，伤完全养好，就能突破大通灵师了。”

    “哦，对了，这是凌音给你的信。”肖弱荷递给洛白山一个信封。洛白山接过信封，疑惑的问道:“凌音逃出去了？那她又给我信干什么？”

    “我愚笨的徒弟呦！”一开头，看到这句话，洛白山就一切都明白了，那个凌音，不是萧若云本尊，就是萧若云的分身。这还真是她一贯的作风。

    看完信封，意思大致就是洛白山这次的表现，让萧若云很失望，所以，关于自己未来的去向，洛白山别想得到什么线索了。但洛白山必须想办法跟在萧若云后面，继续跟着萧若云跑，不然……

    三天后，洛白山伤养的差不多了，最起码能够自由行动了。之前那个站在灵那一边的警察局局长廖峰，洛白山也从肖乾口中得到原因——他一家人，全部死于半灵和灵之手，可以说是通灵师行动不力，直接导致的原因。于是，在最后一个亲人，他仅仅八岁不到的女儿，变成冰冷的尸体，躺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心里完全崩溃了。洛白山看着一脸平淡，说出缘由的肖乾，冷着脸说道:“你还真是罪该万死啊。”肖乾表情没有变化，开口说道:“的确如此。”

    与肖弱荷二人以及程乐世告别，洛白山再一次来到苟勒安家的阁楼。原因嘛，洛白山昨天晚上，准备祭炼灵骸的时候，一个声音从灵骸传了出来:“阁楼一见。”

    洛白山今天前来赴约了，远远，里面古筝的声音响起，有位女子伴着古筝，唱着一首音调悲凉的歌。

    洛白山飞入阁楼，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跪坐在阁楼的地面上，玉手轻拨动古筝琴弦，玉唇开合，唱着一首别有韵味的歌。

    洛白山没有打扰这个和之前的灵一模一样面容的灵体，静静听她奏完。

    “这是一首葬歌，给所有牵连于此，而逝的生灵。”女子开口说道，她的目光眺望远方，似乎是在说给远方的某个或某些人，而不是说给身边的洛白山。

    “我是你遇见的所以的灵的本尊。那种灵，一共有七个，她们的源，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七个死去的女人。有两个，被这个城市别的通灵师除了，一个选择了自绝，我将她融合了。剩下的四个，都是你除了。”她看着洛白山说道。

    然后转过头，看着远方，继续开口说道:“你不必在意我，我不会变成那样的灵，我已经与这条地面建立了联系，之后不久，地脉化为龙脉时，我会成为这条龙脉之灵。”

    然后转过头，看着洛白山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源，不是人类。我的源，是第六个女人死去后，第二天就被工地推平的那半截墙。至于原因，因为我原来是一间房子，那个房子是拉扯肖乾长大到五岁的那个老头的一位远房亲属建的。我的下面，曾经也刚好是那个老头的墓。他死在那儿，最后也葬在那儿。”

    “多谢！”洛白山开口说道。她露出笑容，开口说道:“悟到一些东西了啊！你不用谢我，我能成为龙脉之灵，也是多亏你的原因。还有，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肖媛。以后路过这里时，叫我的名字吧，我会为你好好弹奏一曲的。”随后，肖媛化为一缕烟气，没入了地面。

    洛白山轻叹一声，这里一切也终于终结了。然后，拿出自己并不擅长的占卜工具。一番占卜，得出的结果是萧若云现在在四面八方。

    洛白山无奈的苦笑一声，折了一条树枝，随手一扔，树枝指尖指向西北方向。洛白山低语一声:“好，就那里吧！”

    洛白山离开后，萧若云的身影出现在原地，看着洛白山的背影，萧若云不由轻叹一声:“这是天意吗？”随后，在洛白山回头的刹那，身形随风而逝。

    洛白山嘴角挂上一丝笑容，转身继续前进。

    数日后，太阳刚刚露脸的时候，洛白山远远望见了那个出来院子撒尿的小男孩。

    “终于是遇到人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