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真的是毫无察觉吗? 陈望洲摇了摇头,也许不是,也是是在一开始,他就坚定地把她当作meimei,笃定他们之间不能再有别的关系,所以刻意回避了一些暧昧的逾矩的想法。 是是非非,早已经无从辩驳。 从一开始,他们都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不敢踏出那跨越性的一步,所以误解了很久、错过了很久。 还好现在,为时未晚,一些都已经说开。 他们的呼吸交织着,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些泪痕,在灯光的照耀下斑驳着。 陈望洲顺势扣着她的后颈,托着她的头躺在了床上,他几乎是侵略性地压在她身上。 他缱绻着埋在她的肩窝,吻了吻她的香肩,呢喃地连她“落儿”。 他喜欢这样叫她,和风细雨的,又饱含情.欲的。 程落眨了眨眼,半眯着,几团或大或小的暖光色的光晕映在眼前,仿佛交织出第一次和他做.爱的画面, 她想着想着,忽然身体一僵,听见他说:“我爱你,落儿,我爱你。” 他抬眸,拂开她凌乱的碎发,蹭了蹭他的鼻尖,问她:“落儿,你不回应我吗?” 他这般地索爱,是她头一次见,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也爱你。” 一声爱你,带着独属于小姑娘的娇嗔。 陈望洲不能自抑,顷刻间低头,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 他喜欢潮湿的吻,和她的。所以在舌尖相抵的那一瞬,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程落感觉到他箍着自己的腰,灵活的指尖划过,她的身体如过电一般开始轻颤。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明明在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歇斯底里地争吵,而现在居然又要做最亲密的事。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陈望洲暂时放过她的唇畔,将她放在床中央,低头慢条斯理地去扯她刚刚没扯掉的领带。 程落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把误会说清了,可他刚刚确实是绑了她的双手,还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她有些记仇,带着睚眦必报的心理想,这些账都还没算完,怎么就能滚到床上。 程落蹙眉,抬起腿,报复性地用脚轻踢一下他,她本想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握住脚腕。 男人喉结滚动,呢喃地叫她,“落儿。” 他说:“我真的很想你。” 程落踢了踢腿,没有逃脱他的桎梏,她摇了摇头,“等一下,我们还没算清楚,你不是说今晚新账旧账一起算?” “还有什么?” 陈望洲顿住,他在车上说的那些狠话,说的那些赌气的话,统统都不作数了。 他哪里舍得真和她算什么账,说她两句他都要考虑一下分寸,就连刚刚气急了绑住她的手,他想的都是他的领带不行,会弄疼她的。 他唬人的本领惯有一套,可却一点儿也不舍得往她身上用。 程落抬了抬胳膊,“手疼。” “我给你吹吹?”他嘴角挂着笑,哪里看不出来她是在故意找茬儿? 他轻捻着她的胳膊,作势真要帮她吹一吹,却突然闷吭一声。 他喉结滚动,低头去看,她那双脚正挑衅地踢他。 刚刚吻她的时候,他就不能自已,此时密密麻麻的酥感传来,他绷紧了下颌线,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程落耳根也顷刻间就红了,本来就是突然生了坏心思,想折腾挑逗一下他,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那般迅速。 她咽了咽口水,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 陈望洲勾着她早已经缩回去的脚踝,她就硬生生地往回扯自己的腿。 她说:“我不要。” “我们还没和好,我还没原谅你,所以我不要。” 小姑娘真是有些急了,说是话来都不利索。 陈望洲没再逗她,松开了她的脚踝。 他大喇嘛地坐在床上,“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愿意原谅我?” 程落紧了紧衣服,说了句答非所问的话,她说:“我得先洗澡。” 她总要给自己一些缓冲的时间,她不能再注视着他。因为他光是站在她面前,就会影响她思考的能力。 程落战战兢兢地跑到浴室,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明明因为委屈哭的妆都已经花了,结果刚刚居然被他吻得像是迷失了自我。 她捧起水洗了一把脸,又脱掉衣服去放水,然后扎进浴缸里,慢条斯理地泡澡。 她不着急出去,她觉得这一个晚上太过梦幻了,又有些后悔,不如早些直接问他孙媛的事,也不至于隔应自己那么久。 不过性格使然,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今晚情绪爆发,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程落抬手拿着浴巾,准备出来,她想她已经想好了答案。 而男人好像掐准时间似的,适时推门进来。 程落干巴巴地用浴巾捂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进来了?” “我问问你想的怎么样?” 明明刚刚就已经想好了,可她就是要矫情。不是都说女孩子要矜持一些,所以她故意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