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没想和女主谈恋爱[快穿]在线阅读 - 第3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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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其实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两人此时并不亲近的关系状态中,她该做的,应该是要先进行符合人设的客气询问——

    “jiejie,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学府也是不该带女人回来的——十多年了,鞠吟风一次都没踏进去过,只不过是淋了场雨而已,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人带回来?

    类似的崩人设行为有很多——手也是不该牵的、主卧也是不需要逼她一起睡的……

    所有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初见那一眼,毫无准备地脱了轨。

    白芡的快穿课程考试,每次都能拿满分,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对她来说再轻松不过。

    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如果被老师看见,多半要扣表现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女人没有拒绝她伸出的手,没有质疑她脱轨的行为,每一次不敢拒绝的纵容,都成了白芡要更随心的理由——

    只要任务完成了,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本已空白的记忆,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隐隐浮现出一些陌生却好像又很是熟悉的画面。

    如同被大风吹过的书页,哗啦向后翻开时,那在眼前掠过的让人看不清的模糊图片。

    她不知道那些记忆里有什么,但冥冥之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

    你以前,也曾是这样的。

    于是,她便彻底没了顾虑。

    随心而亲近,随意而动作,她想做的,其实也就这么简单而已。

    ……

    车子把两人放到了学府外。

    鞠吟风以为白芡是习惯性把车打到这里,所以今天就不小心弄错了,也不恼,安静地等着她重新打车。

    结果少女只是付了钱,就拉着她往小区里去,鞠吟风这才觉得不对,温声问:“小芡,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白芡很淡定地解释:“我才想起来,jiejie的衣服被我全拿到学府这边了,所以我们先回去拿jiejie的衣服,再回家。”

    这一回,倒是没再用软件叫车,而是直接一个电话给白展容打了过去,知道男人刚从公司出来,毫不客气地开口让人来学府接她们。

    路上,白展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从后视镜里来回看了白芡好几眼,最后等两人下车时,还是开口叫了她一句:“小芡。”

    鞠吟风知道青年是有话和少女说,很识趣地先下了车。

    白芡也聪明,脑子一转,就猜到了白展容想和她说什么,在人开口之前,直接先问:“妈跟你说解除订婚的事了吧?”

    “嗯。”

    两人在车上聊了许久,最后白芡从车上下来,并不是很意外地看见了正安静在车旁等着的鞠吟风。

    她笑着走过去,拉住女人的手:“jiejie,晚点我和你说件事。”

    结果白芡不知道是否是忘了,一直没再提这件事。

    鞠吟风心头就像有只虫子在那不停地爬,弄得她心痒痒的,对方不主动说,又不敢问。

    但心痒过了头,那脆弱的外表就好像被弄破了,往外渗出一点酸、一点涩。

    这股情绪积压着,直到入了夜。

    四周都安静下来后,白芡才在她耳边开了口。

    “jiejie,我们聊聊吧。”

    体内那股略显酸涩的情绪,因为少女的一句话,消散了。

    鞠吟风应了声好,伸手有些无措地按上自己的心脏处,这里好像,太容易受到这人的影响了。

    原剧情里,鞠吟风是完全不喜欢白展容的。

    但现在的发展和原剧情有些出入——刘倩倩找到了意料之外的“真爱”。

    所以,鞠吟风喜欢上白展容,也不是没有可能。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的时候,白芡的心情比昨天碰到林疏星时还差,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找不到情绪发泄的出口,这几个小时便忙着整理心情,也就没有跟人聊。

    现在,或许是夜色让人冷静,她才终于开了口,直接问:“jiejie,你喜欢哥哥吗?”

    鞠吟风眼皮一颤:“小芡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白芡无法从她的回答中辨别她对白展容的感情,声音一时显得有些急:“如果可以让你和我哥解除订婚关系,你愿意吗?”

    “解除订婚关系?”

    “嗯,我妈他们都同意了,就只剩下jiejie你了,所以,jiejie你愿意吗?”

    鞠吟风被这像是天降馅饼一般的话,砸得有些头晕。

    温和的声音发抖:“为什么,突然就解除了呢?”

    白芡脸色一僵,声音也不由变得有些低:“jiejie这是不想吗?”

    她下意识摇头:“不是。”

    少女松了口气,将她抱入怀中:“是我跟mama说的,我想让jiejie和喜欢的人在一起,jiejie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忘记了也没关系,我再和jiejie说一次,jiejie,以后你一定要为了自己而活,好吗?”

    ……

    鞠吟风一直很害怕做梦,因为她梦见的都是些糟糕的东西。

    可能是扭曲的脸、血/腥的景或者是窒息的夜。

    不管形式是如何,都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它——都是噩梦。

    今晚,她又做了梦。

    或许是绑在身上的无形枷锁被解开了。

    梦不再是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暗沉色调,而只是纯粹至极的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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