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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心一沉,忍不住反驳: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 林喻咬了咬下唇,出声辩解道:不是他把我变成同性恋的,贺东隅也从来都没有逼我喜欢上他。 然而听了他的解释,林长生的脸色愈发骇人。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自愿的?你天生就喜欢男人?林长生面色阴沉,似在强忍着怒气,仿佛林喻敢点一下头,就会立即冲过来扇他一巴掌。 林喻虽然害怕,却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毅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喜欢他。 闻言,林长生如同暴怒的雄狮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拿起身后书架上一根半米长的鞭子,便气势汹汹的朝着林喻走来。 啪的一声。 林长生扬手挥鞭。 鞭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林喻的腿弯处。 虽然有布料做抵挡,却还是抽的他脸色发青。 给我跪下! 林喻不敢违抗,迫于他的威严,扑通一声跪在了纯白色的地毯上。 啪 接着又是一声。 这一下抽在了林喻的背上,当时他的眼泪就下来了。 鞭子是由上等的藤革制成,又粗又硬,如果不是隔着衣服,这会怕是已经皮开rou绽。 然而,林喻却不是因为疼才哭。 而是他突然想到,贺东隅被这条鞭子打过那么多次。 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每次受罚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而贺东隅几乎每次被打都是因为自己。 可他却从都没有听对方说过一句抱怨自己的话 想到这,林喻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很快便将他膝盖下的地毯打湿了一片。 混账东西!居然还有脸哭? 林长生见他哭丝毫不觉心疼,只觉丢脸:你做出这般有伤风化的事,我今天就是把你打死在这里,林家的老祖宗们也不会责怪我半个字! 啪 话音一落,又是一道鞭子落下。 当即便把林喻身上披着的外套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连带着里面的睡衣也被划破,露出里面泛红的肌肤。 林喻虽然小时候经常被同龄人欺负,但从没受过这种酷刑,几鞭子下来,早已脸色惨白,嘴唇都被他咬的发紫。 林长生望着他抖若筛糠的模样,冷静下来后,渐渐找回了一丝理智。 只要你答应今后不再同贺东隅往来,我今天就暂且饶过你。他给了儿子台阶下。 然而话音落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林喻给他想要的回应。 哑巴了吗?给我说话! 林喻被他凌厉的语气吓得身子一抖,浑身上下疼的嘴唇都在打颤。 然而,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态度决绝道:我不答应!因为我喜欢他! 林喻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只是一想到连自己和贺东隅仅剩的一点相处时间都要被剥夺,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林长生闻言暴跳如雷,立马又要扬起手中鞭子。 却下一秒停在了半空,半晌才将举起的手臂慢慢放下。 喜欢?林长生冷笑一声。 喜欢到不惜给他父亲按个挪用公款的罪名,甚至找人撞死了他的母亲?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不惜害得他家破人亡? 话音一落,林喻因极度的震惊瞳孔猛然皱缩。 好似遭遇了晴天霹雳,全身麻木不已。 什么叫找人撞死他的母亲? 贺东隅的养母明明是因车祸去世。 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林喻面色惨白如纸,一动不动的跪在那,冷汗沿着背脊流下。 怎么,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林长生收起鞭子,转身走回书桌后面坐下,气定神闲的将两只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搞过什么小动作?贺峰那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我们林家的主意。至于你买凶的事,如果不是我在背后给你擦屁股,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小说里没有提到贺东隅母亲的事,只说她因为车祸去世,所以林喻现在根本不知道林长生在说什么。 他是在吓唬自己吗? 还是贺东隅母亲车祸的事,真的跟自己有关? 既然你都想起来了,那我想你也该心里有数,虽然我对贺东隅这个人不甚了解,但你觉得,在他知道你是他的杀母仇人之后,还会继续跟你在一起吗? 话音一落,林喻的身体从头凉到了脚趾,这一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惊,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应该知道,以我们林家的实力,想要掩盖一件事,又或是想让谁消失,都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林长生给了他最后一记重击。 而林喻又怎会听不出对方话语中的威胁之意 林长生瞧见林喻跪在地上一副失魂的模样,尽管心中怒火未消,却已经不打算再继续逼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