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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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有罪恶感的。” 许愿面无表情,眼里盈盈的光却很动人:“那算了,总有人不在乎有没有罪恶感。” 不被允许喝酒,她叛逆发作,今晚必须喝到酒。 晚上请来的乐队下场,弹奏起金属感极重的乐曲,主唱披着一头卷发,嗓音高亢嘶哑,音浪掀翻全场,歌声很劲很野。 快乐像病毒传播开,一群群都市男女三五成群地下场,围绕着乐队扭腰摆臀,喉间发出不成调的笑声。 隔着人群,许愿和林季延的目光又对上。 他神色肃然,眸光凌厉,早就不见刚才的绅士微笑,或许早就注意到许愿身边的不速之客,但碍于两位女士接二连三抛出话题,他不便过来。 眼下他耐性告罄,敷衍应付两句,便试图穿过人群,向许愿走来。 可惜全场的男女都蜂拥而来,阻止他以最后的速度回到她身边。 他眼睁睁看着许愿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她不是一个人离开,高大的男人殷勤尾随,试图挽留:“不会因为我拒绝喝一杯就生气吧?怎么突然要走?” “这里空气太差了。”许愿在人群的缝隙里穿梭,“我自己找地方喝啤酒吃小龙虾去。” “一个人多没意思。”声浪太大,男人也不得不拔高嗓门,“一起啊,我知道一家很绝的夜宵摊。” “真的绝?” “不绝罚我请你吃一年的小龙虾。” 许愿似乎心动,回眸,双眼晶亮:“那——走吧。”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掌控者》《爱的投降》求个预收哦,大家可以去我专栏看下两个文案,然后告诉我比较想看哪一本?《爱的投降》是傲慢与偏见梗,我真的巨爱这种类型,找不到代餐,决定自己写。 预收文《掌控者》求收藏 1 大学校园无人不知傅西洲,方方面面傅公子都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优秀耀眼如他,总是能轻易收割少女心。 明笙从不主动出现在傅西洲的视线里。 人人都把他视作发光体,唯有她看到他的阴暗面,把他当成蛇蝎来避。 可她太弱小,而傅西洲,从不放弃对她的掌控。 “就这么爱躲着我?”他把她堵在无人处,热气拂面,她的柔弱不安总是令他加倍地想要破坏,“躲我一次,周末加倍,懂么?” 明笙羞到无处将眼睛安放,她当然懂,但下一次,还是凭着本能避开。 毕业时分,明笙答应住到一起,借口回去拿行李,出门后关机,直奔机场。 她要飞,飞去一个没有傅西洲的地方。 2 傅西洲二十岁,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唯一的乐趣就是耍弄司机家的小女儿。 掌控她的所有,欣赏她逃不开的无奈。 后来她逃开了,碎玻璃割伤了手心,他疼了很多年。 傅西洲二十八岁,重遇他的女孩。 彼时,她已成了别人的女友,受过伤的手攥成拳,尔后渐渐松开,他漫不经心地和面色仓皇的她擦肩,笑得冷淡自持:“想跟别人结婚,经过我同意了吗?” 矜贵公子vs司机家女儿 《爱的投降》 沈迟要助手给他自己找个钢琴老师,助手不会办事,给他定了一个让他极不满意的人选。 小地方出身,学历一般,钢琴上没有太多亮眼成绩。 还未见到人,他就对这位陈老师抱有很深成见。 见到她本人后,他浓眉微拧。 年轻女孩出身如此低微,却有一张如此精致美好的脸,即便目光澄澈如水,长期相处下来,很难说不会对他动其他心思。 他暗自观察,打算随时炒了这位气质娴静的陈老师。 可一天天过去,这位陈老师谨言慎行,对他的态度也是能避就避,沈迟莫名恼火。 无意中听说她从未去过海边,他费尽周章组织了一次家庭旅行,到了海边后才发现她没有跟来,原因是听闻沈先生也在,找了借口没有跟来。 察觉到心乱,他一怒之下,把她炒了。 文案2 陈星落得到一份教有钱人弹钢琴的工作。 人在屋檐下,哪怕眼前的男人再耀眼,她也规规矩矩站在几米外,不去多看哪怕一眼。 男人迫人的视线带着苛刻的评判,她也因此每天如履薄冰。 后来有天,得知自己还是被他炒了,她如释重负。 她很平静地离开了。 去了另一个城市,换了号码,顺便把讨厌的人微信电话都删了。 第12章 一离开群魔乱舞的别墅,户外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胸口的浊气倾吐而出,心也变得敞亮。 许愿心情很轻盈,她知道这种情绪叫“愉快”。 她还没有失去快乐的能力。 至于这快乐,是源于临走之前瞥到那个人面沉如水的脸色,还是因为那顿还没吃到嘴的啤酒小龙虾,她不想深究。 想快乐就快乐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喂,我们要这样多久?” 她新认识的朋友——衬衫男,正戴着面具,双目炯炯地看着她,声音也压到了最低分贝。 此刻他们躲在别墅门口右侧的墙壁之后,藏在一片漆黑里,唯有两双眼睛湛亮,颇有点暗夜潜行的味道。 许愿静静目送着林季延的背影。 刚才他们刚从别墅步出,她把衬衫男拖进这里,刚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林季延就尾随出来了,显而易见是来找她的。 在他找不到人,伸手掏手机的同时,许愿眼疾手快关了机。 他自然联系不上她,站在原地张望四周,黑洞一般的眼睛甚至多往这边看了两秒,但最后,他还是走掉了。 许愿的心脏“咚咚”跳了两下。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林季延会发现自己,然后会习惯性地掌控她,不允许她脱轨。 但还好,他没有发现。 “走吧。” 她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内敛之余,有着超出这个年纪的沉稳。 也因为这份沉稳兼沉默,她整个人像是被月光镀上了神秘色泽,很吸引人追随。 “你在躲那个男人?”衬衫男插着兜,仍旧不急着摘下面具,“男朋友?” 许愿朝林季延相反的方向走,否认后惜字如金地说:“我哥。” “那我有点危险啊。”他拖长了调调,“我们要是被你哥逮到了,你可要跟他说,揍哪里都行,就是别揍脸。”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靠脸混饭吃啊。” 许愿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这口浑厚的播音腔太纯正了,她偶然经过新闻播报室时听过,在台里上上下下走动时听过,周末晚上漫无目的地换电视频道,调到他们台的“每日新闻”时听过。 她惊诧的目光流连在他脸上,然后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结果越看越能对上号。 “怎么?终于好奇我有多帅了?”衬衫男注意到她的反应,非常得意。 “先做好心理准备,控制一下别尖叫。”他朝她挤眉弄眼,“我长得还不错的。” 身边的男人表现得就像开屏的雄孔雀,这令许愿很想抚额。 她只能表现地不为所动,总之很端着架子。 别说小龙虾了,现在就是龙虾宴席摆在她面前,她都无福消受,只想赶紧闪人。 衬衫男炫耀了半天,已经很想摘面具了,可见许愿纹丝不动,只是用清亮的黑瞳幽幽地盯着他看。 初次见面,女孩子矜持也正常,男人理该更热情一些。 他抬手就想把脸上那碍事的面具掀了,谁知道许愿不按理出牌地阻止:“别!别摘!” 他那旺盛的表现欲突然熄火,手垂下,很莫名。 “你不好奇我长什么样?” 许愿完全不好奇,毕竟对着一张看到过多次的脸,她怎么会有好奇心? “对不起啊这位朋友,我有点轻微社恐,戴着面具我说话自在点。”她没说最重要的实话,捡边边角角的理由。 “你社恐我瞧出来了,刚才全场就你一个孤零零站着,脑门上就刻着‘社恐’两字,我特别想拯救你。”他不愧是靠嘴吃饭的很能说,也没有要强行秀脸,“但你以后就知道了,我这人专治社恐,吃了今晚这顿小龙虾,咱们就算是有交情了,我教你怎么社交。” 许愿提出质疑:“你对谁都这么热情的吗?” 又想了想:“不看看我的脸再决定?” 没想到清清冷冷的姑娘那么直接,衬衫男一怔,死不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什么脸不脸的,交朋友就是个感觉,感觉对了,请你一年小龙虾又有什么关系。” 许愿想笑,也没忍,爽利笑出来了。 “你感觉我长得还不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