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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羽顿了顿,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纯粹、又释然:“苦完了, 似乎就甜了。” 如果一直沉溺在人生的苦里,那他回想过去,他只能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一遍遍舔舐着刀尖上的苦蜜,痛苦又上瘾,就像秦陌羽上辈子的时候。 院长抚养了他长大,是他上辈子最感谢的人;而这辈子让他释然的,则是玄景真人和沈夜白。 玄景真人不是个喜欢说教的人,他从未和秦陌羽探讨过什么人生大道理,却用实际行动教会秦陌羽如何面对命运。 那天他告诉秦陌羽过几天下山历练,秦陌羽问他为什么突然放自己下山时,他回答的:“我不想你一辈子唯唯诺诺的呆在山上,所以下山后你只要记住一件事。” 玄景真人重重的拍了拍秦陌羽的肩膀,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头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挥了挥:“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揍他,要是打不过就等师父我去揍他!” 那时的秦陌羽以为他就是在吹牛没有当一回,但玄景真人那无所畏惧的模样却刻在他心里。 而沈夜白…… 秦陌羽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他转头看向沈墨,如琉璃通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因为他听见沈墨说: “有我在,以后不会了。” 很久很久之前,在不同的地方,同样的人对秦陌羽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秦陌羽要的一直很少,一个拥抱、一个朋友、一个归宿。 所幸,这辈子的他都拥有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 两人坐在一起说了好一会的话,秦陌羽才想起来刚刚那个不对劲的“顾贾”,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和这么穿越的都和沈墨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秦陌羽想不明白附身顾贾的人是谁,沈墨却想起一个人。 准确来他也不确定那个是不是人——就是他突破渡劫时见到的,在虚空中种花的神秘人。 可如果送秦陌羽来这个世界的人是他,隐藏秦陌羽记忆的是他,让秦陌羽知道南寻故事的人也是他,那为什么又要挑在这种时候唤醒秦陌羽的记忆? 对方实力远高他们,如果对方是站在天道那边的,天道又何必费尽心思的谋划;可如果说对方是自己这边的,又似乎哪里不对。 不过两人讨论了一下,虽然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无法过度插手这个世界的事情,否则根本不需要送秦陌羽过来“拯救世界”。 秦陌羽想不明白个所以然,干脆就不想了,反正不管对方想做什么,他们明天都要按照原计划举行典礼然后赶往极寒之地。 秦陌羽看了眼天色,懒懒地伸了个腰,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秦陌羽。 “走吧,很晚了,再不回去师父就要担心了。” 沈墨点了点头。 刚一进去玄景真人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板着一张脸问秦陌羽去哪里了,颇像因为小孩晚上不听话乱跑而生气的老父亲。 秦陌羽没等玄景真人唠叨起来,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他。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撒娇,羞不羞啊!”玄景真人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褪除了伪装的他看上去比秦陌羽大不了多少,他说着嫌弃秦陌羽的话,身体却很老实的回抱住秦陌羽。 秦陌羽大笑两声,他说:“师父才害羞了吧,我都看到您耳朵红了。” “胡说八道!”玄景真人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嚷嚷着自己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拥抱害羞。 只是藏在头发下的耳廓,仍不受控制的染上一抹颜色。 秦陌羽眉眼弯弯,没有继续刺激玄景真人了,他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沈墨,两人相视一笑。 ——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 塔影远连空翠坞,钟声高入蔚蓝天。【1】 威严的钟声穿过厚重的云层,像波纹向外扩散,如果这时有人从上往下俯视,就会看见极其震撼的一幕—— 巨大的祭坛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部分,左边统一穿着官服的南国大臣们,他们依次排列、井然有序;而在另一边却是各洲各大势力派来观礼的人,他们衣着不一,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脸色各异,其中几个估计是提前被警告过不要搞事,不然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诸位。” 祭坛下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原本空荡荡的祭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今天能站在这里的人实力目视千米都不是问题,但当他们看向祭坛上那人时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他的面容仿佛被云雾笼罩,只有低沉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令人胆寒的威严。 “既见帝,为何不跪。”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若千钧,有人承受不住措不及防的压力,“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这个声音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乌泱泱的霎时间跪了一片。 此时此刻,没有人在乎他们心底的想法,不甘的、害怕的、敬畏的……所有的情绪都被狠狠压下,不管抱着何种心思来到这里,沈墨只想让他们知道一件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臣服。 风吹的玄色帝服猎猎作响,沈墨冷漠的看着下方臣服的众人,此情此景让他不自觉的想起很久之前自己登基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