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小狗歌在线阅读 - 第103章

第103章

    而这种危机感在程斯刻无意间瞥见了李轻尘给温浅发了消息约他出去有话说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那时温浅正在浴室洗澡,程斯刻坐在温浅床边的桌子旁正在站着看一份试卷,余光无意间恰好瞥到了温浅手机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程斯刻,他不受控制的伸手朝温浅的手机摸去。

    这条消息让他莫名感到不安,他想看看,就看一眼。

    程斯刻转头朝卫生间的方向望了一眼,里头还有水流声,温浅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程斯刻回过头看着已经握在手里的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他早就铭记在心的密码解了锁。

    李轻尘的信息就这么浮现在他眼前。

    “温浅,你现在方便出来一趟吗,我有话和你说。我在留等你。”

    ◇ 第55章 少男的尴尬

    “留”是南淮很有名的一个清吧。

    李轻尘估计是喝酒了,酒壮怂人胆,况且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她要对温浅说的话程斯刻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如果温浅这一去……

    不行,温浅不能去!

    程斯刻在心中告诉自己。

    他下意识又往卫生间的方向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他抿了抿唇,将大拇指移到了李轻尘这条消息的上头。

    温浅不能去……

    这个声音又一次在他耳畔响起,仿佛有一个邪恶的小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诱惑着他做下不该做的事情。

    程斯刻的内心剧烈挣扎片刻,最终他的拇指还是贴上了手机屏幕。

    长按,删除信息。

    做完这一切,程斯刻跟烫手似的将手机熄屏了扔到了桌上,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这是他第一次瞒着温浅做这种事情。

    可他虽心虚,却并不后悔。

    温浅不能去,温浅只能是他的,谁都不能把温浅从他身边抢走。

    程斯刻握紧桌面上的试卷,直到纸卷的一角被他彻底揉皱,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松开了自己的手,将试卷一点点抚平。

    温浅出来的时候程斯刻已经上了床,正靠在床头看手机。

    温浅奇道:“今天这么早你就上床了?这才……”温浅说着点开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九点出头。”

    程斯刻在温浅点开手机的时候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他闻言眼神避开温浅,盯着自己的手机强装镇定道:“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上床。”

    程斯刻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精力旺盛,整天跟头牛似的一天到晚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温浅甚少听程斯刻喊过累。

    他有些担忧地跟着一只脚跪在了床上,伸出手探了探程斯刻的脑门,感受了片刻疑惑道:“也没烧啊,你没哪里不舒服吧。”

    “没,”程斯刻边回答着边拉住了温浅的胳膊,他抬起温浅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撒娇道,“我不舒服,你陪我吧。”

    温浅最受不了程斯刻小狗眼地望着他,可怜兮兮的示弱,当即脱了拖鞋爬上床。

    程斯刻主动帮温浅盖好被子,接着整个人跟个大型玩偶一样双手双脚牢牢缚住了温浅,一个大脑袋在温浅的脖颈处蹭啊蹭。

    程斯刻的头发短,带着些硬茬儿,毛刺刺地在脖子那里蹭得人直发痒。

    温浅笑着躲了,想伸手推开程斯刻的脑袋,结果被程斯刻跟抓小鸡似的,一只大手握住他两只手腕,摁在被窝里。

    温浅在这种时候,尤其能感受到程斯刻是真的长大了,程斯刻轻而易举地将温浅揽在自己怀里。

    “程斯刻你绑我。”温浅嘴硬着,心跳却在不合时宜的跳动。

    程斯刻当即哼哼唧唧地又蹭了蹭,委屈道:“你就让我贴会儿吧,我都那么难受了。”

    温浅对程斯刻的爱几乎是盲目的,程斯刻说什么他信什么,一听程斯刻不舒服他什么脾气也没了,憋憋屈屈地被绑着手任由程斯刻贴在他身上,感受着自己胸腔里头越发明显的震颤。

    可忽然,程斯刻浑身一僵,在他脖颈处磨蹭的大脑袋也停了动作。

    温浅还没来得及反应,程斯刻就跟触电似的离开了温浅,在被窝里连退三步。

    接着只见程斯刻涨红着一张脸以温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被子拉起来蒙在了温浅的头上,自己火速冲下床朝卫生间冲去。

    ???

    温浅被缠在被子里一下子没能掀开,嘴里莫名其妙地骂道:“小狗你发什么神经?”

    程斯刻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冲进厕所一把带上了门,顺带趁温浅一个不注意偷偷上了锁。

    温浅的声音隔着一扇门遥遥传来:“程斯刻,你干嘛去了。”

    程斯刻强忍着下身的反应,努力稳住发抖的声线回答道:“我肚子痛,蹲厕所。”

    “没事吧,我去给你找点药啊,可能吃坏肚子了。”温浅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房间里。

    程斯刻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呼吸急促,这反应来势之汹涌几乎让他连个准备都没有,他只能用这种拙劣的借口瞒过温浅,自己躲在浴室里。

    他和温浅始终是最纯洁的相拥,可只有程斯刻知道,纯洁的只有温浅一个人,而他,思想早就不干净了。

    他满脑子都是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画面,他对温浅没有任何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