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能说
厢房内，止观早已准备好笔墨纸砚。 周毅握着毛笔，艰难的一点一点的抄阅着。 这毛笔用起来，真是艰难的很。 抄书，可以平和心境。 颜如玉不喜欢，只有围着他，时不时的敲打些事情，她的所问都是关于纳米服的。 周毅也会解答一些，却总是说不完整，颜如玉知道的更多，却变得似懂非懂起来。 蘑菇听了半天，说道：“你这个老师真是不合格。” 周毅还在默默的抄写着，心中却无奈道：“毕竟两个时代，知识差距太大了。” 不过，颜如玉的确是非常的聪明，一些东西她能明白其中大概的意思。 这样子，持续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止观再一次送来斋饭。 颜如玉坐的都累了，周毅却依旧不觉得有任何的疲惫。 此时，已经是接近夜晚时分了。 周毅心道：“时候差不多了，就让我看看她的福缘到底如何。” 他拿起那四卷楞伽经，小心的打开的先粗略的看了一番。 在周毅的眼中，只有普通的佛家文字，没有任何的异常。 区别就是，这里全是天竺梵文。 那止观，并没提醒过周毅等人。 看来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碰这等书籍。 蘑菇道：“我也一样，那夹缝中的九阳真经，看不到踪迹。” 这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了。 周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颜如玉的身上，只是就怕一点，这楞伽经中，没有写着九阳真经。 尽管它的出处，大家都知道，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四卷楞伽经，轻轻的推在了颜如玉的面前。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她一愣。 一直在沉思的颜如玉，看了看周毅的神色，见他有所期待，心中闪电般的明白，他抄录佛经是假，有可能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楞伽经。 颜如玉伸手拿起了第一卷，抛开脑中的杂念，仔细的看了起来。 她看了几页，都只是普通的佛经而已，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颜如玉抬头看了周毅一眼，只见他神色不变，便又继续看下去。 此时的周毅，只有等下去的份。 蘑菇道；“怎么不给她点提示呢，让她直接去看夹缝处。” 周毅本也想过，只是来到这里后，便发觉万事都讲究一个缘字。 颜如玉能否得到九阳真经，都要看她的福缘，也要看周毅的运气。 再譬如段誉、虚竹两位主角，所以提醒不提醒，周毅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颜如玉也渐渐的看过了一半多的经书。 这本楞伽经，除了是天竺带来的原书外，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因为是达摩东渡时候带了的原书，里面书写都是天竺文字，一般人是看不懂的。 难道因为这样，他才让自己来看。 可是颜如玉前后想过，并没有提起过自己懂天竺梵文的事情。 这其中种种都着实不明白，别人便无所谓了，可是涉及到了自己，颜如玉就必要清楚明白。 她冷冷的问道：“关于我，你知道多少，究竟你在谋划什么。” 这种语气，周毅是第一次见到，他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当这一点，有可能延伸到颜如玉自身的时候，她自然会有这种状态。 周毅平静的说道：“对于你，我是一无所知，这点我并不需要撒谎。” 他的目光清澈，可是周毅说完这句话之后，依旧选择了沉默。 一丝冷漠的气氛，在他们二人之间环绕着。 颜如玉只觉得心烦意乱，翻书的动作变得越发急促，其中的内容，几乎都没有看上一眼。 蘑菇焦急道：“你不如还是跟她解释一下，万一九阳真经就这么没了，岂不是可惜。” 周毅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就那么等待着。 那一卷楞伽径，在颜如玉手中一页一页晃过。 反反复复间，她突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一样，就像是有种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了里面。 颜如玉顿时停了下来，眼光一瞥顿时发觉了异常的地方。 不知是什么时候，这梵文所写经书，每一行之间，却多出了用蝇头小楷写的汉字。 一时间她的心思，立刻全部转回到了这书卷本身。 这里面所写的，似乎是某种行功要诀，颜如玉迅速向前翻去，要找出第一页所在。 周毅看到她的动作神情，心中暗道：“似乎是有希望了。” 只见颜如玉突然变得无比的认真，专心致志的读着那部楞伽径。 周毅没有出声打扰她，而是重新开始抄录自己的佛经。 两人全部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连吃饭都全然忘记了。 止观前来，见到他们两人的模样，也不便进来打扰。 在门外轻轻的道了声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尚且如此，自己却只关注于武学。 想来，止观顿觉有些惭愧，并且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勤修佛法。 颜如玉越看越心惊，这楞伽径中另写的功法，真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内功要诀。 要是将它带走，这趟藏经阁就没有白来。 想到这里，她蓦地一惊，是周毅让自己看的，难道就是让自己来看这等神功吗? 颜如玉合上了经书，一抬头，只见周毅刚刚抄完一篇佛经，正要合上去。 她立刻问道：“这里面的神功，你是否早就知道。” 周毅点头，表示认可。 颜如玉又道：“那你是故意让我看的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在其中恐怕只是一颗棋子吧。” 周毅点头又摇头，他说道：“我确实是故意让你看的，可是我并没有把你当棋子，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向你道歉，从很早开始，我就打算好了今天。” 周毅不会选择撒谎，他继续道：“经书中的武功，我没有办法办法看到，只能求助于你了，这就是我的谋划。” 他的话，听起来太过天马行空，很难让人相信。 颜如玉却道：“你为何会看不到呢。” 周毅指了指天空道：“我不能够说，可我没有骗你。” 第一次，颜如玉见到周毅真正无奈的神色，她突然有些明白，或许这个人的秘密，是永远都不能对自己说出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