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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都没能和廖铭说上一句话的元始再三确认系统不在后,才抿紧了嘴唇,偷摸地挪着屁股,偎到了廖铭的身边,脱下毛绒手套,把裹得温热的手掌塞进廖铭的校裤兜里。 廖铭虽然会监督元始穿秋裤,但他本人很抗冻,并没有穿秋裤的习惯,所以元始可以很轻易地感受到他大腿上的皮肤热度。 哼哼元始咬着舌尖发出闷笑声,他终于让廖铭高兴起来了。 这一次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两秒。 已经知道廖铭喜欢肢体接触的元始在这几个月来,靠着廖铭这个弱点,哄人哄得无往不利。 在后视镜看不到的角度下,元始咬着他最好的朋友的耳朵,低声说:等回到房间,我会让你更高兴的。 突然间感到整个车内的空气都泛着一股香甜味的尚裕森松开绷紧的身体,心里苦苦的:林楼,是兄弟我对不住你。 被对不住的林楼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两个哥哥已经早早坐在了沙发上,还摆出了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林楼撇撇嘴,随意地跟哥哥们打了个招呼便准备上楼。 林北突然叫住了他,问:听说你之前去医院看陈颖林了? 这都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大哥,你的消息也太慢了吧?而且他都逃出国去了,还提他做什么?林楼顿住脚步,一脸晦气。 林北仔细扫了他一眼,才说:听说你在里面待了挺久的。 林楼:久什么?也就几分钟。 我还不知道,你跟那种人能有几分钟的话题可以聊? 能不能聊几分钟我不知道,但他害我朋友受伤,我确实能骂他十分钟不带停的。林楼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林固看弟弟已经溜了,便耸耸肩膀,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哥,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我们不是查过了吗?小弟跟陈颖林已经没有交集了,他们的通话记录都只有两次。 我总觉得不对劲。林北仍是不放心,他在林楼十五岁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弟弟喜欢男人。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个同性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喜欢谁都行,陈颖林那种人渣绝对不行。 哥,你是真没看懂小弟的心,你没看他听到陈颖林的表情都要吐了吗?你担心陈颖林还不如担心那个叫元始的。你是没见过林楼跟元始打电话的时候那个表情啊,啧啧啧。我听阿姨说,这几个月,他可一直跟那元始在一起,对了,还有那个廖铭。 算了,再说吧,爸妈应该快到了,你去门口接下。 好嘞。 林楼推开房门,把书包一丢,趴在散发香气的地毯上,要不是林北提起,他都快忘记陈颖林这个人了。 回想起他走入病房的那一刻,陈颖林的表情是十分震惊,隐约还带着点藏起来的恐惧,也不知道廖铭究竟对陈颖林做了什么。 林楼带了一束花势颓败的菊花去,还贴心地插在花瓶里,摆在陈颖林的床边,让他时时刻刻都能嗅到菊花腐烂的味道。 不要怕,其实我这次来看你,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陈颖林现在还没办法正常说话,他也不愿意在林楼面前吚吚呜呜的,所以选择了沉默,只冷冷地盯着林楼。 林楼拉了个沙发小杌子坐下来,问:再次一无所有的感觉怎么样?这次你没那么好运了,这可是现实,不是梦。 陈颖林的俊脸是肿胀青紫的,他极力维持住五官的稳定,保持高冷的神情。 林楼露出一个比春风更暖的笑容,接着说:其实,在梦境里我一直觉得整垮你很难,还是有人给我提供了许多关键信息才得以成功。现在太简单了,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吧?你积攒了这么久的产业就都被别人分光了?不对,现在这些都不是你攒下来的,而是你从董先生和董小姐那里当狗舔过来的,所以当你的主人想收回去的时候,就轻而易举了。 听到这里,陈颖林戴起来的自尊面具终于裂开了一条缝。 我跟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恩怨瓜葛在梦境里早已两清。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再提醒你一次,我能在那个梦里杀你一次,就能在现实中杀你第二次,但这次我不想因为你脏了自己的手,所以,陈颖林,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坠落下去,永远都别爬上来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会让你直接跌落到十八层地狱去。 陈颖林终于还是没忍住,他哼哼哧哧地说出了两个字:元始 闭嘴,你没资格说他的名字,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否则,我会让你连出院的机会都没有。这些年你做得最赚钱的那些生意,没一个能见得了光,我哥哥能帮你接手,你就该偷笑了,否则你现在待着的就不是病房,而是牢房。 陈颖林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力,轰然倒回枕头上,沉默地闭上双眼。 林楼走出病房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个念头陈颖林还是死了最安全。 林家开饭开得晚,正吃到一半,林楼的手机响了,林父林母的眼神慢慢飘过来,林固警告的视线也射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