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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亲儿子他后妈 第15节

    旧情人找上门,但她作为一个冒牌货,目前要顶着冒牌身份应对旧情人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mama──”

    那边还在叫。

    总结一句话,先溜为上。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急事了。”关门前她还礼貌点了下头,“回头聊。”

    她一时间还没法消化,这是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的,或者说她完全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要以一个冒牌的身份去应对原身在感情上的问题。

    关上门那刻她突然觉得,这门还不如不开,还不如就让她去面对傅延承算了。

    刚回到屏幕前就看见小家伙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瞪着,又凶又委屈:“mama你到哪里去了?”

    温听序只祈祷他们俩对她刚在门口跟莫琛的对话一个字也没听见,抿了抿唇说:“没什么,一点小事。”

    “那刚才跟你讲话的叔叔是谁呀?”

    “叔……“温听序傻愣愣地好半天回神,刚才……是能被听到的吗?这什么垃圾手机,性能那么好,隔大老远也能听见?

    那傅延承岂不是……

    “我是不怎么联网,不是断网。”傅延承神情漠然,视线也一直看着电脑屏,“本来我们没有什么实质夫妻的感情,你在外边怎么玩我管不着,但你要是玩出名了,牵连上温家跟傅家,我会尽量让责任由你自己承担。”

    温听序竖起眉,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是松了口气,这下也用不着她亲自去说了。

    她是不关心傅延承怎么看她的,越讨厌越好。

    往后契约一到,离婚协议书甩过去她就自由了,哦对,最好发达了再把小家伙一并拐走享福去,不过这个有点困难,硬抢是肯定抢不过的,还得磨一磨小家伙这边热他乖乖跟着mama走。

    跟着傅延承这个可恶的男人简直太受委屈了。

    温听序想着想着就已经开始盘算天马行空的未来了,好一会儿再看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已经挂了视频。

    为了避免今天那么尴尬的录制现场再发生,温听序还是决定临时抱一抱佛脚,熬夜到凌晨,倍速看了一部分节目往期的选用题目。

    可能策划编制也知道节目凉,好些个题目都能在好几期里重复出现,题目的范围摸清楚了,还有一些大概率会出现的题目,提前看一遍回头也不用担心脑子短路了。

    上一次这么努力还是备战高考的时候,温听序现在只剩下心累到叹息,后半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就睡下了。

    第二天的节目照常录制,只是那个哮喘病患者已经没有再来了,本来特邀嘉宾出场的莫琛,就那么取代了素人组一个位置。

    本来已经做好了差不多的准备,一对上莫琛还会有点儿没底气。

    但是很意外的,莫琛似乎在故意放水了。

    一题题抢答过去,得分项也一次次归于红方。

    莫琛已经没有了前一天和她针锋对决的架势,抢的题也就是几个温听序有短暂犹豫的难题,剩下的分都在温听序那了。

    最后结果毋庸置疑,红方胜利,温听序带飞全场。

    大概是全场垫底的缘故,那个棕发女人连后来节目组要安排的庆功宴也没去,下了场就要匆匆订机票离开。

    温听序也没有去什么庆功宴的劲儿头,散了场就回了自己的酒店房间收拾起东西。

    期间小家伙又拿傅延承手机打来过一次视频,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本来想着好好休息一天隔日再回的温听序为了哄小孩儿,嘴一快说今晚回。

    那没办法,回就回吧。

    刚收拾好行李,跟杜若那边交涉完回去的事宜,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温听序也没多想,边拖着行李过去边打开了门。

    入眼就是莫琛那张仿佛阴魂不散的脸。

    “……你?”

    “来问问你去不去庆功宴。”莫琛温柔地看着她,眼含星光,看她的开口嘴型就知道要拒绝,马上又说一句,“知道你可能不答应,所以……”他一手指向身旁,本来空空如也的地方突然一个接一个冒出了人头,乍一看全是节目组的人。

    “所以你把整个节目组请来喊我了?”温听序觉得脑壳有点疼了。

    第17章

    第 17 章

    入夜,本地有名的酒楼包厢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温听序是喜静的,她从来不爱参加这种聚会宴席,虽然她可以拉下脸来不给莫琛面子,但那是节目组一块儿来请,她要是还拒绝,就不是不合群那么简单了,私下被议论的就该是小咖位架子大了。

    就算来了,她也不迎合别人的敬酒,自顾自坐在角落发呆,时不时看一眼手机讯息,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聚会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本来她定的机票时间是很早的,但半途被拉过来吃饭,无奈才改了晚上十点,就打算等时间差不多了找个借口先离场。

    可能是她的动作过于频繁,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的莫琛一眼看穿,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橙汁端到了温听序眼前,“这么想回去吗?一直在看手机。”

    温听序顺手接过,自动忽略他的问题,轻声说了句:“谢谢。”

    “还是说……”莫琛有点穷追不舍的意思,“你很想远离我。”

    废话,难道想接近你吗?

    原身招的旧情她躲还来不及,被人发现是冒牌货岂不是更糟。

    但这个问题确实要命。

    温听序吸了吸鼻子,佯装淡定:“我说了,那么久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你也……早忘早解脱。”

    “你不是真心喜欢他的是吗?”莫琛心口蓦地一颤,神色染上些许悲苦,“我听说了,你是被迫联姻嫁过去的,是你家里逼你的,和你本人的意愿没有关系对吧?”

    “我……“她要怎么说,她一个连原身记忆都没有的人,好歹有点记忆还能分析一下关系状况,现在这不清不楚的,撇都撇不干净。

    “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之前听说你自杀的时候我就想赶回来了,很抱歉,因为一点事……不过后来听说你没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他无比深情地看着她,“我就盼着这一天和你重逢,可你甚至不认识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温听序很想拿出平日里一贯强硬的态度来拒绝,但她现在不只是自己,她还代替着另外一个人活着。

    她没有那个人的记忆,不知道这段感情曾经如何经历,不知道那个人再见到旧情人会以什么态度面对。

    万一两人从始至终真心相爱,双向奔赴呢?

    温听序当然不可能昧着真心和他走到一起,但一直深知自己并不只是自己,这种问题的抉择又会变得艰难,她总会不由自主去想到,这是原身的旧情人,她有什么立场去替原身做选择?

    但她也不可能顺着莫琛来。

    这是又变成了相互矛盾。

    除了沉默,她没有任何话或者动作。

    “难道说……你喜欢上他了?傅延承?”问到这里,他的眼眸染上了猩红,仿佛只要温听序说出一个不遂他愿的字就要当场发怒。

    他语气里的逼问,温听序听得出来,这更让她不知所措。

    “诶?你俩躲角落干什么呢?也不来跟我们喝酒。”那边不知道谁注意到这边的两人,一声叫唤两人间的气氛才算缓和。

    温听序本来是不打算喝酒的,回头还要赶飞机,但是眼下,喝酒比跟莫琛待在一起好太多。

    闻言就走了过去,连带着莫琛递给她的橙汁也放在一边桌上没管了。

    “来来来,必须敬咱们温小姐一个。”敬酒的是节目组的导演,喝的有些上头,说话也含糊,“这两期节目没有温小姐可不行。”

    说着连酒杯都递到了她面前,温听序不好推辞,贴在唇边小抿一口意思意思。

    但导演喝多了,较真起来都不管会不会惹温听序生气,指着她手里几乎原模原样没动过的红酒,“欸?温小姐这就不太给面子了吧,怎么能这么敷衍呢?”

    温听序很难为情,她酒量不好,万一喝上头了,今儿回不去不说,回头哄小孩儿还费劲。

    看出她的窘迫,莫琛一个健步走上来就要去夺她手里的酒杯:“我来吧。”

    “不用了。”温听序在他刚伸手过来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仰头把酒干了个干净。

    果然,比起不能回家,要哄小孩儿,她还是不愿意跟莫琛扯上关系,旧不旧情人不说,被他认出是冒牌货好像更致命点。

    “好!温小姐爽快人!”

    酒是喝了,但有第一杯,就不可能只有第一杯,酒桌上的套路一贯如此。

    温听序数不清后来被迫灌下去几杯,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一直有人在劝她。

    第一眼没看清,第二眼视线聚焦起来,看见是莫琛又腾地一下离得远远的。

    后来还是实在受不住,借口要去上厕所才短暂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头昏眼花。

    走出包厢也一直是扶着墙走,有认不出路的趋势。

    路过服务员给她指了指才走对方向,一路扶着墙跌跌撞撞,迷迷糊糊走到了卫生间。

    上头有两个牌子,大概是标示男厕女厕的。

    但温听序……完全看不清。

    猛晃了几下脑袋,凭着一丝自以为的清醒选了一边走进去。

    什么也不管就扶在洗手池边干呕起来。

    她从早到晚没吃一点儿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苦水,一直被灌酒,脾肺疼的不轻。

    呕了半天,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甩了几脸子水,试图洗清醒点。

    然而下一秒,混在潺潺水声中,一道低沉的男音突然响起:“你是对男厕有什么执念吗?”

    这句话比冷水浇头还更让人清醒。

    温听序吓得魂都飞了,大叫一声猛地瞪向他,熟悉的西装,熟悉的发型,熟悉的脸,可不就是傅延承吗?!

    “怎么又是你?!”她下意识说了个又,直接梦回之前勇闯男厕所那天,万万没想到还有梅开二度的时候。

    更没想到的是,每回……每回都是被傅延承给撞个正着?!

    这是什么糟糠事都让她摊上了!

    “我想并不是我要遇到你的。”傅延承无所谓地把脑袋往门口一歪,“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我……”无话可说。

    眼下这地方总归是不能多待一秒的,温听序逃也般转身冲出了厕所,靠在外头的墙边喘气。

    有刚好路过的还朝她投来几次异样的眼光,后面的傅延承也紧跟着出来了,路过她身旁不作任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