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离群在线阅读 - 第8章

第8章

    看见孟温棠,眼底隐隐闪着惊异的神色。

    “温棠姐。去上班吗?”

    “对。”偷听被抓包,孟温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向湾没有在意。他顺手带孟温棠出门。

    “走吧,我送你去公交站。”

    两人一路步行到公交站,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们放暑假了吗?”

    “是啊,不过我考上研究生了。”

    “这么快吗?那恭喜你。”孟温棠在这住了两年多,印象里一直觉得向湾还是青葱稚嫩的毛头小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毕业了。

    向湾羞涩地摸了摸后脑勺。

    聊天戛然而止,公交停靠在站点,向湾连忙推了她一把:“温棠姐,公交来了。快上车吧。”

    第5章 离群五

    “怎么了你?听说你从你那同学聚会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见到哪个魂牵梦绕的老同学了?”

    “你少说话。”徐闻柝呛了他一声,挂了电话。

    看了一眼左上角的时间,才早上九点就扰人清梦。

    后悔电话挂的早,没把裴止境骂一顿。

    裴止境决定定居国内,他在国内找到牙医诊所的工作,这几天已经上岗。

    裴佳境还闹了他好几天,怪他不回英国。

    裴佳境躲在国内已经gap一年,母亲催得紧,只能回英国老老实实找工作。

    现在裴止境没空理她,裴佳境就黏上了徐闻柝。

    一口一个哥哥的叫,求他不要把她送回英国去。

    “你迟早是要工作的。”

    徐闻柝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而且你的人生相对别人,已经过得很幸福了。”

    徐闻柝又想起那个凌乱的雨天,孟温棠的哭诉,雨水淋湿了她的额发,紧紧贴着鬓角。她茫然地站在屋檐下,无路可去。

    像是一只迷了路还被雨淋湿翅膀的麻雀。在雨中踽踽独行。

    只是离开了十年,她怎么就和记忆里的模样截然不同了?

    保姆陈阿姨叫醒了他。

    推开窗户,絮絮叨叨让他常晒太阳。

    “闻柝,你工作那么忙,应该要多晒太阳增强抵抗力,这样才不容易生病。”

    “谢谢陈姨,我平常在吃保健品。”

    “你们年轻人。”陈阿姨叹了口气,“保健品吃多了伤肝。”

    陈阿姨是徐闻柝从英国带回来的保姆。从他十七岁到英国,就在负责徐闻柝的起居。

    徐闻柝起初还不习惯,但陈阿姨胆大心细,做事面面俱到。他也就渐渐接受了保姆的存在。

    就算到了英国,徐闻柝和徐晚岚也很少见面。后来才知道徐晚岚的工作也忙。就连弟弟徐西成都很少有机会见到她。

    徐闻柝换好衣服下楼。

    裴佳境在吃餐包,牛奶在嘴边糊了一圈,憨憨地和他招了招手。

    “早啊,闻柝哥。”

    不知道为什么,徐闻柝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裴佳境觉得疑惑。

    徐闻柝指了指她的唇角。

    “哦。”裴佳境跑去卫生间照了照,发现糗大了。

    听见一阵水声,裴佳境冲了冲脸,从卫生间出来。

    “今天我亲哥没空。闻柝哥你能不能陪我去逛街?”

    徐闻柝刚做了个“不”的嘴型。

    “哎呀呀呀呀,我当你同意了。”裴佳境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捂着徐闻柝的嘴巴,又很快跑上楼。

    在楼梯拐角,她又探出头来:“我现在上去换个衣服,当你同意了啊。”

    徐闻柝无奈,也就由着她任性。在沙发上等。

    反正最近将工作交给秦朗了,落得他一身轻松,也不知道他和裴佳境谁陪谁解闷。

    陈姨收拾着桌上的脏碗筷。客厅里空余钟表的走针声,和清脆的碗筷碰撞声。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徐闻柝抬起手表,过了约摸一小时,听见裴佳境“哒哒哒”地跑下楼,像阵小旋风似的。

    她穿了一条极好看的红色吊带。艳丽又张扬,很是惹眼。

    裴佳境在他身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

    徐闻柝沉思一阵,点点头:“不错。”

    “不过你这么穿,会有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那有什么,我和裴止境也经常被人当做情侣,谁叫他像爸爸我像mama。”

    裴佳境很无所谓地耸耸肩,拉着他的衣角。

    “那我们出门吧。”

    陪裴大小姐逛街就是麻烦。徐闻柝就像假装专心听讲的学生,每到裴佳境问他这件衣服是否合适,他都机械地点着头,私底下早就打了好几个哈欠。

    销售在一旁吹得天花乱坠,吹得裴佳境心头暖烘烘的,指着沙发一角杂乱堆着的衣服。

    “那就都包起来吧。”

    走出店门,裴佳境就像奥斯卡上身,拎着一堆袋子,嘴里哎呦哎呦地叫着:“怎么手这么酸啊?是不是昨天打麻将打的。”

    徐闻柝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他叹了口气,伸出手:“给我提吧。”

    裴佳境心里乐开了花。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家了。”裴佳境眨巴眨巴着眼睛,将徐闻柝生拉硬拽拽进店。

    “行,你说的,这是最后一家了。”

    徐闻柝眼睛转过一圈,盘算着今晚该怎么和裴止境诉苦告状,好从他身上敲一笔走。正好他最近要补牙,羊毛就从羊的哥哥身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