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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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厮啥也不会还能在开封府里上蹿下跳,更有池仵作保驾护航,原来是这般衙内! “我有事想要寻你帮忙……” 顾甚微的话音刚落,那头吴江便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打了一个响指领着顾甚微就往开封府里头冲。 “我知道,你也是来查看夏大人卷宗的是不是?韩时宴那家伙刚刚方才看过。当时在芙蓉巷听绿翊姑娘那么说了之后,我立即就去调了卷宗来。” 他说着,将顾甚微引进了一间屋子中。 这屋子开阔得很,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桌案,桌案之上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好些东西,一看便是吴江的风格。 吴江说着,在桌上的一堆乱纸中翻了翻,找出了一个卷宗,递给了顾甚微。 “韩时宴猜得可真准,他就知道你会来寻我。他让我同你说,他那边收到个消息,苏州的春灵姑娘已经死了。朱成离开苏州后的第三日,春灵姑娘半夜投井自尽了。” “苏州城那边不知道朱成是来汴京告状之事,是以传闻都说是朱成始乱终弃,所以春灵姑娘想不开……” 顾甚微听着,心中叹了口气。 在她确定那封信是丁杨在芙蓉巷里给掉包的时候,就猜到见过真正信件的春灵姑娘一定被灭口了。 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却又是一回事。 而且朱成没有对春灵始乱终弃,他明明在临死之时,还握着那个荷包,还喃喃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吴江显然不懂得什么叫做客气,他揪下一个鹅腿,一边吃一边嘟囔的说了起来,“当时没有当做杀人来处理,这会儿我们派人去苏州,春灵已经下葬,怕是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了。” 顾甚微点了点头,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吴江。 吴江一瞧瞬间得意起来,“嘿嘿,没有想到我也有脑子不是?” 顾甚微呵呵一笑,确实想不到狗能长出人脑子! 幕后之人在苏州同汴京都能迅速安排人杀人,在皇城司中应当也不是普通人。 她想着,翻开了卷宗。 绿翊的父亲有没有罪,她不好说。 但是当时他收到了来自汴京的指令,这是目前可以肯定的。 这个指令来自皇城司的某一个重要人物,只是绿翊的父亲不过是苏州下属一个小县城的父母官而已,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会引人注意呢? 卷宗只有薄薄的几页,记载的内容十分简单…… 顾甚微看了个开头,正要往下看过去,突然之间听得院中发出了嘭的一声…… 这会儿功夫窗外天已经黑了,顾甚微忙放下卷宗,一个闪身飞了出去。屋外静悄悄地。 顾甚微朝着地面看了过去,在那围墙边多出了一块石头,石头的外头包着一方白色的丝帕,这绝对是刚刚有人扔进来。 她神色一凛,一跃上了围墙。 围墙外的巷子里空荡荡,只有一只狸花猫昂首挺胸的经过,像是感受到了顾甚微的视线,那猫儿扭过头来,傲慢的喵了一声。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顾……顾……顾……你快来看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给我送的杀人信!” “我好不容易抱着你们的大腿死里逃生,还没有喘口气呢,哪个狂徒又来害我!” 第29章 保卫受害人 顾甚微轻轻一跃,从那围墙上头跳了下来。 吴江哀嚎声震天,一双手抖成了筛子,见到顾甚微下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身边,展开了手中的信。 “夜斩贪吏李贞贤以祭正清公!” 顾甚微看着那十二龙飞凤舞的大字,将丝帕接了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字是用红色朱砂写的,不是血。” 吴江闻言欲哭无泪,“那就是还没死,今夜或者明夜或者不知道哪个夜,凶手随时会上门将李贞贤给杀了。” 想到顾甚微刚刚才回汴京,吴江又贴心的解释道,“李贞贤你晓得吗?是三司盐铁部的胄案。胄案掌修护河渠、供给造军器之物品,领军器作坊、弓弩院诸务季料帐籍。” “嗯,总之算得上是个肥差儿!” 正清公不必多言,就是刚刚被抬回家中的关御史关正清。 “嗯,我晓得。关御史曾经参过他,李贞贤亦是芙蓉巷常客,当初关御史借着绿翊打掩护,上奏的那本《打花柳》上就有李贞贤的名字。” 皇城司知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辛秘,顾甚微虽然入司尚浅,但也知晓一二。 关御史上奏的那篇谏言文采斐然,早朝之后便传得满汴京都,国子学的生徒们皆能全文背诵,民间的百姓们听闻,还给这折子取了個诨名,言简意赅叫做“打花柳”。 只不过这事儿雷声大雨点小,李贞贤等人被罚了俸禄,照旧活跃在朝堂之上。 顾甚微说着,将那方帕子重新包好了,神色冷然起来。 “你莫要嚎了,你倒是想要躺着混日子,可哪个叫你天生同那河里的漩涡似的,这凶案半夜都自己寻上门来抢着叫你立功勋。” “你先领着衙役,拿着这方帕子去李贞贤家中,伱在明。我会安排皇城司的人在暗中,一旦有异动,就地诛杀。且不说李贞贤是不是贪官污吏,就算他是……” 顾甚微说着,面露嘲讽之色。 “关御史自己都欲以国法处之,这种杀人凶手又怎么有脸借着他的名头装那正义的判官!” 什么杀李贞贤祭奠关正清,人家关老头儿认得你是哪个么?你就要把杀人的名头往他脑袋上按。 这哪里是什么祭奠,这分明就是将人挖出来泼大粪!简直无语了。 “因为事关关御史,我现在过去寻韩时宴。” 吴江竖起耳朵听着,见顾甚微一二三的安排妥当,瞬间仿佛有了主心骨。 他不住的点着头,像是乖顺的小狗,等着人一声令下,立即将那包袱往怀里头揣,拔腿就冲出去唤人去了。 这人都出了门,他一个住步又折返了回头,扒着门框探出了一个脑袋,“顾大人,要带老仵作不?万一咱们没拦住,人死翘翘了,也省得半夜再把他老人家从被子里掏出来。” “一来一去的耽误时间不是?” 顾甚微无语地看着他,呵呵一声,“你怎么不先将李贞贤家的祖坟刨个坑,他一死了就直接埋进去?” 吴江一愣,有些苦恼地说道,“这不太好吧!得先验尸再埋,虽然我没有刨过人祖坟,想要……” 看着顾甚微杀气腾腾的脸,吴江一个激灵,直接住了嘴,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影。 顾甚微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翻身朝着黑暗中疾驰而去…… …… 关御史家住在城南,离桑子巷不远。 这个时辰来祭奠的人络绎不绝,将那狭窄的青石板路挤得水泄不通。 顾甚微没有走地上,直接上了屋顶,飞驰而去精准地瞧见了在灵堂前负责帮忙迎客回礼的韩时宴。 关御史早年一直没有成亲,后来兴许是他日日无事可做,参东参西参得官家一个头两个大,便由太后做主,给关御史说了一门亲事。 关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国子学的夫子,亦是颇为清贫。 夫妻二人成亲之后,得了一子一女,长女如今年方十三尚未出嫁,幼子更是才六岁担不起事。 顾甚微站在屋顶上朝下看去,瞧见那灵堂上眼睛红肿的孩童,心中轻叹了一声,她手腕一动,一枚梨膏糖毫不客气的直接冲着韩时宴的额头弹了过去。 那头韩时宴被打了个一激灵,目光如炬地朝着对面屋顶上看了过来。 见是顾甚微,他微微蹙了蹙眉,回到屋中去对关夫人低语了几句,然后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顾甚微瞧着,脚步一动,直接飞去了后巷。 “吴江收到一封信,有人要杀李贞贤,用来祭奠关御史。他已经过去了,我来接你。” 韩时宴手心里握着梨膏糖正准备发作,听到顾甚微一说,也顾不得额头的疼痛,去到一旁牵马,“李胄案吗?” “以什么借口,诛杀贪官污吏么?御史台的确是收到了这样的风声,坊间传闻说他家中藏有大量金锭,王喜借着欢场的臭味相投,不止一回去李贞贤家中查探过,只不过都走了空。” “王喜参人讲究铁证如山,不喜闻风而奏,这事便一直压了下来。” 顾甚微认真听着,思索片刻,“所以写信人对御史台一知半解,并不知晓李贞贤是王喜在查。” 韩时宴点了点头,他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心中想着关于李贞贤的陈年旧事,到底没有开口。 二人没有再多言,着急上马朝着李家飞驰而去。 汴京城的人像是全都挤到关正清家中去了一般,路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二人骑着马倒是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李家门口。 吴江显然已经打过招呼了,管家瞧见顾甚微同韩时宴一来,便着急忙荒的前头带起路来。 “大人大人,我家郎君还没死!还活着!正在书房里坐着大发雷霆!两位大人来了,我们夫人的一颗心便可以放到肚子里去了!我家郎君兢兢业业,那是个顶好的人,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怎么会有这么狠毒心肠的人,要置他于死地!” 管家话很多,顾甚微懒得听,她只注意到了那一句“大发雷霆”。 吴江带人来保护李贞贤,李贞贤作甚要大发雷霆? 等到了书房门口,果不其然传来惊天的怒吼声,“吴推官,你这样围着我作甚?李某乃是朝廷命官,那狗贼想要杀我,尽管放马过来便是,可污我清誉,便是一万个不可!” “你们如此这般,还当李某心虚,怕了他去!” 顾甚微站在门口一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坐在桌案前,他约莫四十来岁,脸上有些蜡黄,眼下一片青灰,一看就有些虚。 他手中拿着一卷书。 在他的周围,四个开封府的差役各站一方将他团团围住。 吴江那个二缺站在他的正前方,躬着身子只恨不得来个脸贴脸。 “现在是死鸭子嘴硬的时候吗?我这可是保护你,我就不信了,我们把你围得像是铁桶一般,那凶手还能越过我们四个把你杀了。”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先前我说了叫你直接睡在棺材里,把盖子一盖,今夜睡上一宿,便是那凶手生了翅膀,他都不能伤你分毫!你这不同意那不同意的!” “这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么?” 第30章 当众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