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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第181节

    萧晟昀派去的人很快得了消息。

    “原来是被他拍走的,我就说,怎么觉得叫价那人的声音和韩王身边的人很像。”

    一次拍卖结束后,起码要隔半个月,才会有第二场拍卖,期间,江苓和九皇子去了一趟程家,与程家家主说了那日的事,为了坐实这个身份,需要程家的配合。

    大半夜拍卖行将东西送到程家,着实将程家吓了一跳,好在萧晟昀派的人很快到了,与他们解释了一遍。

    对于君后和祈王暂挂在自家名下这件事,程家人感到诚惶诚恐,萧晟昀派来的人安抚了他们几句,才让他们放下一颗心。

    程家家主当即就召集了程家人议事,着重约束了家中子弟的言行,他心中很清楚,这对程家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遇。

    有程家的配合,江苓和九皇子在外行走,依然用的是程家旁支的身份,程家在南方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世家,只是他们行事低调,名声不如其他几大世家显赫。

    既是游玩,萧晟昀不可能一直待在行宫处理公务,知道江苓是个贪玩的性子,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之后,萧晟昀换上便服,和江苓一起出宫玩乐。

    南方的风俗和京城有很大不同,几天下来,该玩的地方都玩得差不多了。

    到了晚膳时间,江苓选了家路边小馆坐下。

    小馆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很和蔼,在这里用膳的人很多,大家坐在一起,天南地北,无话不谈。

    隔壁座位的汉子说起自己行商走南闯北的见闻,江苓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有如此捧场的观众,分享之人自然分享欲爆棚,越说越多。

    “我们行商之人能有今天,也得益于陛下的新政,对商人照拂不少,虽然要交的税变多,但行商路途安全,这些税,和以往路途中被抢走的货物相比,不值一提。”

    “确实,当今上位后,加大剿匪力度,不说商贩,就是普通人,出行也方便不少,不用担心随时丢了财物或者性命。”

    “小兄弟,看你们打扮,也是行商之人?”

    江苓和萧晟昀今日穿的都是素色袍子,袍子上绣有暗纹,咋一看,倒是不怎么起眼。

    江苓拍拍身边人的臂膀:“我是陪他出来的,我是一名大夫。”

    “大夫啊,大夫好,救死扶伤,我之前行商,不知中了什么毒,上吐下泻,差点丢了命,幸得一名好心大夫相救,”汉子摸摸下巴,“说起来,救我的那名恩人大夫和兄弟还有些像。”

    说完,他看向江苓身边的萧晟昀:“这位兄弟一看就气度不凡,定能做成一番大事业。”

    “和他有些像?”萧晟昀放下筷子,“其实我们这趟出来,也是为了寻找他的一位长辈,不知你是何时在何地见到那名大夫的,现在还与他有联系吗?”

    “大概三年前吧,在与羌国交接的地方,我后来发迹后,每年都会送东西前往那边,就算恩人不肯收,也要去一趟。”

    也是羌国。

    江苓和萧晟昀对视一眼。

    这名汉子遇到的,会不会就是原主父亲?

    “算算时间,大概一个月后,我就要去那边一趟,如果那真是你们要找的亲人,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你们有时间过去没?”他也是喜欢江苓这个小辈,才会主动提出来。

    “有时间,有时间,不知您怎么称呼?”不管是不是,江苓都得去确认一下。

    “鄙姓元,你们叫我‘老元’就行。”

    和老元约定好大致时间,三人干脆坐到一起,老元是个爽朗的北方汉子,因为行商才会频繁往南边跑。

    “你们二位,不是兄弟吧?”

    江苓正在吃萧晟昀给他挑完刺的鱼rou,江南水乡,各种口味的鱼是这边的一大特色,闻言,放下筷子:“怎么说?”

    “从二位的神态和相处模式可以看出来,你们应当是夫夫关系,还是很恩爱的那种。”

    萧晟昀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一直和江苓说话没那么让人不悦了。

    第185章

    “这还能看出啊?”江苓好奇。

    老元喝了口酒:“两位关系好,自然能看出来,再说,即使是兄弟,能像这般照顾年小者的,极少极少。”

    江苓想到詹乐章和定远侯世子,叹道:“我不如你眼睛厉害。”

    “也是你们没有遮掩的意思,若不然,想一眼看出来,不会那般容易。”

    江苓心想,也是,詹乐章从前顾忌身份,且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他看不出来很正常。

    用完膳,双方道别,江苓和萧晟昀又逛了几个地方,买了点小东西才回去。

    淑蕙公主和驸马都在行宫伴驾,回去时,江苓见到了安安和程煜泽。

    安安牵着程煜泽,正与他说着什么,看到江苓和萧晟昀一身便服走来,忙停下话头,朝他们跑来。

    江苓接住奔来的安安:“安安在做什么?”

    “我和哥哥打算找江舅舅玩,他们说你们出去了,我正要和哥哥去找你们呢。”

    “安安知道我和陛下去了哪里?”江苓蹲下来,视线与安安平齐。

    安安愣了一下,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安安打算去哪找我们?”

    安安后知后觉知道了自己的莽撞。

    江苓摸摸他的脑袋:“以后若是想找我们,可以先派人递话过来,你还小,不要到处乱跑。”

    “安安知道了。”

    江苓起身,牵起安安的小手,吩咐旁边的宫人,去给淑蕙公主传个信,免得她找不到孩子担心。

    走了几步,撞上匆匆而来的九皇子。

    看到安然无恙的小孩,九皇子松了口气。

    “你是来找他们的?”

    九皇子点头:“皇姐刚刚差人过来说,安安不见了,问我有没有看到,我找了一圈,没找到,还好他们是在这边。”

    “我已经吩咐人传信给淑蕙公主了,他们是想来找我玩。”

    “安安,”九皇子板起脸,“以后不可以乱跑,知不知道?”

    “就算带着哥哥也不行,爹爹和娘亲会担心你们。”

    “我知道了,”安安小脸严肃,“我以后都不会了,舅舅放心。”

    既然淑蕙公主那边在找人了,江苓便让九皇子先将人送回去,并和安安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按理说,行宫不会有什么危险,但韩王也在行宫,帝后对安安的看重有目共睹,万一韩王起了歪心思,想借安安做点什么,怎么办?

    通过江苓提供的邀请函,萧晟昀派暗卫伪装身份,成功潜进拍卖行,带回不少有用消息,还带回一件拍卖品。

    “这是什么?”江苓围着由玉石和黄金雕成的摆件,问。

    他没在摆件上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能被暗卫带回来,说明这摆件身上有独特之处。

    萧晟昀覆上他的手,沉声道:“这是六年前皇宫失窃的贡品之一。”

    也是他陷入困境的导|火|索。

    那个时候,他的太子之位本就不稳固,前有其他皇子虎视眈眈,后有先帝想夺他的太子之位,贡品一事本不由他负责,但事发之后,先帝却给他治了个失察知罪,借此将他的势力一压再压。“没想到,六年前遍寻不到的贡品,会堂而皇之出现在这个地方。”

    敏锐察觉到男人心情不好,江苓反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慰。

    “朕没事,朕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能在六年前就从皇宫中悄无声息带走贡品,还这么大胆的将之拿出来拍卖。”

    时隔六年,再想查,远没有想象中容易,但知道和拍卖行有关,不至于完全没有突破口。

    一封密令经暗卫之手悄无声息送到京城,谢司尧在接到密令后,立即展开行动,帝后南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南方,对京城暗中的动作发现没那么及时。

    这便给了他们出其不意的时机。

    同时,萧晟昀派去韩王封地的人回了消息。

    他们在韩王封地发现了韩王的私兵,有十万之众,这些私兵被韩王分批次调了出去,藏匿在距离行宫不远的地方。

    “韩王这是想来一次逼宫?”江苓托着下巴开口。

    “京城那边传了信过来,浮世教教主交代,浮世教当初被先帝围剿,是一名皇室成员救了他们,将他们秘密迁入山中,修养声息,那名皇室成员就是韩王。”萧晟昀道。

    江苓:“那么早,韩王就和浮世教有勾结了么。”

    萧晟昀:“韩王藏的,比我们预想中更深,传令下去,让定远侯世子前来觐见。”

    “是。”

    宫人退下。

    没等多久,定远侯世子便到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詹乐章。

    在萧晟昀的示意下,范公公将密函放到两人面前。

    詹乐章拿起来,一目十行看完,开口:“韩王应当不仅仅是在浮世教被清剿后与之勾结上的,两者勾结,应该在更早之前。”

    萧晟昀点点桌子:“怎么说?”

    詹乐章:“我在浮世教那些年,怀疑过我父亲的疯病与浮世教有关,事实也是如此,浮世教制成的秘药,可以在给人刺激后,让人陷入疯狂,且不显脉象,后来我与父亲旧部联系上,查了当年的事,父亲的症状和中了那药物的反应是完全一样的。”

    江苓:“也就是说,四皇子当初会疯,根本原因是中了药?”

    “是,”詹乐章点头,“不止我父亲,江尚书的嫡子江耀华,其症状与我父亲有些相似,他种的药,恐怕也是出自浮世教之手。”

    江耀华这个人,江苓已经许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骤然听到,恍惚了一瞬才想起,是从前经常仗着身份欺负原主的人。

    想到江耀华,就想到通过女子给江耀华下药的江绪,这个原书里的主角受。

    江绪被萧晟昀派到了远离京城的地方做官,一直没什么异动,如今原书主角攻已死,江绪也没如原书所写和宣王摩擦出爱的火花。对江绪这个主角受,江苓的影响还停留在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上。

    “苓儿在想什么?”

    江苓回神,低声道:“我在想江绪。”

    詹乐章和定远侯世子不明所以,但萧晟昀知道江苓的意思。

    导致江耀华得了疯病的药,归根结底是出自江绪之手,江绪是从哪得来的药?他和浮世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太多的谜团出现,需要逐一去理清,江苓先将这件事放到一边,注意力重新回到韩王身上。

    “韩王这些天一直没什么异动,但他的私兵陆陆续续离开了封地,如今我们远离京城,对韩王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他肯定会借机做点什么。”

    江苓挠了挠下巴:“但是有一点我不太能想得通,现在天下已定,陛下登基时,还出现了那样的祥瑞天象,韩王就算想做什么,天下人也不会买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