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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厉不厉害 郁枝受不住她的诱.哄,半推半就应了。 夜色甚美,屋内开着半扇窗,星月照进来照着美人忍.欲迷离的眼和悬在下颌尖的汗。 季平奚心急地翻出放在床头的百宝箱:“好枝枝,来看看,你有多美……” 明光镜默然无声,郁枝扶在栏杆的手绷紧,手背绷出淡青色血管,软绵的细腰顷刻被人捞入掌心。 那人音色醇柔:“好枝枝,你就迷死我罢。” 富丽堂皇的公主府笼罩在迷人的夜,云章长公主不胜酒力,走路踉踉跄跄。 免得她栽倒,柳薄烟一手揽住她腰:“容jiejie,容jiejie?你是醉了么?” 那杯馋了药的酒入喉,季容脸颊很快爬上漂亮的红晕,她心道:这次真的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用了这等丢人的法子再不能得偿所愿,她干脆直接跳护城河好了。 事到如今她自个都觉得稀奇,她竟然真听了小混蛋出的馊主意? 季容脑袋发沉,意识不清:“烟儿,烟儿……” 她往柳薄烟怀里倒去。 “烟儿……” 一声声的低柔轻唤,喊得柳薄烟心肠彻底软下来。 月色温柔,近在咫尺的距离柳薄烟注视年少贪恋的人,哪怕岁月更迭,她对她的情意也一丝没有减少,反而历久弥香。 “容jiejie,我扶你回房?” “嗯,回房……” 季容扯着她衣袖,药效发作没忍住用脸蹭她的手。 柳薄烟被她蹭得莫名心慌,半搀半抱地揽着她往后院厢房走。 门扇打开,婢子们为长公主端来清水,没防备长公主忽然发难。 一群人被赶了出去,唯一还守在房间的美妇人哭笑不得,只能亲自上前伺候这位金枝玉叶。 “烟儿……”季容意识昏昏快认不清人:“是烟儿吗?我要烟儿……” 她醉酒嘴里不住喊自己的名,柳薄烟心里甜滋滋的,拧干毛巾为她擦拭带汗的额头:“是我,容jiejie。” “我的烟儿……” 闻着空气中的淡淡酒香,柳薄烟心跳比平时急促许多,稳着手为她擦脸,冷不防腕子被擒,忍羞看去这才发现她状态不对劲,急忙道:“容jiejie?你可是身子不舒服?我——” “我去请神医来”卡在喉咙,季容借着酒劲和药效,壮起胆子亲了女人的唇。 柳薄烟虽嫁过人,在这事上纯情得很:“容、容jiejie?” 她一手抚在唇瓣,感觉那里快要烧起来。 季容撑起仅有的力气在她耳畔说话。 红烛成对,镜中人成双。 “好枝枝,再缠紧点……” “嗯……” 美人眼里扑簌簌掉泪,模样却乖媚。 夜色悄然来,悄然去,天边现出鱼肚白。 晨光慢悠悠淌进来,郁枝脑袋有短暂空白,缓过那阵她羞极了看向窗外——一夜这就过去了? 她们真就胡闹整晚? 她脸皮臊红,低着头,最后自暴自弃:怪不得她腰和断了一样。 她嗔看某人,哭红哭.肿了的一双柳叶眼媚色轻悬,季平奚爱极她的乖和不乖,亲她脸蛋儿:“累不累?” 得她一声软话,郁枝打心眼里发出笑,小幅度摇摇头。 和心上人行极妙之欢,怎么会累呢?便是累,累死她也好啊。 她被公主殿下蛊.惑地不轻。 知道她嘴硬,季平奚笑着抱她前往浴房。 …… 天明,后院厢房。 季容拄着下巴欣赏女人的睡颜,百看不厌。 柳薄烟睫毛微动,悠悠转醒,醒来见着那张熟悉的脸,蓦的一喜:“容jiejie?” 长公主藏好得逞的狐狸笑,眉一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柳薄烟脸色茫然,刹那惊得说话磕磕绊绊:“这、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醒来懵在当场是季容意料之中的反应,她故作忧伤:“烟儿,你想好怎么对我负责了么?” 负责?! 正经沉重的两字入耳,混乱的记忆渐渐理好,柳薄烟一脸呆滞,张张嘴,很快脸红如油锅里炸透的虾。 她、她她她,她对容jiejie做了不轨之事? 天啊。 锦被掀开,柳薄烟呆呆看着那块染了血的白巾,昨夜种种纷至沓来。 原来是她定力不够,没忍住。 她慢慢咬唇。 季容生怕她露出愧疚的表情,掌心也捏了把汗,更怕事出突然吓跑她胆小的意中人。 足足有半刻钟过去,等柳薄烟整敛好思绪抬起头,率先看到的是容jiejie快要哭出来的脸。 要命啊。 她何时见过她如此委屈的神情? “你别哭呀。”最爱哭的大龄哭包反过来安慰看着就不像爱哭哭啼啼的长公主。 季容忍笑,垂着眼,看起来像是在顾自神伤。 柳薄烟想也没想把人抱在怀里,用有史以来最最认真的口吻道:“容jiejie,我们在一起罢。” …… 天光大亮,同样睡醒的还有昨夜醉酒的太子殿下。 不过都是醉酒,长阳公主有女人陪,长公主有女人陪,这位姿色出挑的少年郎却是满脑门写着‘孤寡’二字。 季青釉打了个哈欠,在侍从服侍下梳洗。 …… 在浴房又耽搁了三刻钟郁枝才被公主殿下抱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