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女人倒是精明,他监视她的人到她那都被安排做苦力。

    “抱歉啊皇上,冷宫里只有白水,没有茶,您将就一下。”

    秦晚将两杯白开水端了过来。

    姜北屿的目光瞥着角落搭了一半的狗窝:“那是什么?”

    秦晚直接说:“狗窝。”

    姜北屿端起水杯喝了口,面无表情:“嬉嫔说你养恶犬,昨日,你的狗,咬伤了她的人。”

    秦晚恍然大悟,好家伙,她说他今天怎么又来了,这是来给嬉嫔主持公道的?

    她冷冷一笑:“臣妾住在冷宫里,哪都出不去,臣妾的狗也是陪着臣妾好好待在冷宫里,臣妾的狗怎会咬到嬉嫔的人?”

    和他怼嬉嫔时说得一样,姜北屿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她说她担心你,来看望你。”

    “臣妾需要她看吗?臣妾进冷宫就是因为她,她说臣妾当初推她下湖,差点死了,按理来说应当和臣妾水火不容,又怎会担心臣妾,来看望臣妾?

    臣妾在宫中安分守己,是她上门挑衅,昨日她前来的一切前因后果,两位公公都看在眼里,相信皇上是明辨是非,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三言两语而有失偏颇!”

    姜北屿心想,从前没有发现,她还挺聪明,伶牙俐齿的。

    他故意道:“你的意思是,朕不向着你,就是不明事理,有失偏颇?无论如何,宫中不能养恶犬。”

    “恶犬吗?”

    秦晚把雄霸直接从柴房里抱出来,像抱小孩一样的抱在怀里,此时,那只狗子垂着眸子,和她的表情是同款湿漉漉的可怜兮兮。

    姜北屿眼皮跳了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女人居然把藏獒抱在了怀里?

    那可是藏獒啊!

    秦晚抓着它一只大爪子挼了挼:“别看它那么大只,我家雄霸很乖的,从不乱咬人,是不是啊雄霸?”

    雄霸配合的,低低“嘤嘤嘤”了两声。

    “而且,这是我哥哥最喜欢的狗了。”

    关键时刻,还得要搬出她哥。

    “他是因为时常要外出征战,才把这只狗给我养的,也为了让它保护我,要是他回来以后知道它不在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姜北屿听着,感觉他好像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暴君,将军征战在外,他却杀了他的爱犬……

    姜北屿感觉心头一阵烦躁,只能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养着吧,好好拴着。”

    “谢皇上!”

    秦晚发现这个男人还挺有人情味的,也不算狗了。

    她高兴的说:“皇上要不要留下来吃午膳?”

    姜北屿一脸鄙夷:“你有吗?”

    “额,臣妾也就客气客气。”

    姜北屿想起书房还有一大堆让他头疼的折子,起身离开了。

    不久,御膳房就送来了吃的,几斤牛rou,猪rou,几颗白菜,一袋鸡蛋,一袋大米,一袋面粉,一根rou骨头,还有一罐茶叶。

    暂时不需要冷影去偷吃的了,冷宫虽破但还好有个小厨房,可以自己做,小芝麻手艺还行,每次做饭,她都会让她给冷影单独留一份,摆在厨房里,饿了他自己会过来吃。

    酒足饭饱,秦晚躺在床上准备眯个下午觉,刚闭起眼,小芝麻忽然又兴冲冲的跑了出来:

    “娘娘娘娘,您快出来看啊,将军让人给您送门来了,送了一扇新门,金子做的!”

    “啥?”

    秦晚觉得自己听错了,起身跟着小芝麻走出去,

    往那一看,眼都差点被闪瞎。

    正午的阳光照在那扇大金门上,闪闪发光,散发着令人沉醉的芬芳!

    她蜷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声音沉闷,真的是纯金做的!

    这……没钱用的时候,从门上抠下一个钉子来,都能用好久吧!

    秦晚心想,还是古人豪横啊,她家在算是顶级豪门了,可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大块金子!

    她趴在门上,说:“我亲哥,这真是我亲哥啊!”

    另一边,姜北屿也在吃过午膳后去了书房。

    “皇上吉祥~皇上吉祥~”

    见到他来,吉祥就跳了起来,扑扇着翅膀欢快的朝他喊了两声。

    吉祥是一只颜色嫩黄的玄风鹦鹉,是姜北屿养的宠物之一,跟了他快三年了。

    鹦鹉的脸颊上有两坨圆溜溜的小腮红,非常漂亮,一看见它就感觉心情非常的好。

    要是早上见到他,吉祥会说:“皇上早安,皇上早安~”

    要是中午见到,吉祥会说:“皇上吉祥,皇上吉祥~”

    要是他晚上批完折子,这只鹦鹉还没睡的话,就会说:

    “皇上辛苦了,爱您~爱您~爱您!!”

    姜北屿拉开笼子,亲手在它食槽里給它倒了一罐小米,“嘬嘬嘬嘬”了几声。

    看着欢快啄食的鹦鹉,不知为何,就想起那女人一双狐狸眼蓄着一大包泪水,可怜兮兮的在地上说着“皇上,臣妾饿饿。”的样子。

    喉咙滚了滚。

    说不清是哪变了,反正就是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变了呢?

    正想着,喜公公匆匆跑了过来:“皇上!冷将军给昭台宫送了一扇门,是扇金门!”

    “一扇门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脱口而出,接着反应了过来:“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