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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降临 第141节

    什么口香糖还有型号啊。

    她好奇地看了看,上面是一长串德文,似乎是在夸奖这个产品的优势,尤其标了加粗的数字“0.01mm!”。她看不懂,就去看扫码机的屏幕。

    “……”

    套。

    哦。

    原莺木着脸把它们扔进了购物袋的最底部。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村里不通网的小土狗 5瓶;小看怡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恋爱08 ◇

    ◎养她就够了◎

    套没用上。

    贺家成没有等到拔管, 晚上心跳便停了。贺知宴披了大衣,要走,原莺也匆匆套上衣服跟他一起过去。

    冗长的白事流程。

    贺家三姑六侄都挤在病房门口, 贺家成的遗体盖了金纸被抬出来, 所有人都跪着磕头。

    贺知宴站在最后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原莺悄悄握住他的手指。

    他笑:“担心我?”

    原莺睁着眼, 却看不出他分毫难过,摇了摇脑袋。

    她说:“就想牵牵你。”

    贺知宴:“放心, 都安排好了。”

    原莺还没明白安排了什么,里头一位律师模样的人走出来,手里一张白纸,似是贺家成先前写下的遗嘱。

    前面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分配。

    “……银时股份全由二儿子贺知宴继承……”

    他的手轻轻勾了一下原莺的手心。

    一旁,其他人却向沸水滴入油锅,大声哗然:“怎么可能?!”

    这几月,贺知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把家里丑闻翻出来,闹得满城风雨。先让贺知宵下台,再叫贺老爷进医院, 雷厉风行地解雇了一干心腹, 叫其他几家油水都闻不着。本来以为熬一熬, 等贺老爷去世了,他们分了股份,自然又可以作威作福——毕竟,贺知宴不受老爷待见,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现在——竟然把一切都给了他?

    他们一把夺过那张纸, 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贺知宴轻嗤一声, 拉着原莺离开了这场已然谢幕的闹剧后台。

    出了医院, 原莺才问:“‘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

    贺知宴抬头,苍白的天光勾过他锋锐的下颌。

    他不知在想什么,略微出神:“无论贺家成立的内容是什么,银时的股份都是我的。”

    原莺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

    “可他居然真的全都给我了。”他微微拧起眉:“为什么?”

    原莺:“他先前让你去管分公司,本身也没有那么恨你吧。”

    贺知宴:“那以前算什么?”

    原莺:“人会变的呀。”

    贺知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原莺:“至少,他认可你。作为公司领袖来说。”

    贺知宴:“是吗?”

    原莺:“嗯,我是这样想的。”

    贺知宴:“那最好了。”

    原莺:“怎么啦?”

    贺知宴:“假如告诉我他十几年来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着想一类的话,那才真倒胃口。”

    原莺笑了一下。

    “回去吧,”他掸了掸衣摆:“在这站了两小时,累吗?”

    原莺摇摇头:“还好。”

    贺知宴:“那就好。”

    “嗯?”原莺好奇他这一句:“我们等下还有事吗?”

    贺知宴:“有啊。”

    原莺:“什么?”

    他挽起一褶衣袖,露出清癯的腕骨。拉开车门,等小姑娘钻进去了,他回到驾驶座,阖严车门,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回去弄你。”

    原莺的脸腾地红了:“你能别讲得这么直接吗?”

    他们刚才差一些擦枪走火。

    往常都是平着进出,今天从超市回来,大概有了保护措施,他肆无忌惮。站着抱起她,而此前,在温泉屋里与他头尾摩挲过的人,也并不抗拒,撑开绵软的红色臂膀。

    怀抱窄窄的,只够搂住他上翘的脑袋。

    紧跟着,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

    贺知宴的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问:“干了吗?”

    搭在小人身上湿哒哒的布料早已经被风凉。

    小人张嘴咬住他。

    黏腻微烫的口水又沾了过去。

    贺知宴抽回手:“嘶。”

    原莺:“你嘶什么?”

    贺知宴:“她还会主动咬人呢。”

    原莺整个人如熟虾一般缩在车门边,恼:“你别碰她就不会。”

    “是,”他一边开车,一边又去逗:“可能见到同类就不怕生了。”

    “喂!”

    “这么凶?”方才的小人一口咬住他两根手指,恨不得绞断。贺知宴的眉心微微蹙起,脖上绷起隐约的一道青筋,他沙哑着声:“吃我的喝我的,吐了还是我收拾,还这么凶?”

    原莺嘟囔:“哪里吃你的喝你的了……”

    贺知宴:“之前不算磨牙?”

    原莺:“磨牙?”

    贺知宴:“磨牙饼干,给小孩子吃的。她不就天天吃吗?”

    原莺:“她不想吃你也强行喂。”

    贺知宴:“长身体的时候。”

    他又伸手去抚摸小人,没两下,他意味深重地盯着原莺:

    “……又吐了。”

    原莺急:“你能专心开车吗?”

    “小孩子不乖,是不是要管教一下?”

    “才多大呀,”她已经适应了这套语言体系,顺着他胡说:“你要容忍她。”

    贺知宴浑当没听见,抬手打了一下她。

    小人害怕地抽搐起来。

    原莺都要哭了:“你打她干嘛呀?”

    “你哭什么,”他停下车,去哄着吻她的眼睛:“宝宝,她高兴着呢。”

    原莺嘟囔:“哪里高兴?”

    贺知宴:“她一高兴就吐,是不是?”

    他特意低下头去问。

    小人害羞地闭上嘴巴。

    原莺戳了戳他的胳膊:“回家啦。”

    “嗯,”贺知宴下了车,短短几步路也要把原莺抱起来。他心里有杆秤,绝不厚此薄彼,腾一只手照顾跟着的小人,轻轻摸她的脑袋。原莺把脸埋在他肩窝的那块隐秘地里,直到进了家门,两只养得水润雪白的兔子也跑来迎接,被贺知宴一把拎住,挨个儿亲了亲,“家里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不省心。”

    原莺委屈:“丢也不好丢呀……”

    贺知宴哑声:“我也不舍得丢。”

    下雨,小人跟套着雨衣的玩具一块儿在泥地里打滚。

    不知道怎么就抱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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