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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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方茗心犹如被定了定身术,全身都动弹不得。 是他。 真的是他吗? 怎么是他? 方茗心想不明白,照片上的这个小男孩就是她所认识的骆郁吗? 她怔楞了好久。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其实早就认识,但是他为什么不说? 而且他在知道公司有她的存在的时候,应该就认出她来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快速的追求她吗? 可是他为什么会来福利院,又为什么仅仅待了一年就走了? 一瞬间很多问题都有了答案,但紧接着又涌现出比以前更多的疑问。 “茗心?茗心?”李mama喊了好几次,又摇了眼前的女孩几次,她才终于有了反应。 “你怎么了?” “我没事。”方茗心迅速的掩盖住自己的失态。 “不过这个孩子的名字怎么和骆先生一模一样啊?”李mama奇怪。 “人有同名,这很正常的。”方茗心快速的解释。 “是吗?”李mama有些疑惑。 “是的,是的。而且阿郁这种人怎么可能待过养老院呢?”方茗心继续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不希望李mama知道真相。 骆郁背后的事情很复杂,她们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并不想李mama她们牵涉进来。 * “茗心?茗心?”这已经是戴明燕今天第叁次看到方茗心走神了。 眼前的桌面早已经被抹得光可鉴人了,可女人还是拿着一块抹布机械重复的抹着,对外界的呼唤无知无觉。 戴明燕无可奈何,加大音量,“方!茗!心!” 整个咖啡厅为之一震,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的一喊终于使呆愣出神的女人回过神来了。 方茗心有些奇怪,“燕燕,怎么了?” 戴明燕大大翻了个白眼,“我才要问你怎么了,自从上次出去回来后,你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似的。” 方茗心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勉强笑道:“我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戴明燕拉方茗心的手,担心道:“心心你真的没事吗?” 看着戴明燕一脸担忧的样子,方茗心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她感激戴明燕的关心,但是这些事是没办法对她说的。 告诉她只会徒增烦恼,甚至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却于事无益。 她是她这段时间来关系最紧密的朋友,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她还记得刚从骆家跑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也不敢给大公司投简历,去一些小公司要么被拒绝,要么被忽悠被坑钱。 找了一圈找不到工作便随意的进了一个咖啡店坐着,要了一杯温水在那里坐了很久。 坐着坐着便哭了起来。 找不到工作的心酸,钱即将用尽的窘迫,无法倾诉的心事和经历,对自我选择的怀疑…… 太多太多,在那个寻常的阳光很好午后一下将她压垮。 她甚至想过,要不回去算了,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呢? 躲在角落里连哭都不敢出声的呜咽了不知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盘栗子蛋糕,一个爽朗的声音同时传入耳中,“妹子,你怎么啦?” 就这样,戴明燕将在泥坑中的她拉了出来。 看着眼前人如同那一日般同样关心她的模样,方茗心还是选择了隐瞒。 也是这么一瞬间,她突然惊觉她这样隐瞒的行为和骆郁越发的有些相似了。 心口既胀满,又空落,方茗心形容不出这种感觉。 * 是夜。 城市的霓虹绚烂多彩,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天边。 转过视角,远离城市喧嚣的一处郊外,这里虫鸣不息,繁星点点,仿若与世隔绝的一处桃源。 别墅里没有开灯,只有天上若隐若现的月和外面的路灯投入淡黄的光。 穿着一身家居服,骆郁走入书房,开了桌上的一个小台灯,暖黄的灯光立马笼罩了桌面。 在椅子上坐了会儿,骆郁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始工作,而是俯下身打开了桌下的一个保险箱。 保险箱里放了一些文件和一个牛皮纸袋,纸袋上压了一个深蓝色的小盒子。 将牛皮纸袋和小盒子拿出来,骆郁打开了牛皮纸袋。 是一沓老照片。 照片里出现最多的是一对夫妇和一个小男孩。 那对夫妇是他爸妈,那个小男孩是他。 照片上夫妻二人恩爱甜蜜,小男孩虽然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却也会咧开嘴笑,和方茗心在福利院所看到的截然不同。 骆郁拿着照片,沉默的一张张看过。 这些回忆他原本打算就这样锁在保险柜,随他一起死去。 却不想还会有拿出来的一天。 原本是打算在方茗心生日那天告诉她这一切,但她的提前离开让这些无法向人诉说的回忆都没了开口的机会。 照片很快看完,顿了顿,骆郁拿起了一旁的小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个莹白的手镯。 是母亲生前曾带过的,小时候他经常见母亲把手镯拿出来摩挲。小小的他便凑上去好奇的问。 母亲也没有瞒他,说这是他奶奶给她的,以后这个镯子是要给他媳妇的。 他那时并不懂,只记得母亲说到媳妇的时候总是望着他促狭的笑。 原本这个镯子也是要在方茗心生日那天一并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