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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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弈辰什么意思? 他……他是在告白吗? 言稚雪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整个人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 “为什么要藏起来?” 陆弈辰逆着光,背对着烟花看着自己道: “喜欢的东西不都会想藏起来,占为己有吗?” 言稚雪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装作没听到,愣愣地继续看烟花。 陆弈辰也不勉强,不追问,甚至不点明,但该表达的都表达了,他会慢慢等。 他知道言稚雪需要时间和勇气。 砰—— 烟花继续绽放。 陆弈辰和言稚雪继续看,甲板上除了烟花的声音,很安静。 …… …… 两天后,船只靠岸,两人去了新的小镇景点闲逛,晚上夏雨雨便联系了言稚雪。 言稚雪窝在阳台的摇床里和夏雨雨开视频。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说的,要继续去调查工厂失火的案件吗?” 夏雨雨表情有些严肃, “监控都坏了,火是怎么起的都不清楚,但是我托关系揪出了一个当晚值班的守卫,守卫嘴严实,但给了钱后还是老实招供,他说他依稀看见了纵火犯,但是还没看清就被敲晕了。” 言稚雪手指一顿。 果然。 火灾是人为的。 夏雨雨摇头道: “中间花了一段时间和手段,具体的追查过程我发给你看了,但反正最后揪出来一伙人,都是些混道上的小喽喽,我直接把他们送到公安局去,他们就吓得招供了,他们说……他们是收了谢儒的钱办事的。” ……? 言稚雪愣了。 夏雨雨挠了挠头道: “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不过我已经再三确认,确实……” “我没有不相信。”言稚雪笑了笑,打断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太意外。” 谢儒那个疯子,做什么都不意外。 言稚雪手攥住了衣角的布料,用力得关节都泛白。 疯子。 真的是个疯子。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追查这些并不简单,而且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毕竟那些人可都是道上的,可是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帮我。” “对方释放了善意,我也不敢追究,只是默默地照单全收,我寻思着应该是……陆总的人吧?” 言稚雪再次一顿。 “……应该是吧。” 不然也没谁了。 结束了通话后,刚好陆弈辰也回来了,带回了满满一袋子的面包。 “怎么了?” 陆弈辰放下袋子后察觉到言稚雪情绪不佳。 言稚雪开门见山, “你有暗中帮夏雨雨?” 陆弈辰也直接回答, “嗯。怎么了?查出结果了?” 言稚雪垂眸, “是谢儒。” “……” 陆弈辰叹了口气。 和他猜的差不多。 “为什么呢?”言稚雪百思不得其解, “他再恨我,杀了我就是,为什么会要陷害我父母?” 说实话言稚雪直到现在对他父母的情绪都很微妙。 不上不下的,伤心不起来也不至于开心。 但得知父母是因为他和谢儒的纠葛才会死,他心里很不舒服。 陆弈辰坐到言稚雪身边, “他不恨你,他是爱你爱得扭曲发病才会这么做。我猜,他其实也并没有想要置你父母于死地,他原本打的算盘是你父母破产了,想必只会更加饥渴谢家的帮助和财产,那到时候你们无权无势,你就只能和他结婚了。” 言稚雪一愣。 原来是这样么…… 大概谢儒怎么也没想到,爱财如命的言父言母会因为破产而自杀。 他大概永远无法理解出身贫穷,后又因为投资走大运一夜暴富他们的是什么心情。 言稚雪嗤笑。 让言父言母接受自己变成了他们口中低贱的穷人,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所以他们死了,谢儒反而失去了两个助力。但好在还有遗产,这个遗产条款也是谢儒哄骗言父立下的。 谢儒原本以为有遗嘱在, a城没人敢和他抢人,也算是稳cao胜券了,虽然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白白背负了两条人命。 但谢儒更没想到,陆弈辰会回来并且抢走言稚雪。 谢儒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所以他才会破防得去绑架言稚雪。 言稚雪问道: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在言家破产的时候,所以我才会不着痕迹地帮夏雨雨。” 陆弈辰当时在国外被谢儒设计回不来,花了很多年才洗白了档案。 而听到言家破产的消息,陆弈辰一下就想到了谢儒的诡计,那一刻他想,多艰难都要回来。 他知道若是晚了那几天,那这辈子他回不回来也许就没区别了。 但陆弈辰想的没错,言稚雪和谢儒的拉锯战已经很多年,但若是最终还是输了,言稚雪只有一个想法:拉着谢儒和他一起完蛋。 陆弈辰道: “而且扣除夏雨雨,我这里也有了新的发现。” “?” 陆弈辰道: “还是账本的事,你父母的账本出了问题,我也确认是谢儒那边派了人来调换。但有一个疑点。” “嗯?” 陆弈辰: “首先得有项目才能有账本可以作假,那问题来了,那个项目一看赔率就很高以方便谢儒动手脚,但为什么你父母会答应?” 言稚雪道: “他们反正对谢儒很盲从,说不定是谢儒劝他们的。” “不,正因为项目是谢儒的,所以他们肯定会寻求谢家以外的人去评估,毕竟谢儒于他们而言是赚钱工具,最终目的都是赚钱,所以他们肯定很看重项目本身的成功率。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据我得到的情报,你父母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两天后,不知道他们见了什么人,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言稚雪也在思考,他父母身边还有谁? 难不成是他小叔那些人? 陆弈辰道: “那个项目涉及了艺术投资,或许我们可以找一天拜访邓老,问问他有什么头绪。” 言稚雪点头, “那等我告知邓老一声,他老人家平时不出门,我们这样贸然登门问他生意的事,我怕他不高兴。” “好。” 言稚雪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父母的事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言稚雪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的花草。 片刻,他却笑出了声。 好可笑。 “谢儒为了让我屈服于他……不惜做了那么多吗?他对我到底是爱更多,还是占有欲和不服输更多?”言稚雪将头埋进自己胳膊里, “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盯着我,是因为我从小就不服他的管教吗?” “陆弈辰……”言稚雪有些无助道: “我害死了我的父母,但我甚至不为此感到难过,我是不是很坏?” 哗—— 陆弈辰直接将人揽入怀中,手轻轻拍着言稚雪的背, “不是你的错,疯子做的事总是不讲道理,你不必去理解也不必去为此负责。难过不难过的……我只想问你,若是你死了,你父母会为此难过吗?” 言稚雪: “……我不知道,大概……不会吧。” 顶多惋惜失去了一个讨好谢家的工具。 “退一万步说,你再难过人死也不能复生。”陆弈辰大手轻轻揉搓言稚雪的后脑勺, “无论过去如何,你恨不起来,难过不起来也好,就让他们都散了吧,好不好?” 言稚雪把脸埋在陆弈辰胸膛里,静静地听着陆弈辰沉稳的心跳。 “……嗯。” ———————— 第30章 受伤 接着几天,言稚雪完成了第三幅画的草稿。 那是一副让人移不开双目的夜景,近处有烟火,远处有城市高耸的钢筋水泥轮廓。 言稚雪给卡洛的第一幅商稿是花园,看似温暖但似乎暗藏着阴霾。第一眼觉得温暖,看久了反而让人心底有些发寒。 但言稚雪以往的画别说第一眼, “温暖”这个词就没出现过,所以那时候邓老也说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就像是无底的深渊里忽然出现了一束光,但却让人摸不准,这到底是光么? 第二副画是机场,少年拖着行李箱想要摆脱阴霾,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画风明显割裂但又独具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