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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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又遇到昨天的牧羊少女,她赶着一群羊,隋玉招手喊住她,想从她手里买只羊。 “你拿什么跟我换?”赶羊的少女用蹩脚的汉话问。 隋玉带的还有钱,她用一百八十钱买回一只大公羊,现宰现煮,羊rou还没冷就下锅炖煮。 天黑了,隋玉坐在火堆边用羊毛绳勾串红色的羊毛毯,这块儿红色的羊毛毯是她在沿瞿小巷里买的,红白交织的毛毯格外亮眼,最得她心的地方是毛毯上有条炯炯有神的小狗,她打算用这块毛毯缝制一个挎包,托秦文山给她的小崽带回去。 想到这儿,隋玉不由笑了。 “舅舅,它不动了。”小崽趴在桌上,认真地盯着绿叶上的八条小蚕,他用手指戳了戳,紧张地说:“它不动了。” “死了。”隋良瞥他一眼,问:“你怎么又给养死了?” 小崽不吭声。 隋良不管他,他捧着自己的蚕盒出去摘桑叶。 “舅舅——”小崽大喊一声。 “你喊我也没用,死了就死了,这几条蚕扔了,你继续捂就是了,明天又有小蚕孵出来。”隋良加快脚步。 小崽去追他,隋良立马大喊:“你别想分走我的,你养死几次了?你是在谋我的财害它的命。” “舅舅——”小崽哭唧唧,他追到桑树下,央求道:“你分我两条、五条大蚕。” “不行。”隋良严词拒绝。 “我跟你换。” 小崽已经养死六十多条蚕了,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养死的,其他人心里明明白白,他手上没轻没重,不是捏死了就是捏伤了。 隋良不愿意,他闭嘴不搭理。 小崽又喊声舅舅,他抱着隋良的大腿假哭。 赵西平看见了,他悄悄绕路避开,躲去牲畜圈跟老牛叔说话。 不多一会儿,小崽捧着装有三条大蚕的蚕盒喜眯眯地跑来找阿水。 “姑姑,这是舅舅送崽崽的。”小崽腆着脸求到阿水面前,眼巴巴地盯着她的蚕盒。 阿水充耳不闻。 “姑姑——”小崽又甜甜地喊一声。 阿水沉沉叹口气,她挑三条蚕给他,打商量道:“往后你别喊我姑姑了。” “姑姑,再给两条。” “门都没有,滚蛋吧。” 被赶出门,小崽又去找花妞、阿羌和大壮,这三人的蚕快被他薅光了,听到他的脚步声就垮脸。 蚕盒里的每片桑叶都有蚕宝宝了,小崽心满意足地回屋。 “以后你不能偷偷给你的蚕开小灶,你的蚕都是被撑死的。”隋良不忍这批蚕再丧命,他抢走小崽的蚕盒,说:“跟我的放一起,以后你跟我一起给蚕换桑叶,你摘桑叶,我来换。” 小崽不愿意,隋良拿出杀手锏:“我要穿肚兜,把你娘给你做的肚兜分我两个,两个缝一起我正好能穿。” 小崽气哼哼的,他站着不动。 隋良哼一声,一手端个蚕盒走了。 第216章 捎回的惊喜 “莲嫂,你这里是不是来了个汉人商队?”正晌午,一个穿着绒布裈裤的男人找来。 隋玉闻声看过去,在男人靠近时,她闻到淡淡的酒香。 不用莲嫂开口,男人已经看到隋玉了,他出声问:“这位掌柜,你从长安带来的桑酒还有没有?卖我十坛。” 隋玉点头,说:“你出什么价?” “昨天老斡从你手里不是刚买了桑酒,他怎么出价我也怎么出价。” 隋玉看向他穿的裈裤,如果她没看错,裈布应该是羊绒织成的,比麻布厚实多了,垂感也极好,她想给赵西平买几条带回去。当然,若是运回敦煌卖,想必行情差不了。 “你拿这种布跟我换。”隋玉说。 “噢,行,不过这比毛毯价贵。” 隋玉摇头,说:“你别忽悠我,我跟老斡换的毛毯不是普通人家织的素毛毯,图案费心思,染料也金贵。你这个单是用料讲究,因为羊绒比羊毛出产少,所以才显价贵。这样,一罐桑酒换你一条六尺长四尺宽的羊绒布,我拿回去正好能裁剪成一长一短两条裤子。”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男人轻笑一声,说:“罢,我吃点亏算了,谁让我是自己找来的。” 隋玉让张顺和青山带队,用骆驼送十罐桑酒过去。 “你这里可还有什么货?”男人问。 隋玉领他进屋,宋娴也跟上。 “你带来的几匹绸缎成色不错,织法也精美,你打算怎么换?”男人看见绸缎不由心动。 “从长安买来的货,自然不会是劣货。”宋娴帮腔抬身价。 隋玉摇头,说:“目前还没有想换的,你有什么东西来跟我换?” “狐裘,我新得一个狐裘,光泽不差。” 隋玉有些犹豫,狐裘不好保养,在路上一来一往就是大半年,万一虫蛀了或是发霉了,那就砸在手上了。 宋娴见隋玉犹豫,她从自己的货里挑出一匹天青色绸缎,说:“你看看,若是看得上,我跟你换。不过我也不要狐裘,我跟你换羊绒布和毛毯。” 男人扛着绸缎去屋外看,在确定隋玉不打算跟他交换时,他收下宋娴的绸缎。 宋娴带来的绸缎是在敦煌买的,比长安的价贵,这匹天青色的绸缎一千五百钱,抵二十五罐桑酒。不过二十五罐桑酒能换一百二十五张羊皮,但一匹绸缎却换不来,不是价值的问题,是在量上差距太大。 讨价还价后,宋娴和隋玉跟着运送桑酒的驼队一起离开沿瞿。宋娴在男人家里的库房挑选一张半丈长十尺宽的地毯,这个能铺满整间屋的地面。除此之外,宋娴又亲自丈量二十尺长六尺宽的羊绒布,这两样是一匹绸缎的价钱。 天又黑了,隋玉坐在火堆前给挎包收尾。 宋娴坐在对面看着她,思索着说:“我要不要给从祖和绿芽儿也捎些礼物回去?” “可以啊,让秦当家送去客舍交给赵西平,赵西平再把东西送去你家。” “那我送什么?”宋娴托腮。 隋玉笑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小崽的挎包做好了,隋玉又拿出一块黑白交织的毛毯,准备做个大包给隋良,舅甥俩一人一个,免得一个有一个无,其中一个人要伤心。 次日,隋玉带人牵着骆驼出去摆摊卖陶器,中途遇到一个汉人商队,还是认识的人。 “玉掌柜,你们哪天到的?”客商问。 “今天是到的第三天。”隋玉答。 “你们速度挺快啊,我们只比你们晚动身一天。”说起这个,客商想起离开敦煌去玉门关的路上遇到赵西平和小崽的事,他问:“赵千户没能在玉门关追上你吧?我们路上遇到他们父子俩,他们说要去找你。” 隋玉被这句话震得回不了神。 客商见状忙打补:“我估计没什么事,那晚看见他们父子俩都挺精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隋玉想起离开敦煌时赵西平言语之间想送她出玉门关,她回过神,说:“没追上我们,他带孩子赶路,速度快不了。” “嗯,我就说一声,你们去忙吧。” 隋玉道声谢,继续往城里走。 回到之前卖狼的地方,张顺去跟摆摊的汉人打听,得知在这里摆摊要交钱,他提串铜板去街尾,回来时手上多个木牌。 “大掌柜,怎么定价?”小春红问。 “零零总总近两百个陶器买来是七百四十钱,你们估摸着喊价,这些一共要卖回三千钱。不过看你们本事,我只要三千钱,若是高于三千钱,多余的当场分给你们。”隋玉打算让他们练手,总不能一直是她挡在前面谈生意。 几个仆从凑一起嘀咕去了,隋玉喊上宋娴,再带上甘大甘二,四人一起去街上转悠。 “这是什么?”隋玉拿起一个不规则的黄棕色杯子,手感微凉,不像是木头雕的。 “这是什么做的?”隋玉又问低着头的人。 披头散发的男人顶着黑眼圈,一脸阴郁地抬头,宋娴对上他的眼睛吓一跳,她暗暗戳隋玉一下,这人神神叨叨的,有些吓人,赶紧走吧。 “人骨做的。”他沙哑地开口。 隋玉差点手抖摔了杯子,又看一眼,她迅速放下骨杯,勉强一笑,说:“还、还挺有意思,我差点认出来了。” 说罢,二人带着甘大甘二脚步匆匆离开。 “哪来的癫子。”走远了,宋娴小声骂一句,她不确定地问,“真是人骨啊?” 隋玉也不清楚,她使劲蹭蹭手,急躁地说:“别提了,真晦气。” 一队胡商从西边过来,骆驼和马的蹄声震得地面上尘土飞扬,隋玉跟宋娴带人靠边站,给商队让路。 “这是哪里的商队?看着挺面生。”宋娴说。 隋玉明白她所说的面生是指长相,同一个地方的人在骨相上有相同点,她们见过不少胡商,这队商人跟之前见过的胡商长相没有相似点,所以眼生。 驼队路过,除了灰尘气和牲畜特有的腥臭气,隋玉闻到极为浓郁的香料味,这队胡商所带的香料不少。 商队走到一个铺子前停下,里面的楼兰人快步迎出来,双方叽里呱啦一通,胡商卸下两大箱香料递过去。 “我想买香料。”宋娴出声,她拽着隋玉过去,搭话问:“香料怎么卖?” 胡商看过来,又看向楼兰人,示意他从中翻译。 又是叽里呱啦一通,楼兰人说:“你们是从大汉过来的?他们想要你们的绸缎。” “一匹绸缎换多少香料。”隋玉问。 楼兰人比出两根手指。 隋玉比出三指,绸缎唯大汉独有,香料却不是只有哪个小国独有,她可以大胆报价。 “他们想看你们的货。”楼兰人开口。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宋娴好奇。 “康居,听说过吧?他们来自康居,好远啊,要翻过很多大山才能过来。”楼兰人搬起香料箱,说:“不跟你们说了,我来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