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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说到宝刀,燕明庭将那个盒子拿过来,放到他面前,“这等花里胡哨不中用的武器,也就你喜欢了,拿去吧。” 若是早知道此女还会给赵夜阑送绸缎,他就不接这把刀了,应该直接把人请出去才是。 “你不是命钟越红给我准备了弩/箭吗?”赵夜阑取出那把刀,把玩了两下,“此物还有用吗?” “防身的作用不大,但是可以拿去玩,你不是爱金银珠宝吗?可以把鞘上的这些东西都抠下来。” 赵夜阑白了他一眼。 燕明庭还要去校场,跟钟越红说说宫里的消息,就先一步离开府。赵夜阑将两份礼物交给小高拿去存放,回到房间时,看见覃管家盯着桌上的东西,自言自语个不停。 “看什么呢你?”赵夜阑不咸不淡地问。 “大人,敢问这支簪子是从何而来啊?”覃管家方才过来清扫时,无意中瞥见摆放在桌上的架子上,摆放了几只簪子,其中一支流云玉簪吸引了他的注意,又怕是认错了,这才大胆问一问。 “燕明庭给的,怎么?” “那没错了。”覃管家笑呵呵道,“这支簪子原是太上皇赐予老将军的,老将军成婚时交给了给老夫人。但这是男子饰物,所以老夫人再次转赠给了将军,可是将军嫌碍事,从未佩戴过,没想到这簪子倒是找到了合适的主人……” 赵夜阑眉头一挑,原以为燕明庭是购置的,没成想竟还是家传之物,万幸这只簪子没有什么“夫人”使命—— “大人,将军这是在效仿老将军,赠予夫人你……” 赵夜阑脸色一顿,冷眼瞧他:“打扫完了吗?以后这屋子不用劳烦你了,叫其他下人就成。”话少的那种。 覃管家委屈地跟小高诉苦:“小高,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在赵大人身边生存下来的?” 小高一脸正直:“我功夫好,话还少,有吩咐照做就是,绝不多问。” 覃管家:“……好的,没一样我做到了。” 下午赵夜阑出了趟门办事,轿子经过红袖楼时,远远听见有人在大声喧哗,随机轿子陡然一停。 “出什么事了?” 小高回道:“大人,有人摔在轿子前面了。” “绕过去。” “好像是李遇程。” 赵夜阑掀开帘子下轿,便看见李遇程躺在地上,叫唤个不停,指着站在对面的男人臭骂:“好你小子,竟敢扔我,你等着我去叫人来!” 赵夜阑:“……”这厮回回都是这么叫得嚣张,又屁大点本事,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正无语之际,李遇程发现了他的身影,眼睛一亮,立即爬起来跑到他身边:“赵兄赵兄,你来接我啦?” 跟你很熟吗? 赵夜阑脸色一黑,转身就欲走,谁知却被他一把抓住,哥俩好似的勾住他肩膀,冲那对面的人叫嚣道:“亏你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呢,我看多半是自吹自擂吧,有本事跟我赵兄比比,看看你到底算哪根葱!” 赵夜阑低头看了眼他为了勾肩膀而不得不踮起来的脚,道:“别逞强了。” 李遇程一噎。 那人却在见到赵夜阑后,色厉内荏地跟李遇程放了句狠话:“下次再敢跟我抢人,我一定打死你!”然后就故作潇洒地逃走了。 “有本事别跑啊,德性!”李遇程得意地冲他背影竖了个倒拇指,然后回过头,见赵夜阑阴郁的神情,讪讪一笑,给他小心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摆正态度道,“大恩不言谢,这次算我欠你的。” “你拿什么还?” “我……我请你去听曲!”李遇程扬声道,“红袖楼近日来了位绝色佳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一座难求啊!” 赵夜阑眼瞅着他越说越上头,道:“不赌了?” 李遇程一愣,摆摆手:“不赌了不赌了,戒了。” “改去嫖了?” “……话别说那么难听嘛!”李遇程心虚地说,“主要是那位佳人真是天上有地上无啊,你要是见了,保管跟我一样着迷。” 赵夜阑嗤之以鼻,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给个面子,一起吃顿饭吧。”李遇程放低姿态道。 赵夜阑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说。” “什么事?” “回去喂兔子。” 李遇程额头青筋一跳:“你宁愿回去喂兔子,都不想跟我一起吃顿饭?” “你再不收回手,我就让小高把你亲自送回去。” 李遇程瞅了眼旁边那功夫好的小厮,立即举起双手,笑呵呵道:“改日就改日。” 摆脱了李遇程,赵夜阑回到府中时,燕明庭已经在大堂里坐着了。 “你去哪了?”燕明庭询问道。 赵夜阑避重就轻地问:“给钟越红通过信了?” “嗯。”燕明庭深深叹了口气,“她决定回军营去。” “回军营?” “嗯,不过这也是她早前的意思。她并不喜爱京城,此次回京只是为了探亲,才耽搁这么些时日,没想到夜长梦多,横生枝节,所以她这次是铁了心要去边关驻守了。”燕明庭道。 “那她母亲怎么办?” “一起带走,我联系了人,让钟母在边关的镇子里落脚,这样她有空的时候就可以回去团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