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向夏嘴角依旧噙着笑,但看向向风语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当今法律:私生子享有继承权

    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向风语继续说:“生我的人做错了事儿,不能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给我一笔钱,我甘愿放弃继承权,尽量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原主的出生确实是个错误,但向家为了向诗澜,cao控水军说她抄袭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网暴,给当时还没成年的原主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她打算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靠自己的努力做一个普通人时,向家再次为了向诗澜,把她推向了鄢家那个火坑。

    向夏第一次正视了面前这个被他骂了二十多年的小杂种。

    “这笔钱就算你不提,也会给你,但是有个条件。”

    “跟向家断绝血缘关系。”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向诗澜吃了一惊:“哥哥?是不是有点过了……”

    眼神挪到一旁的meimei身上,向夏的眼神才柔和些许:“澜澜,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向家身上。”

    随后宠溺的摸了摸meimei的脑袋,有些心疼的道:“你就是太善良,一点都不记仇,向风语对你做的坏事儿你怎么能忘了呢。”

    “哥哥,我……”

    这边兄妹俩气氛正好,对面的向风语也附和的点头:“对,她就是太善良才会被gay骗婚,现在又跟江止搞在一起。”

    听到gay跟江止这两个关键词的向夏脸色一变:“澜澜!?”

    向诗澜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就他妈你话多!

    接过那张早有准备的断绝关系文件,向风语毫不留恋的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还沉浸在向诗澜被gay骗婚,跟江家小王蛋搞在一起大信息量中的向夏没注意到——

    自己meimei看向对面向风语的眼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恶毒。

    “我会挑一个你们不在的日子去向家把我的东西搬走,人不犯我,我绝对不会主动招惹。”

    向风语把那份文件递过去,同时也得到了一张支票。

    向诗澜对上她毫不畏惧,大胆直视自己的双眸,呼吸有几分不顺畅。

    越来越像了……

    明明跟以前一样总是低着头就好啊,为什么要把头抬起来让大家看清你的脸!

    “澜澜?”

    第一时间发觉自己meimei不舒服的向夏扶住她,被粉丝称为‘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眸如今满是担忧的注视着向诗澜。

    “哪里不舒服,哥哥带你去医院。”

    向风语探头过来:“借我二十块钱呗。”

    向夏:“………”

    将钱包掏出来整个往向风语脸上一丢,他语气不耐道:“滚。”

    向风语抱着钱包立马下车:“好嘞,这就滚。”

    不似从前总是低眉顺眼的模样,她笑的眉眼弯弯,月牙一般的弯起的眸中盈满了水光,脸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记忆里的女人的长相明明有些模糊,却在看清向风语的笑颜后,清晰了一瞬。

    向夏眸中划过瞬间的不解。

    “哥哥!”

    向诗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索。

    “嗯,哥哥在。”

    向夏重新把注意力挪回来,看向向诗澜。

    怎么会看着小杂种想到mama,对mama来说,简直是侮辱……

    正想着,他手机突然响了。

    “哥。”

    看到向冬宸的来电,向夏声音稍微正经了一些。

    “新闻上写的是怎么回事儿,澜澜没受牵连吧。”

    向夏还没说话,就听向冬宸继续道:“我不管你在外沾花惹草,但你若牵扯到澜澜,这娱乐圈也别待了。”

    “哥,你放心吧,澜澜有我保护呢。”

    向夏心想大哥竟然没认出来那人是向风语。

    不过,那么大的变化,想要认出来确实难。

    “小杂……向风语签了那份文件。”

    向夏原本只是想来确认一下向风语的变化以及鄢行月为何突然联系不上,向冬宸知道后,直接给了他断绝关系的文件带来。

    不得不说,大哥在这方面,永远都是做的都是最绝的那个。

    “我知道你做什么,但事情既然要做就做的让外人挑不出一句歪理。”

    向风语跟向家断绝关系,同样,她的死活向家也不会管。

    向冬宸不知道的是,还有个人也跟他有着一样的想法——

    【跟向家没了关系,跟向诗澜打擂台,就不会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pua我了】

    向风语匆匆买了退烧药跟矿泉水,往鄢行月那边赶。

    她得趁向夏还没回过味来,报复自己的时候赶紧带着男主离开。

    明明是他的主场,先是在网上翻‘旧账’,再是扯破了他的苦茶,向夏明明有各种借口来为难她,偏偏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忘了这回事儿。

    可惜了,白把小病秧子请来了。

    这么想着,向风语拉开车门一看——

    空无一人。

    鄢行月,不见了。

    第十二章 。

    “老师!我家子涵怎么不在上面!!”

    向风语大叫一声。

    一瞬间,脑中霎时闪过鄢行月被绑架走的各种姿势。

    “子涵是谁?”

    沙哑,带着冷调的熟悉嗓音从身后传来。

    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