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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31节

    看来蒋青真的是下了血本了,竟然连这么贵重的白玉鲤鱼跃门雕刻都拿出来了,她记得这可是蒋国公最为喜爱的藏品之一,蒋国公舍得拿出来给她败?

    在云想容想着此物的来历时,蒋青也已经介绍了此物。其实早在她拿出来的时候,他们就都看出来了。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眼力不凡之辈,自然知道此物的贵重,除了周牧略带茫然,其他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

    “青阳,你这分成两队不妥啊,三个人一队,那赢了的那一队谁得此物呢?”率先开口的是四皇子司徒炎,他呵呵一笑,似乎极为有兴趣。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显得无比的妖艳。

    蒋青被晃得险些花了眼,笑道,“这个嘛,就只能看各自商量了。毕竟这般贵重之物,我也拿不出更多来。”

    “有理,那成,先说说怎么分队。”司徒博开口拍案。

    今日太子没来,他是几位皇子的兄长,说话自是分量十足。

    “这样吧,周大人和他夫人,镇南王一队,我便和两位皇子一队,至于七殿下,他要不然便在这边观赏,如何?”蒋青笑意吟吟的说。

    她其实很想直接把司徒瑞分给周牧那里,但是她打听过司徒瑞的性子,调皮,爱反着来,若是把他给分过去那队,他非要反到另一队,今天的一切谋划可都落空了。

    而他如今和云想容亲近,她刻意把云想容和周牧放在一起,想来司徒瑞肯定会要跟着去才是。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把我丢下,我要和jiejie一队。”司徒瑞当即开口。

    “王爷和周大人觉得如何?”赛舟毕竟是男人做主力,多一个司徒瑞虽然不是多多重,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自然要问两人的意思。

    周牧知道青阳肯定有所安排,自然是应了好。

    而从头到尾都神情淡漠的霍琛,此时抬头淡漠的扫了云想容和司徒瑞一眼,“本王没有意见。”

    事情便这么定下了。

    一行人出了船舱,边上早就准备好了小舟,几人上了小舟,几个男人各自拿了船桨,位于同样的起点。

    蒋青和云想容都站在小舟中心,不同的是,云想容手上还牵着一个司徒瑞。

    随着侍卫的一声:“比赛开始。”

    双方快速划起舟来。

    “镇南王,你今天可是被拖累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拿魁首了。”司徒博哈哈笑着开口,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他和司徒炎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身手自不用说,而霍琛船上不但多了个司徒瑞,还有个文官出生的周牧,自然不如他们了。

    “阿琛,今天可不怪我啊,我对那东西也眼馋得紧,先赢了你再说。”一旁的司徒炎也笑着附和。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霍琛同样发出一声清朗的淡笑,划船的力道却不见半分分散。

    两人分散不了霍琛的精力,也不多话,埋头用力朝前。

    船到湖中央的时候,两位皇子的船已经超过了霍琛他们的船小半个船身。

    司徒瑞一看顿时急了,跳了跳脚,“琛哥哥,快追上去,二哥和五哥都跑远了。”

    他可急了,落后可是没有彩头的。

    “不许乱跳,你这样会增加负担的。”云想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瑞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嘟哝,“我这不是想咱们这边赢么”

    就在这个时候,小舟猛然一颤,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船上的人身体不住的晃动。

    司徒瑞个子最小,身子站立不住,整个人朝着船外甩了出去。

    “七皇子。”云想容惊呼一声,赶忙探手去抓他。

    司徒瑞被抓住了手,整个人往云想容身上扑。

    紧跟着就听到噗通一声水声,司徒瑞趴在船板上,而云想容却不见了踪影,湖水里咕噜咕噜的往上冒着泡。

    “jiejie”司徒瑞顾不上旁的。扑到船边,惊叫着。

    “夫人”周牧也是一懵,同样大声叫着云想容。

    然而湖面的涟漪阵阵,却不见云想容的身影出现。

    船头的霍琛脸色一变,看着已经被撞穿的船头,丢了桨快速到了司徒瑞和周牧的身边。

    “怎么回事?”这时,超过他们一些的司徒炎他们也听到了动静,停下船问道。

    “船撞到东西穿了,周夫人落水了。二殿下四殿下,接着。”霍琛快速说着,一手一个抓起周牧和司徒瑞。运起内力将两人往另一艘船丢去。

    而他自己,却一头栽进湖水里,瞬间不见了身影。

    对面船上的蒋青顿时一懵,怎么是云想容落水了?不该是七皇子落水吗?

    那边司徒炎运功接住了司徒瑞,而司徒博却没有接住周牧的意思,于是,在霍琛力道没有用足的情况下,周牧也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周郎”蒋青惊叫一声,趴在船边,惊叫着。

    船边湖水咕噜一声,周牧的身影从湖水里冒出来。蒋青赶忙帮着将他拉上船。

    几个皇子理都没理两人,目光都盯在云想容和霍琛落水的地方。

    云想容是会水的,所以她并不怕落水,但是当她落水之后准备往上游的时候,却感觉脚上有力道拽着自己往下沉。

    她心里一凉,用力挣扎着踢向脚下,却没能挣脱。

    肯定有人。

    云想容心里顿时如同明镜一般,她低下头去想看清对方的样子,却徒劳无功。

    湖水朦胧,将一切稍远的事物都变得朦胧。

    她被拖到湖底,紧跟着便觉得有人拿湖草缠住了她的脚,抓着自己的那股力道却没了,显然那人已经走了。

    云想容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挣脱了湖草要往上游,却感觉脚下猛然抽痛起来,脚顿时使不上力了。

    浑身无力的下沉,云想容只觉得自己憋着的一口气将要散尽,胸口传来沉痛的憋闷感。

    身体被紧紧拥住,一只有力的大手禁锢了腰肢,唇瓣被掠夺,一口新鲜的空气紧跟着被渡了进来。

    云想容贪婪的吸吮着对方的空气,双手紧紧的缠上了对方的腰肢,无力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

    抱着云想容的霍琛顿时一愣,紧跟着眼中便弥漫出笑意,反客为主,直接侵占属于她的领域。

    本只是一次渡气救援,却生生演变成了一场热吻。

    当云想容觉得不对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霍琛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轻怔,嘴上也不再回应。

    霍琛微微合上的眼眸睁开,星眸中含着叫她看不懂的讯息。

    没再多做贪恋,霍琛直接抱着云想容朝湖面游去。

    “怎么还不上来啊,不会出事了吧。”周牧一身湿透,忍不住往下张望着。

    方才他不过瞬间犹豫,没有第一时间跳下去,霍琛便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了。

    要知道,云想容可是他的夫人啊,他霍琛是个什么东西?若是云想容真的被他给救上来了,云想容该如何想自己?

    周牧脑袋乱糟糟的,压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蒋青脸色阴沉。

    好好的计划最后却变成了这样,蒋青气得都快吐血了。要知道,她为了能举行这次游湖,付出了多少心力,动用了多少关系,人力和武力,不但徒劳无功,还看到周牧这么关心云想容的样子,她真是

    真是遇见云想容就没好事。

    先是阴差阳错的帮了七皇子,得了他的青睐,如今又救了七皇子,自己落水,破坏了她的计划,真是她的克星,真是该死!

    蒋青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低垂着眼掩饰自己心中的怨恨!

    “他们上案了。”司徒炎一眼就看到了对岸从水里上来的两人,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从他们这边看,只能看到霍琛抱着云想容,似乎她已经昏迷了。

    “快靠岸,四哥哥快靠岸。”司徒瑞焦急的叫着司徒炎。

    “别急,有霍琛在,她不会有事的。”司徒炎说了一声,催动内力,一掌拍在水面上,船顿时自动前行,飞速朝着岸边靠近。

    他们很快到了岸边,但是岸边早已没了霍琛和云想容的身影。

    韩密匆匆而来,对着几人行礼,道:“周夫人吸入过多的水昏迷了,我家主子带她先一步去医馆去了,特地让属下留下来告知周大人一声。”

    周牧脸色顿时一变,霍琛竟然就这么把云想容带走了,到底将他这个做夫君的置于何地!

    看着周牧的脸色不好,司徒炎赶忙为好友打圆场:“这般急切,说明周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这京城医馆无数,咱们也不知道他将周夫人带去哪座医馆了,不如咱们先各自回府,周夫人一旦醒来。镇南王必定会将她送回周府的,周大人也不必担心了。”

    他这话合情合理,但是周牧的脸色依旧不好。

    他耐着性子朝着几位皇子行礼,然后道:“四皇子说得有理,周某这就先回去等着贱内归家!告辞。”

    任谁夫人被带走了,心情都不会好,所以他这略显无礼的举动,几人也都没有在意。

    司徒炎要送司徒瑞回宫,他不肯,非要去找云想容,后来还是司徒炎再三保证有了消息立刻叫人通知他。他这才算是消停了。

    几人各自分开,司徒博的目光一直盯着霍琛离开的方向,眼中全是若有所思。

    霍琛、云想容呵,真有意思。

    司徒博嘴角斜斜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全是兴趣盎然。

    另一边,霍琛抱着云想容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你放我下去。”云想容脸色略白,说出的话却很冷静。

    刚刚在湖底的那个吻蕴含着的灼热还在心里缭绕,叫她感觉他身边的空气都是guntang的,让她极为的不舒坦。

    “裹上。”霍琛找出一条毯子,丢在云想容的身上。

    虽然即将入夏。天气也渐渐热了,但是落水之后,衣裳湿透,依旧冷得沁人。

    云想容没有拒绝,接过毯子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

    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略薄的春衫几乎遮不住玲珑的娇躯,让她觉得像是没穿衣服似的。

    裹上毯子,心里总算是觉得好了些。

    “你要带我去哪儿?”好半晌都没见他开口,云想容问。

    她抬头却见霍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珠子都不带转动的。

    他这目光专注得叫她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挪了挪身子,再开口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什么呢!”她不自在的缩着身子,苍白的脸也有些变红的趋势,有些无措。

    她活了两世,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不曾因为一个人一道目光而这般无措过,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叫人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