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熟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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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渠后面也没再去会议室吃过饭。今天过去,是因为林源邀他一起,盛情难却。 吃饭的时候,梁渠一直低头刷着手机,林源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他直截了当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也是他喊梁渠一起吃饭的真正目的:“哎,你那个朋友,感情问题怎么样了?” “朋友?”梁渠顿了一下,记起自己“无中生友”的事,不咸不淡道,“就那样。” 林源看着比当事人本人还要急:“就那样是哪样,成了没?” 梁渠摇头:“还没。” “还没?你朋友到底行不行啊?” “……” 梁渠烦闷地放下手机:“哎,你知不知道……”组织了半天语言,“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什么东西?” 年轻人?林源要素察觉:“什么意思,老牛吃嫩草?” 梁渠眉头起皱:“我很老吗?” “你?”林源精准抓住破绽,“不是你朋友吗?” 梁渠顺着改口:“嗯,我朋友。” 林源略一沉吟:“难说,对方多大?” 梁渠说:“二十三。” 林源激动地一拍大腿:“那不就和小唐差不多大,你太老。” “哦,你朋友。”他火速纠正。 梁渠:“……” 烦闷加倍。 见他不说话,林源切回认真脸,帮忙出谋划策:“这样吧,让你朋友送点小姑娘都喜欢的。什么口红、面膜、包之类的,记得一定要往贵了买。” 梁渠表示学到,重新拿起手机,很快点了付款。 两天后,选择困难症的唐秋水还在微商的朋友圈里纠结到底买哪一款包。 纠结了半天,她收到了谭思的一条微信:小唐,有你的顺丰。 唐秋水以为她发错了:我的?我没买东西到律所哎。 谭思回:是你的。 唐秋水满心疑惑地走到前台把快递拿回了工位。 拎在手上的时候感觉里面的东西体积还不小呢,而且一看?s?收件人,上面确实写着她的名字。 打开后发现,里面居然是个lv的包包,那微商朋友圈里就有的卖。 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没下单呢怎么就发过来了? 正纳闷,梁渠给她发了条微信问:收到了吗? 唐秋水这才反应过来:你买的? 梁渠:嗯。 唐秋水:干什么买这个? 梁渠:你不是要换包吗? ……他是怎么知道的?唐秋水攥紧拳头威胁空气:你偷听我讲话?! 梁渠解释:路过不小心听到的。 唐秋水哼哼两声:那你就没听见我说打算买个盗版的吗? 梁渠:反正长得都差不多,你就用这个呗,省得再花钱。 这个典型的直男发言让唐秋水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差不多啊,正品价格上万哎,贵好多,顶她俩月工资了。 他还真的一直拿钱砸她,变本加厉,越来越夸张。 唐秋水不打算要:你送我这个,不好。 梁渠抬杠:好。 唐秋水杠回去:不好。 梁渠不得以问:哪里不好? 唐秋水盯着手边的包看了几秒,胡乱编了个借口:带子,带子太细了,不好背电脑。 梁渠失笑:那你就不能不用它背电脑? 唐秋水问:不背电脑回去怎么加班?手机办公? 梁渠反问:回去还要加班,什么老板这么mean? 这个和她打嘴炮的梁渠,十分狡猾地,把那个给她发工资的梁渠,从他身体里摘了出去。 唐秋水脸微微烫,没再理会,伸手把桌上的包包拿过来藏在了桌肚下。对这个阶段的她而言,这玩意儿的收藏价值远高于实用价值。 然而梁渠很显然不明白这一点。 怕他再提这茬,唐秋水决定今天下班自己一个人走。 可梁渠似有预料,早就在一楼电梯口等着她了。 唐秋水目不斜视往外走:“我今天坐地铁。” 梁渠紧跟其后:“我也坐地铁。” “……哦,随你。” 梁渠勾起唇角。并行时,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女生的肩头,笑容立刻凝住—— 她还背着她原来的包。 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涌了上来。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想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如果那个不喜欢,那他下次换个别的买。话都聚到嘴边了,可梁渠最终什么也没说。 行途喧嚣,盖过所有的沉默,两个人各怀心事,安静地走向地铁站。 进了站,走到安检处。看着那一轮运作不止的黑色传送带,唐秋水不禁想,还好背的是原来的包。要是背那个lv,她怕是都不敢把它放上去,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给碰坏了该怎么办。 “梁渠,我还是觉得那个包我不能要。” 滴一下,唐秋水刷卡先进了站。 梁渠人还站在自动检票机的外面,两道质询的声音却迫不及待地追来了里面: “那要怎么样才能要?” “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就能要了?” 第75章 喜欢你 唐秋水不是没有幻想过她和梁渠在一起的画面。只不过她想的是,那天她在他办公室里对他表白,他笑着说我也喜欢你,然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 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和她想的天差地别,他拒绝了她,她以为的双向奔赴变成了一厢情愿。 从美梦中醒过来后,她就收起了这种幻想,因为害怕第二次坠入期待落空的糟糕情绪里。 但她又始终喜欢着梁渠,得不到又放不下的感觉,就像是被卷入了一桩久拖不决的悬案,迟迟等不到终局裁判。 直到这一刻,梁渠才终于给出了他的回答。 在大庭广众之下,气急败坏地。 唐秋水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头,发现梁渠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检票机口,专注的目光如暗涌的深水,疯狂朝她的方向漫过来。 无言对视几秒,唐秋水听见有声音催促:“杵这干嘛呢,别挡道行不行。” 后面的人一脸不耐烦地挤过梁渠走上来。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梁渠这个行为无异于阻碍交通出行。唐秋水着急地喊他一声:“先进来呀。” 梁渠这才回过神,刷手机进了站。 唐秋水新搬去的公寓坐二号线直达。不比清闲的四号线,二号线中间设有几站大的换乘点,出了名的拥挤。车门一开,人潮汹涌;车门一关,水泄不通。 唐秋水和梁渠现在就被挤到了角落里。 本来想趁着坐地铁的十来分钟缓一缓的,这么一来,唐秋水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了,她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 因为梁渠和她挨得实在太近,举目可见,触手可及的距离。哪怕没有像上次那样的肢体接触,他的存在感依旧强烈得令她无法忽视和回避。 从进站到抵达,细算下来也不过二十来分钟,唐秋水却觉得这段时间特别漫长。 好不容易听到了车厢内的到站播报,结果出站之后还得走好长一段路,还要穿过北山公园。 唐秋水之前来过几次北山公园,不过都是在白天,晚上的北山公园她还是第一次见。公园入口的墙面上镶着一块大电子屏,屏幕里好几个广告来回切换着,或雅或俗,五光十色,在黑暗中闪烁溢彩。 借电子屏的光,前面有个大爷正弯着腰在地面上写字。他以水滴为笔,夜色为墨,想到什么写什么。字迹大气磅礴,隐有名家风范,吸引了一群人围观。 唐秋水和梁渠越过人群,肩并肩往公园里面走。 快走到一间凉亭时,唐秋水开始没话找话:“你记得吗,上次我们在这里偶遇来着。棒棒真的好自来熟啊,直接就跑到我脚边了。” 梁渠停了下来,跟她说实话:“不是偶遇。” 唐秋水侧头:“什么?” 梁渠说:“那次不是偶遇,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 本来是想找个话题把梁渠在地铁检票口问她的那句话糊弄过去的,结果反而被他抓住机会重新捡了起来。 唐秋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都是她主动的,现在主动变被动,有些不适应。 梁渠垂眼看她,口吻似在做一项庄重的承诺:“秋水,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