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算他咽下了这口气,嘿嘿,她也有一千种办法偷偷溜出来。

    思及此,她惬意的在院中破破烂烂的竹躺椅上躺下了。

    另一边。

    姜北屿正在让太医给他换药。

    额头上缠了一圈一圈白色的绷带,在药物的刺激下,他疼得咬牙切齿,可却忍着没有闷哼出声,一张脸黑得就快滴墨了。

    越是回忆昨晚的事,他的脸色越是阴沉。

    那个该死的女人,在骗他!

    她在他身下,用瓷枕砸他,所以他受伤的地方是在前额,如果真是刺客砸的,那他的伤应该是在脑后!

    想到这里,他面上寒气森森,“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摆驾昭台宫!”

    第3章 护驾有功,出了冷宫?

    昭台宫就是冷清清现在居住的宫殿,也就是冷宫。

    他正要出门,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通传:“冷将军到~”

    帝王即将出门的动作又顿住了。

    他怎么来了?

    这位冷将军自然就是冷清清的兄长。

    昨天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冷冽自然是知情的,旁的人他不管,他就关心他的meimei冷清清。

    这个meimei起初要入宫的时候他就是反对的,嫁给帝王必定是要受委屈的,奈何拗不过她喜欢他。

    可好不容易出嫁了,不到半月就传来她犯错打入冷宫的消息,后宫之事,他一个朝臣不好掺和,唯有努力建功立业,他要让他自己成为meimei坚实的后盾!

    如今,终是让那皇帝对他生了几分忌惮,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他昂首阔步的走进殿中,走路生风:“微臣参见皇上!”

    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姜北屿身前,他不卑不亢的做了个揖。

    姜北屿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免礼。”

    “微臣听闻,皇上昨日遇到了刺客,伤了龙体,特来进宫探望一下皇上。”冷冽开门见山。

    姜北屿沉声道:“如你所见。刺客来自北国,竟敢直接闯入宫中行刺!简直不要太过嚣张!”

    毕竟,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砸他的就是她的meimei,也不想因此挑起和他和冷冽的矛盾。昨日发现的北国刺客也是事实,不如就此激一激冷冽,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他和她之间的账,再慢慢算。

    冷冽根本不关心他有没被打,没死就行,但场面话也是要说的。

    “北国人果然嚣张无耻,所幸刺客当晚就被抓到了,

    只是,臣听闻,皇上遇刺时,臣的meimei也在场,并且也被刺客袭击,可否让臣,见meimei一面?”

    姜北屿心中冷笑。

    好啊,就让你见一见,反正,他也是要见这个女人的,不如当面对质,再盘一盘昨晚的情况,他就不信那个女人不露出马脚!

    一旦让他知道,昨晚打伤他的是自己的meimei,呵,朕倒要看看你要怎样跟朕求情!

    他嗓音冷沉的吩咐了一句:“来人,传冷妃!”

    -

    另一边,惬意躺在院子里的秦晚也没想到,这个狗皇帝这么快就召见她了。

    不过她也不慌不忙,跟随一个小太监去了他的书房。

    “臣妾参见皇上!”

    看了那么多宫斗剧,秦晚低着头,给他行了一个标准的见礼。

    姜北屿“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大殿里凉飕飕,尤其是她的头顶,都要被他盯穿了。

    她抬头,恰好撞上他那双幽寒深邃的眸子,似乎一眼能将她看穿,冰冷的眸底酝酿着冷笑和愤怒。

    就是脑门上裹着一圈圈绷带,有一点喜感。

    “你哥哥担心你出什么事,特地过来看看你,你把昨晚的情况说一下。”

    秦晚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眼前骤然一亮。

    眼前这人正是冷清清的亲哥哥,穿着一身潇洒的紫袍,高大挺拔,长身玉立,面容俊美,气度非凡。

    妈耶,这哥哥也长得太帅了吧!

    可一想,这人是这具身体的亲哥哥,又按捺住了。

    不能磕,是骨科……

    姜北屿看着这女人看见冷将军又惊喜又怪异的表情,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过,更让他奇怪的是,他似乎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今日的她貌似顺眼了许多。

    顺眼?

    这该死的女人昨天还砸了他,他居然觉得她顺眼?

    他冷着嗓音再说了一遍:

    “冷妃,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跟你哥说一遍。”

    冷清清心想,这哪里是让她再说一遍,分明是察觉到自己被骗了,翻旧账来审她嘛,她又不是傻的。

    于是轻描淡写的对冷冽说:“多谢哥哥关心,昨晚来了个刺客,好在大内侍卫来得及时,我并没有什么大碍。”

    “及、时、么?”

    姜北屿感觉到脑袋又在隐隐作痛了。

    他盯着她:

    “朕一直觉得奇怪,既是刺客,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朕,只是砸了朕的脑袋?

    还有,既然你当时看到了刺客,为何他砸朕的时候你不喊人,非要等他把朕砸晕了再喊?”

    冷清清眸子闪烁了一下,已经断定这个皇帝已经知道,昨晚给他脑袋开瓢的是她了,不过碍于她的父亲兄长,现在这个局势不好跟她发作。

    只要她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