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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58节

    “别拘礼了,快坐吧。”姜寒玉笑着招呼,“容儿这才回来养伤。姑爷便跟着来了,感情真是好得叫人羡慕。”

    “小婿此来是想问问容儿她院子修整之事,皇上叫了人来修整院子,也该问问容儿自己的意思才是。”周牧笑道。

    “哦,这事儿我听她说了,说是皇上允她在府中另开一园。这图纸修整皇家派来的工匠都是有的,姑爷大可不必担心。”姜寒玉笑着道。

    在府中另开一园,什么意思?

    周牧闻言顿时有些发呆。

    好一会儿等他想清楚这期间的关系时,脸色猛然就变了。

    在府中给云想容另开一个院子,墙壁之上另开一道门,单独成府,那么云想容想要出门,便可以再也不经过周牧的府邸,那么他这个夫君与她云想容还有何关系?

    以后这周夫人的名头,不过是名存实亡了吧!

    人家说起来,也是一声祥瑞公主,而非是周夫人了!

    周牧想通了这一层关系,只觉得心里一痛,脸色灰败得吓人,抓着扶手的手不断的收紧,青筋乱跳。

    “姑爷这是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姜寒玉状似关心的说。

    “没什么。”周牧勉强应了一声,站起身道:“既然容儿需要静养,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周牧说。

    姜寒玉假意挽留了几句,然后看着周牧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这个周牧,不要太没用才好。若是真叫云想容和离了,回了相府,对她而言才是一个大问题。

    周牧回到周府,在书房中大发脾气,将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个干净,最后扶着桌子粗喘。

    想到云想容所为,他便气得恨不能立刻掐死她。

    云想容的院子这一修便是接近半月,期间周牧几次去相府要接她回来,却都被拦了回来。

    周牧在相府受了冷待,回到周府便打发脾气,让周府人人自危,都不敢靠近他。

    这日,蒋青去了周府。

    自从知道云想容不在周府之后,她便不时找来,只是让她心慌的是,她来了,周牧也不如往日那般热情,脸上的温柔也变得勉强了不少。

    “周郎,今儿天气很好,你陪我一起出门游玩一番吧。”蒋青拉着周牧的手,恳求道。

    “青儿,我这些日子有些累,你自己去吧。”周牧有些无精打采,努力养着笑容回应。

    蒋青猛然甩开他的手,指着他骂道:“你是不是因为云想容那个贱人不回来住。还在府中另开一园,心里后悔了?你不想与我一起了,是不是。”

    她咬着唇,眼中含着泪,看着周牧的目光委屈又愤怒。

    周牧浑身轻震,抬头看着蒋青泪眼模糊的模样。

    他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没了云想容后便冷淡了蒋青许多,只想着如何挽回云想容,却忘了蒋青这个郡主在。

    要说她是国公的嫡亲孙女,又是皇后娘娘最宠爱的侄女儿。若是能让她嫁给他,能带给他的远超云想容数倍。

    他不想着好好把握住蒋青,若是让她对他冷了心,他便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既然无意,又何不直接与我说,何必这般拖着我。周牧,我也不是非嫁你不可。”蒋青愤怒的说完,转身哭着要跑。

    周牧见状赶忙上前,从身后抱住她,道:“傻瓜。你想哪里去了,我这是因为一直得不到升迁给烦的,与她有什么关系,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么。”

    蒋青挣扎道:“你骗我,你这分明是舍不得她,才会这般。”

    “没有的事,我这哪是舍不得她啊,我是舍不得你。”周牧信誓旦旦的说。

    然后道:“你不是说要去游玩么,那便去吧,左右待在屋里也是烦人。”

    周牧又哄了好一会儿,才让蒋青破涕为笑。

    两人出门游玩,直等午间要用膳之际,才去了香满客用膳。

    同时,香满客二楼包厢里,云想容、七皇子、离王和霍琛正在一起用膳。

    “听说父皇派人给公主修整了院子,另开了一门出入,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不少。”席间,离王笑道。

    “就是,以后我要去找jiejie的时候,直接从侧门进去便可以了,不用从那个讨厌的姓周的那里过了。”七皇子皱了皱鼻子,说。

    霍琛听了此话,眼中闪过隐晦的暗芒。看来以后要寻个法子让七皇子离容容远些,免得他老是jiejie长jiejie短的占她便宜。看他那小手不时的拉她,他便不自觉的有些不悦。

    “过两日我便要回自己府中了,届时欢迎几位来府里做客。”云想容嘴角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一旁的霍琛默默的看着云想容,隐藏着心中的欢喜。

    几人正说着话,包厢的门却猛然被推开了。

    周牧铁青着脸色出现在门口。

    原来方才他们包厢的门没有关紧,周牧路过的时候正巧听到云想容说话的声音,想到自己去接她,她便说在养伤,这会儿却是没伤了,能出来用膳了。

    “你来做什么?”七皇子看到周牧,顿时皱眉问。

    “不是说在养伤么?这会儿怎么出来了?连家都不回,和他们却能出门,真是不要脸面了。别忘了你是我周牧的妻,还由不得你和旁的男人纠缠不清。”周牧看到霍琛也在,想到围场里传出的那些话,本来相信她的立场顿时变了,他觉得。围场那些话还真不是空xue来风。

    “周大人,你失态了。”云想容皱眉道。

    “是我请jiejie用膳,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怎么,还要问过你吗?”七皇子顿时不开心了,瞪着眼看着周牧,目光恶狠狠的。

    面对七皇子,周牧其实并不怎么怕。

    他虽受宠,但是一个半大点的孩子,又没有什么实权。他倒是不是那么怕他。

    只是屋里的气氛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时间变得无比的安静沉重。

    周牧看着云想容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看着陌生人似的,心里顿时大怒。

    怒上心头,他走过去一把扯住她的手便往外拉。

    “既然伤好了,便随我回去。”周牧此刻冷着脸,看着倒真有几分威势。

    “周牧,你发什么疯,你松手。”云想容被拽得生疼,用力挣扎着。

    “周混蛋。你放开jiejie。”小七坐在云想容边上,见状忙扑上来帮忙。

    他扑得突然,直接将周牧撞了个踉跄,加上云想容挣扎的力道很大,猝不及防间松了手。

    云想容站立不稳,整个人朝后倒去,腰撞在桌子上疼得她脸色发白,闷哼一声。

    桌子被撞倒,身上洒了一身的汤水油渍,整个人顿时狼狈不堪。

    那边离王和霍琛刚刚避开四溅的汤水。

    霍琛看到云想容跌坐在地上,满身狼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箭步上前,直接一拳砸在了周牧的眼睛上。

    周牧被这么一拳砸得晕头转向,吭都没吭一声,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在自己面前被周牧欺负了云想容,霍琛满心都是怒火,拽着晕倒的霍琛直接一拳将他另一只眼睛也砸成了青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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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霍琛还不解气,离王赶忙上前拉住他,“别打了,快去看看祥瑞的伤怎么样了,要收拾他还不是随时的事么。”

    霍琛这才想起云想容方才撞着桌子,赶忙丢了周牧,转身大步朝着云想容走去。

    这时七皇子正抓着云想容的手要将她扶起来,奈何他人太小,而云想容撞到了腰,一时间也站不起来。

    霍琛不顾她一身油渍汤渍,满身污秽,直接弯身将她抱在怀里,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大步朝外走去。

    云想容骤然失重,下意识的抬手环抱住他的脖颈。

    见他冷着脸不吭声,似乎在生气,微怔。

    她满身污秽,他却丝毫不避忌,心里的情绪翻涌,最终抿着唇什么都没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由着他将自己抱出了香满客。

    “坏蛋,臭坏蛋,我踢死你。”霍琛抱了云想容离开,七皇子却走到周牧的身边,不解气抬脚踹他。

    都是他,才害得jiejie受伤的。

    “好了,快走。”离王抓着七皇子的手,临走前却又是一脚踹在周牧的身上。

    一时间,方才还混乱嘈杂的包间只剩下昏迷的周牧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周牧痛哼着睁开眼睛。

    一双眼痛得几乎睁不开,腰侧也疼得厉害。

    满室狼藉还没有人收拾,但是却已经不见了云想容他们。

    知道他们打了人便跑了,周牧气得要吐血。

    最后只能惨哼着,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腰起身,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自己的包厢。

    包厢里酒菜还在,却不见了蒋青的身影。

    “周大人,我家郡主临时有事儿被叫回府中去了,只能委屈周大人自己用膳了。”蒋青刻意留下来传话的小丫头看到周牧,赶忙将蒋青交代的话头给说了。

    周大人这是怎么了?不过出去了一趟,竟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小丫头心里好奇不已。

    “知道了,下去吧。”周牧闻言心顿时沉了下去。

    打发了小丫头离开,他瘫倒在椅子上,提着酒壶开始喝闷酒。

    酒喝在嘴里,他却觉得都是苦的滋味。

    三年前云想容用手段逼他娶他,他多心气高的一个人啊,自然是不愿的,成婚后便对云想容便冷淡着,从不曾去过她的房里。

    而这些年,她也是安静的受着周府,等着他回去。

    到底是什么变了,竟让她开始对他不屑一顾了。她就这么将他利落而果断的排斥在心门之外了。

    周牧也不知喝了多久,双眼看东西有些昏花。

    “周大人,主子有请。”就在周牧独自喝着闷酒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有人走到他的近前,说。

    周牧本想不耐烦的斥责一声,可是当他朦胧间看到来人的样子时,吓得赶忙站起身来。

    “周大人随我来。”那人说着,带着周牧转身便走。

    周牧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上,只是他走路时东倒西歪的,好似随时都会摔倒似的,着实叫人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那人带着他走到了同层的另一间包房里。

    “下官见过翔王殿下。”周牧进门之后,模糊见看到有人坐在榻几上。赶忙恭敬的行礼,只是那歪歪斜斜的模样,怎么都看不出恭敬的样子来。

    而且,他拜的方向,分明是边上站着的侍卫

    “过来坐。”翔王见他似乎醉的厉害也不计较,随意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