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汗,盟中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可汗速速回盟!” “现在战况已经到哪里了?” “西三角五座城池全部失守!” “该死!” 苍獒雪怒骂一句,转身就欲走,然而他刚走出两步又心下犹豫,心里始终放心不,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冲进了墨浔屋里。 “你这小雪,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发哪门子牛疯?” 墨浔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冷冷的看着他。 “师父,徒儿有要事,恐得离开一段日子。”苍獒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里面像是灼热的火在燃烧着,叫人与他对视,便能被燃烧成灰烬。 “所以,徒儿有个不情之请。” “你要走便走,还需要请求什么?我现在又无权无势的,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墨浔皱眉,一脸的坦然。 “不…师父,此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徒儿…舍不得。” 八尺的壮汉也柔情。 墨浔心头一动,抬起眼眸来望着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着,“那你倒说说,要我帮什么忙,能帮,我肯定帮你。” 苍獒雪跪在墨浔面前,仰着头望着他。 “师父,咬我。” 第0021章 被孽徒强制爱了(21) “徒儿心中有怨,怨师父当初不辞而别,怨师父这么些年不好生照顾自己,更怨自己没本事没法护师父一世周全,没法带师父去草原看大漠宽阔。 徒儿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只希望师父能咬徒儿一口,痛及皮rou,让徒儿能时时念着师父。为师父祈福长安。” 八尺男儿直接对他下跪,原本铁铮铮的汉子,此刻竟然红了眼眶。 一番话语,肺腑之言。 墨浔心头一动,只觉得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心脏。 “你这小雪,说什么胡话,快些起来,要干什么事就干去,别磨磨蹭蹭的!净说些煽情的话来,搞这么悲伤又是干甚!” 墨浔弯腰,双手扶住苍獒雪的臂弯,就让他起来。 却被苍獒雪给摁住了手,他抬起头来,眼神炯炯亮,“并非是煽情,而是真情实感,或许师父觉得我这是没理头的话,但徒儿这十年来都在打杀中度过,这身上一道道的疤,便是最让人清醒的,也是最刻骨的。 徒儿想让师父给徒儿留道疤。徒儿想把师父记在心里,刻骨铭心。” 这是墨浔头一次听到这样奇葩的要求。 这厮是嫌身上的疤还不够多吗? 还非得让他给他留一个? 苍獒雪见他犹豫,心头有些悲伤,怅然一笑,便直接站起身来,大手将墨浔紧紧搂入怀中。 “师父,我知道你最是舍不得徒儿的,待徒儿回归之日。便十里红妆,迎娶师父过门。”? “苍獒雪,你在说什么胡话!”墨浔瞪大了眼眶。 只感觉心跳宛如被雷击,轰如雷鸣。 “我很清醒,我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宗祁月可以,花倾绝也可以,凭什么我就不行?”苍獒雪抵住墨浔的额头,粗粝的胡须扎着他细嫩的肌肤。 “早知道你瞧不起我出身草莽,是个粗人,我便奋力读书,如今我也学富五车,不仅如此,刀枪棍棒骑马射箭样样没落下!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师父,你还想要什么,我都能做到。”他眼眶发红,说出去的话宛如一颗颗的金豆子,砸在心上沉甸甸的。 墨浔一言不发,任由他用力将自己箍得发痛。 苍獒雪的心痛的厉害,见他沉默,他扯着嘴角怅然一笑。罢了罢了。 无法走进他的心又如何? 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是了。 苍獒雪刚想转身离开。 不曾想,却被墨浔猛的勾住了脖子。 “苍獒雪,你想被我咬?那便赏你了。” 说着,墨浔直接踮起脚尖,对着苍獒雪喉结旁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牙齿尖锐,直接穿透肌肤。口腔中弥漫出血腥的气味。 苍獒雪一愣,随之狂喜。 墨浔感觉到口里的腥甜,嘴唇一偏,又重重地吮吸了一口他的喉结。 苍獒雪身子猛然一震。酥麻之感遍布全身,宛如雷击。 墨浔却趁机将他推开,转过身,语气冷淡,“好了,你走吧。” 苍獒雪看着眼前男人脊背笔直如竹松,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填的满满当当的,要溢出来了,仿佛这么多年他的缺失并不存在。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喜悦要冲破心田。 “师父,我定会回来娶你的!” 说完这话,他上前去狠狠捏了两把他的屁股,才猛然转身离开。 “该死的臭莽汉!等你回来,我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墨浔捂着屁股,大骂一声。说完之后,又想起他那一番话,只觉得心头有些怪异的感觉,半晌过后,嘴角弯弯,自顾自的笑了声。而此刻。 窗外庭院里,男人手下的箫也应声折断。 “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暗处的男人叮嘱着。 宗祁月深呼出一口气来,半晌过后,他抬起头来,脸上弥漫着让人心尖发颤的杀意。 “放心,朕忍得了。” 自打有记忆起,宗祁月便觉得自己是最被瞧不起的。 那三个师兄个个都光鲜亮丽,漂亮的跟天上下来的仙童一样。唯独自己,从小就是那街上乞讨的乞丐,脸上有着常年的灰,几年也不洗一次澡,小腿上全是厚厚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