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要回家了
(18)要回家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昨晚听到的,高贵者似乎被坏人用恶咒cao控了,以为那个巨个子就是兇手。 「同学们,今天是第一学期最后的早餐,开心点,新学期很快就来了。」 有一半的人被短耳校长噁心到,他们讨厌开学,我则是超级期待,这里是我最喜欢的一所学校。 「开学见。」 红手指走了,只有她跟我在首都车站下车,黄鬍子是家长接送组,马丁是外国学生,短舌,我没有他上阿尔戈号的印象,他知道今天开始放假吧? 走出去,这个字唸台北,这里是台北车站,恩!不重要,知道这里是首都唯一的火车站就好,爸爸交代我要像一个男子汉,自己搭乘公车回家,我绝对做不到。 「扫帚先生?」 「我觉得那不是个好主意。」 失望,不可以骑扫帚先生回家。 「救我!」 短舌?他怎么在台北车站?我记得他是国外组,阿尔戈号会用特殊的方法绕行全球,不被无火者发现。 路人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纷纷摇头离开,他越来越慌张了。 「短舌!」 「忍耐者,我下错站了!」 我想也是。 「先去我家吧,我找我爸爸帮忙。」 因为我也没有多的钱送短舌回家。 公车,微妙啊,其实我觉得这个图表根本有看没有懂,而且我家也不在台北市,我家在海旁边,叫什么啊?鸡rou市场?好像对了,关着鸡的什么什么笼子。 要去找国家灯泡搭车,总之是亮亮的东西吧,我总是记不住正确的名字,太复杂了。 「短舌,你知道国家灯泡在哪里吗?」 「那是国宝吗?会不会在博物馆?」 故宫吗?我一直很期待的,以为是故事书的宫殿,结果都是看不懂的东西,小学老师说这就是我国文化遗產。 「我们要去故宫找国家灯泡,然后去我家。」 「为什么回家还要找灯泡?」 「对喔,为什么?」 「忍耐者,你、你要不要乾脆问一下路?我不会讲中文。」 那你平常是跟我们讲哪国话? 找了个看上去很间的路人,他告诉我没有任何公车叫做国家灯泡,怎么会?我没办法回家了吗? 关鸡的笼子城市也没有人知道,爸爸工作的无名老街也是,难道我也下错车了吗?这里不是我的弯弯国? 「忍耐者,你该不会天生记不住正确的名字吧?这倒是有点像古代魔法师,这里不是弯弯国,是台湾,也没有公车叫国家灯泡,叫国光,你家也不是关鸡的笼子城,叫基隆。」 短舌好像找到会英文的人了,我没有错,明明就是这个国家太复杂了。 「所以国家灯泡到底在哪里?」 「国光,就在火车站旁边。」 国光跟国家灯泡,不是一样意思吗?亮亮的啊。 我打给爸爸,告诉他是国光不是国家灯泡,他夸奖我终于有一次说对名字了,难道我从来没说对过吗?又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十一岁了,很快就会进入发情期。 不对,发情期是动物,我应该是进入觉得女生特别可爱的恋爱症候群,不对,期不见了,应该是鬍子期,是的,我会长出鬍子! 「短舌,鬍子期到了会觉得女生特别可爱对不对?」 「啊!?」 我好像又弄错了,难道是觉得男生特别可爱的腐男子期?不对,那个是mama爱看的,是女生的期,到底是进入什么期啊? 「短舌,男生会觉得女生超级可爱,长出鬍子的是什么期啊?」 「呃……应该是青春期吧。」 青春……期?青春不是电视节目吗?不是流行歌曲吗?我要上电视还要会唱歌吗?我不会啊,表演骑扫帚可以吗? 「短舌,万一我以后觉得红手指超级可爱怎么办?」 「呃……你不是都看高贵者吗?」 「不不,我爸爸说,当我长出鬍子,连母猪都会觉得超级可爱。」 「你、你会被红手指杀掉啦。」 不对吗?母猪可以跟貂蝉一样可爱,虽然我不知道女生为什么要叼着蝉,不噁心吗? 「男生为什么会喜欢叼着蝉的女生呢?」 「那、那个是中国四大美女,不是真的叼着蝉。」 「不是说大哥哥爱母猪胜过貂蝉?」 「……………………」 基隆到了,看到海了,我妈总说港口真应该好好整顿一下,这里从来没有碧海蓝天的美感,不过爸爸经常带我来赏老鹰,假日也有很多儿童待在广场这边。 「接下来我知道,要搭白色村子。」 「你、你真的确定吗?号码呢?」 「三零一。」 「那叫太白庄。」 「那个是mama做菜用的吧?」 「不,你说的是太白粉。」 「不然是星星吧?」 「忍耐者,你到底怎么生活到现在的啊?我问你,你有自己出门过吗?」 「……………………」 从来没有。 「总之去搭太白庄,你看着窗外,出现熟悉的景色就按铃。」 短舌都不结巴了,比我还可靠…… 看到了熟悉的景色了,我马上按铃,是我家附近的电线桿,这个电线桿先生对我很亲切,喜欢唱最新动漫歌,我经常跟它分享卡通。 「好久不见啊,忍耐者。」 「喔!」 短舌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明目张胆的跟一支水泥电线桿打招呼吧,无火者都在看了。 「走上斜坡就是我家。」 我家是老旧的公寓,我爸说房子的好坏要看内在,就像女人的好坏要看外在,你要有舒适的房子跟漂亮老婆,才是成功的男子汉,不知道为什么mama听到会揍他。 「叮咚!」 「哪位?」 按了我家的电铃,发出mama的声音,现在大概下午四点,我赶上晚餐时间了。 「是我,忍耐者,mama。」 「我马上下去!」 不,我可以自己上去啊,mama,才一条路而已。 我的mama出现,有点慌张的感觉,居家连身围裙也没脱下来,穿着手打毛衣跟牛仔裤,脚上的难道不是家里的室内拖鞋?糊涂的mama。 「你终于回来了,这是你同学吗?」 「我、我是短舌,伯母好。」 「呃……讲英文啊。」 英文?我以前问过mama,明明大家讲话都一样,为什么写出来不一样,mama花了很多时间才终于理解我的意思。 我好像不管听哪国语言都觉得人家在跟我讲中文,不过文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