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炮灰渣A后,甜宠女主在线阅读 - 第2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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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最严重的恐怕就是沈姝的脖子。

    徐瑾曼咬了下牙,听沈姝说:“我先去洗澡。”

    沈姝已经难以忍受身上的气味,那股恶心的味道让她头晕,想吐。

    “我给你拿衣服。”

    屋子里安静极了,徐瑾曼打开衣柜门,给沈姝拿了那套带草莓的睡衣。

    询问:“这套可以吗?”

    沈姝点头。

    徐瑾曼扶着沈姝起身。

    “我可以了,我自己去吧。”沈姝的声音虽然还哑着,音调却已经镇定下来。

    准确的说,是强行镇定下来。

    徐瑾曼看了沈姝几秒:“慢点。”

    沈姝点头。

    整个人像已经完全冷静,又恢复些往日的平淡。

    徐瑾曼跟在沈姝身后,看着她走进洗手间的背影,心抽着似得,隐隐作疼。

    怎么可能静得下来呢。

    她太清楚沈姝此刻的强撑。

    徐瑾曼又怕强行做点什么,让沈姝更抗拒,现在沈姝看似坚强,实则真是脆弱的时候。

    徐瑾曼也知道,以沈姝的性格,现在她需要一点空间。属于她自己的空间。

    徐瑾曼坐在沙发上等。

    一分一秒的等着沈姝出来。

    这个过程其实有些令人焦灼,也做不了别的事。

    半小时的时候,徐瑾曼听着那水声即将要坐不住时。

    细微的淋雨音静下。

    徐瑾曼走到门口,她听到里面的浴室玻璃移门打开,听到沈姝拿浴巾的声音……她刻意把思绪落到旁处。

    门打开。

    沈姝缓步走出来。

    不知是因为水烫的缘故,还是她洗的太用力,沈姝的脸,耳朵,脖子,双手,但凡露出的皮肤,都染着一层红色。

    光是用看的,便已经感觉那皮肤烫的惊人。

    沈姝看到门口的徐瑾曼,默了默,哑声说:“我去睡觉了。”

    “姝姝。”

    徐瑾曼拉住沈姝的手腕,属实很烫。

    沈姝说:“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像无事发生一样。

    徐瑾曼顿了一顿,说好。

    亲眼看着沈姝进门,躺到床上,替她关了灯,关上门。

    沈姝的身体藏在被子里,双手蜷缩在心口。

    再保持冷静,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去想,心脏还是控制不了的抖。

    那时候外婆刚刚过世。

    她听说魏吴青要烧掉外婆所有的遗物,她给魏吴青打电话,魏吴青告诉她: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留着死人的东西做什么?你要是想就自己来火堆捡。

    她当时挂断电话,就崩溃的往沈家跑,雾蒙蒙的阴天,两边的建筑物躲在灰一样的空气里,整个城市都像是脏的。

    果真像是死人的天气,那种外婆真的永远离开的感受将她狠狠裹住。

    这让她更觉得天塌一般。

    平日能很快叫到的出租车,在那天等了很久,一辆空车也没等到。

    或许也没多久,只是她等不得。

    她往站台的方向跑,绵密的毛毛雨落了一层在头上,毛衣上。

    为了赶时间,为了走近路,她穿过一条小路。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发现了身后的女人,那个女人带着银镜,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棉服。

    女人朝她露出和善的微笑。

    她回过头继续快步往前。

    乌云照在头顶,小路更显的幽暗,因为糟糕的天气,周围几乎没有行人。

    那个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到一旁的巷子里。

    然后便是alpha的劣质信息素。

    肮脏的信息素。

    令人窒息的,恐慌的……

    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巷子,又回到了两小时前的那个地下停车场。

    沈姝睁开眼,短促的喘了几口气。

    忽地,房门从外打开。

    客厅里的光亮瞬间照进来,沈姝闭上眼睛,然后眼皮再是一暗,听到徐瑾曼关门的动静。

    小心翼翼的走路声。

    她闻到徐瑾曼身上阳光般的气息,额间手背的温度明显比她的凉,带着刚洗完澡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沈姝的鼻尖不知为何,有些发酸。

    身边旁的床垫轻微朝下沉了沉,然后她感觉到徐瑾曼躺在了她身边。

    徐瑾曼侧着身,于暗淡光线中去看沈姝,轻轻的叹息:“姝姝,我抱抱你好吗?”

    沈姝眼眶微微发热,睁开眼。

    她好像也能看见徐瑾曼的眼睛,只是看不清里面的表情,她的胳膊隔着被子被徐瑾曼安慰性的轻轻捏住。

    沈姝便再没忍住,由着徐瑾曼拉过去,她的手穿过徐瑾曼的手臂,抓在徐瑾曼的蝴蝶骨。

    发热的眼睛贴在在徐瑾曼的肩膀上。

    近乎热烈的拥抱。

    瞬间点燃徐瑾曼的神经。

    徐瑾曼气息被勒的微微发紧,喉咙有些干痒,掌心在沈姝头发上安抚道:“姝姝,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你什么样子都可以。不用忍着。”

    沈姝伏在在她怀中,因为嘶哑,声音没有往日的清冷,破碎的不成样。

    “我不想……”

    这句话并不完全,就像那种想说又犹豫后,从嘴里形成的断句。

    她不想在徐瑾曼面前是弱势的身份。

    她不想让徐瑾曼觉得,她更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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