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综漫]恋与暴君痛失网名在线阅读 - 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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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加茂怜郁闷地应了一声,站起来收拾桌上的东西,这是酒店续住的最后一天。

    考验加茂怜一个月练习成果的日子就要到了,昨天礼仪教师在上完最后一门课时,难得地夸奖了怜一句:“藤原小姐,能够将您从座敷童子塑造成一名勉强及格的淑女,这是我的荣幸。”

    加茂怜虽然对其中夸奖的成分有所怀疑,但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有自信的,至少他现在能穿着十二单踩着木屐行动自如了。

    为了行动方便,他换上了一件浅橘色带金鱼花纹的和服浴衣,熟练地戴上假发。他们得先去洞爷湖附近的温泉酒店,等到拍卖会开始,再换上正式的服装。

    禅院甚尔花雇主钱请的化妆师也会随行,帮助加茂怜随时调整妆容——虽然平时只要穿戴好衣服就不会有人将他当成男生,但为了更好地柔和他面部的轮廓感,加强面相反差,他们还是找了当地有名的化妆师,要求“务必将藤原怜奈小姐化妆成楚楚可怜的温柔型美少女”。

    “藤原小姐本来就很漂亮嘛。”化妆师由衷地赞叹道,“现在超流行中性风,少年气可是很受欢迎的,完全没必要掩盖。”

    加茂怜难受地挠了挠脖子,为了遮住喉结,他在脖子上围了一条与和服同色系的choker[1],说实话戴起来很闷热,他现在特别佩服大街上那些打扮精致的女孩子们,戴那么多饰品,还能轻轻松松地逛好几个小时。

    少年的皮肤状态很好也很白皙,化妆师根本舍不得用粉底破坏这吹弹可破的皮肤质感,只浅浅地用了一层隔离打底,轻柔的化妆刷沾着桃杏色的腮红,在少年眼下两颊处轻轻扫过,给他涂上了一层蜜色的唇釉,妆容清透自然非常适合夏天。

    加茂怜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这颜色不过分,可以接受,然后就听见化妆师说:“现在的浴衣适合浅色的妆容,等晚上换了十二单,就必须用樱桃红的颜色才更亮眼,当然眼妆也要改一改。”

    加茂怜:“……”他闭上了嘴。

    禅院甚尔当着加茂怜的面笑得不加掩饰,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少年绝对会动手揍他。

    化妆师察觉不到房间里早已风起云涌,她梳顺了加茂的金发,让它们披散在腰际,稍微烫卷了鬓角两侧的长发,这样能够更好地遮住少年人较为清晰的下颌骨,再从头顶分出两束头发,顺着往下编了两根精致的辫子,在脑后盘成一朵蔷薇造型,将金鱼发簪插了上去。

    最后加茂怜戴上了黑色美瞳,这也是为了让藤原怜奈的身份和自己彻底区分开来,毕竟他的原生瞳色不算常见。亮黑的眼眸让少年一下变得温柔了许多,削弱了孔雀瞳带来的凌厉气质。

    “妆容完成了,藤原小姐,您看这样合适吗?”化妆师有些愧疚,其实这张脸跟本就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加茂怜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合不合适看不出来,但别扭的感觉却如影随形,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头上的珍珠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禅院甚尔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走吧,怜奈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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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达支笏洞爷国立公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化妆师是北海道人,她当然不知道咒术界内部的秘密拍卖会,只以为这两位客人是来拍摄夏日烟花祭照片的,所以特别推荐了今晚在洞爷湖的花火大会——

    “这里的花火大会一般从每年四月底持续到十月底,今天正好是年中最大的一场烟花盛宴,他们会从晚上七点半一直放到八点半,藤原小姐和禅院先生可以去哪里逛逛,想必一定可以拍摄出不错的照片。”

    加茂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和禅院甚尔一起去了事先预约好的温泉酒店,将行李放好。

    带了一整天的妆,就为了下车门进入酒店到回房间的那段路程。

    不得不说还好他们谨慎,这家温泉酒店里有许多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咒术师,禅院甚尔带着加茂怜走进酒店后,已经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他们,那些目光无一例外都放在了这位术士杀手身上。

    “是禅院家那位……”

    “他来干什么?”

    加茂怜听见角落里有人在议论,忽然轻轻地咳了一声,打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少年刻意将声音清晰地传进周围人的耳朵里,“甚尔君,等会儿我们先去看烟花吧,然后你再陪我去拍卖会,好吗?”

    禅院甚尔默契配合,唇角弯曲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好啊,怜奈小姐,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都陪你。”

    他们如愿以偿地听见周围略带怀疑的言论转变到了另外一个角度。

    “怜奈?……藤原怜奈,嘶,我知道了,那位金发大小姐似乎是最近在北海道特别张扬的存在……”

    “我听说过,出入的餐厅贵到离谱,似乎是英国哪家财阀的继承人,家里和咒术界也有些关系。”

    “没想到这种娇小姐也会来参加拍卖会,果然和传闻里一样任性啊。”

    “噢噢。”有人恍然大悟,“禅院甚尔竟然已经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好歹是御三家出来的——”

    他骤然噤声,男人墨绿的眼眸像刀锋一样刺了过来,发出了一记警告。说闲话的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就好像被一头凶猛的野兽标记了位置,听到了死亡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直到男人的视线移开,他想起来该如何呼吸,压抑的肺部猛地一缩,气喘吁吁,脑门上瞬间浮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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