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盯着男人宽阔结实的身躯,不由愣住了。

    沈朝颜记得自己昨晚一直废寝忘食地研磨,怎么睡到暴君床上来了?

    她眼角视线瞥过被自己压在脑袋下的胳膊,嘴角不由抽了抽。

    娘呀!

    她何德何能,居然压着暴君的胳膊睡了一夜?

    沈朝颜悄咪咪抬眼,司空烬棱角分明的完美下颌就映入眼帘。

    男人还没有醒,修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突出的喉结。

    沈朝颜上辈子作为狗仔混迹娱乐圈,见过太多俊男靓女,所以她深知男人这张脸帅得很有含金量。

    哪怕他眉头微蹙,处于睡着的状态,依然令人着迷。

    沈朝颜看着,忍不住伸出纤白的手指,想替他抚平眉头。

    然而,就在她快要触及男人眉心的时候,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不愧是暴君,睡着了警惕性还这么强。

    沈朝颜刚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司空烬便睁开眼眸,看向她。

    两人视线就这么撞上。

    沈朝颜不由心跳加速。

    这也不能怪她。

    大清早被这么个大帅哥看着,换谁谁能顶得住?

    暴君虽然给不了女人正常的夫妻生活,可是谁叫他长得好看呢。

    光是看着这张脸,她就能狂炫两大碗米饭!

    司空烬听她在心底夸自己秀色可餐,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日日惦记着夫妻生活?

    真是没羞没臊。

    他是立志要当明君的,女人只会影响他收复边疆一统大夏的速度。

    沈朝颜看出司空烬脸上的不悦,以为男人是不爽床被她占了一半,麻溜地从枕头上弹起来,“皇上,昨晚睡得好吗?”

    司空烬想到她昨晚又是枕他胳膊,又是像八脚章鱼一样把腿翘在他身上,他怎么可能睡得好?

    “还行。”

    他口是心非地点头,随即反问一句,“你睡得可好?”

    “皇上这里的床又大又软,臣妾睡得特别香!”沈朝颜扭头向外头看了一眼,“时辰不早了,臣妾也该回去了。”

    她说着,跳下床,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好。

    沈朝颜正想离开,寝殿外传来李河光的声音,“皇上,早膳备好了,可要奴才伺候您起来?”

    “不必。”

    司空烬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沈朝颜,淡淡对她道,“你陪朕用完早膳再回去吧。”

    “好啊!”

    沈朝颜答应得很干脆,毕竟皇帝的早饭跟她们吃的早饭可不是一个等级。

    等二人洗漱完,坐到桌前吃饭。

    桌上清一色摆着鎏金饕餮纹食具,

    沈朝颜望着一桌子的菜肴,开心地捧起面前的碗。

    还是皇帝吃得好啊,除了各种面点糕点,光是粥就是五种,一品荤菜六个,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反正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沈朝颜先用燕窝润了润嗓子,就着酱王瓜六个素菜喝了小半碗野鸡汤饭。

    御厨做的煎包就是香,油滋滋金灿灿,面皮上均匀地洒着白芝麻,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汤汁便流进嘴里,混着香喷喷的牛rou馅,浓郁的香气在唇齿间激荡而起,好吃到了极点。

    沈朝颜一口气吃了三个,直到打嗝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司空烬看她吃得如此香,竟也比平常多喝了小半碗粥。

    沈朝颜吃饱喝足,见桌上剩的好多点心都没动过筷子,忍不住道,“皇上,这些糕点能不能让我打包带回去?”

    下午她带着红果和绿瓜看书八卦的时候,可以当零嘴吃。

    司空烬没见过如此贪吃的女人,后宫中的妃子都怕长胖了不好看,每顿饭吃两三口就饱了。

    沈朝颜倒好,连吃带拿,还要把没吃完的全部打包。

    司空烬对上她询问的眼神,唇角翘了翘,转头吩咐李河光拿来食盒,让沈朝颜自己挑爱吃的。

    沈朝颜把食盒装得满满当当,“谢皇上,没事的话,臣妾先回去了。”

    待会儿还得去向太后请安,可不能迟到。

    司空烬见她着急去请安,淡淡对李河光道,“李河光,你去一趟寿康宫,告诉太后,沈常在被朕留在寝殿伺候,明日再去向她请安。”

    “是,奴才这就去!”

    沈朝颜望着李河光转身离开的背影,手里的食盒瞬间就不香了。

    这个时辰,后宫所有妃子应该都在太后那里。

    李河光是暴君的贴身大太监,特意跑去跟太后说她因为昨晚侍寝不去请安,这不是给她树敌吗?

    到时候,后宫的女人都拿她当敌人,她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司空烬把她脸上苦哈哈的表情收尽眼底,不免觉得有趣。

    她连他都不怕,居然还怕后宫的女人?

    “朕今日还有几份奏折要批阅,你继续替朕研墨。等朕把公务处理完,再让人送你回绯烟殿,沈常在没意见吧?”

    沈朝颜抬脸,露出职业假笑,“当然,能给皇上研墨是我的福气呢!”

    贤妃前天只磨了一晚上的墨就收到不少赏赐,自己又是侍寝,又是研墨,收到的赏赐肯定更多。

    这么一想,她给司空烬磨墨都更有劲了。

    她每磨一圈墨,就在心里算一下自己能多得多少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