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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连连点头,表示从今往后多留意桑家的事。 还就不信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被整个大院盯上的桑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早早睡起了大觉。 桑怀柔觉得很不可思议,临睡前问桑权:你竟然不去打牌? 桑权闻言,瞪了齐若楠一眼:还不是赖她,输完了打个屁!明儿个转转手气,我再去赢回来。 桑怀柔呵呵冷笑,进了自己的小破屋。 天已经完全黑了,她还是没有习惯用电灯,借着客厅透过来的一缕光,摸索着爬上床,躺好。 汗水直流,热得她根本睡不着。 进入伏天之后,桑权夫妻俩晚上睡觉,就会把客厅里唯一一盏落地风扇带进卧室。桑怀柔的屋子本就没有窗,如今空气不流动,越发待不住人了。 她热得不行,索性坐起身打坐。 师父常说清净自然凉,默念这句口诀二十遍,她越发确定了,师傅说的这是屁话。 桑怀柔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游荡到客厅,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径直进了桑权房间。 凉风从左吹到右,又从右吹到左。 桑怀柔从左挪到右,又从右挪到左。 爽! 吹了三分钟,她那一身热汗下去,索性在桑权身前的地上一坐,盘腿打起坐来。 桑怀柔闭眼,很快进入到半梦半醒的状态。 隐约中,她仿佛看到那块公主玉佩发出银芒浅辉,有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女音叫她:老祖宗,老祖宗,醒醒呀。 桑怀柔直觉这事可能跟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地方有关,示意小姑娘继续说。 对方未语泪先流,抽抽噎噎跟桑怀柔一问一答讲了半天,她听明白了。 这个小姑娘就是原主,名叫桑柔,三天前早晨,因为与桑权发生口角而受到一顿暴打,最后,桑权临出门前,一脚踹得她撞在墙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死后,她的魂魄因为怨气久久不能离去,困在了公主玉佩,桑怀柔却恰好借尸还魂了。 老祖宗,我知道您就是祖上那位长公主,请救救我吧。 桑怀柔知道了真相,按捺住怒火,柔声问:我怎么帮你,拿到公主玉佩摔了可以吗? 那女孩忙道:千万别,老祖宗。玉佩您想办法拿回来,本就是您的东西。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您去了桑家本家,或许就能解开一切谜题了。 桑怀柔还想问话,床上的桑权却翻了个身,眼看着要转醒了。 女孩儿匆忙提醒:老祖宗,这对夫妻不是我亲生父母,桑权最近手头紧,想透过桑家这层关系,把我卖给有钱老头。你千万要小心呀。 话毕,公主玉佩的光芒落了下去。 空气里安静如鸡。 桑怀柔缓缓睁开眼,侧目,正对上桑权睁圆的惊恐的眼。 桑权震惊极了:你不睡觉,在这里抽什么风! 桑怀柔面无表情伸手,覆上桑权一双眼,像给死人阖目一般强行按下:睡觉,你打扰别人休息了。 桑权: 桑权:? 第04章 桑权挣扎了半天,发现竟然挣不开便宜闺女的魔爪。 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嘴上连珠炮似得问:你没事吧?脑子有病也回你屋里发疯去,老子看见你就烦。 桑怀柔审视半晌,踩着桑权爆发的点,幽幽开口:你知道家谱在哪儿吗? 折腾这么大半天就为这个? 桑权气得不行,伸脚要踹上来:家里穷的跟个鬼一样,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你是癞□□心思,想当豪门想疯了吧?人家桑家本家才有那个资格。 桑怀柔抬臂,一个手刀打在桑权膝盖,震得他发麻。 一点文书都没留下? 桑权闷哼:留个球,你太爷爷那是马匪,爷爷大字不识一个,也就我出息了长了心眼,靠着给人送礼,才混了个正儿八经的饭碗。你指望谁给你留? 说完,他趁机揉了揉腿。 桑怀柔却皱了眉。 这件事透着一股子古怪,若是想回到小十四身边,恐怕还得去这个桑家本家瞧一瞧。 况且,她借着桑柔的壳,总是要帮她做点什么的。 桑怀柔打定主意,问桑权:桑家本家怎么走? 没想到,桑权听到这话,却一个猛子坐起身来,眼神阴狠地瞪着她:你去桑家做什么! 桑怀柔:有事。 桑权: 桑权觉得很烦,这闺女自从撞了脑袋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嚣张的不行,还对他爱答不理,自己发火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烦躁的摆摆手:不知道,滚回去睡觉,这辈子都不要想能去人家本家。 眼见桑权翻了个身,这是不愿意再开口了,桑怀柔果断转身选择回房。 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至少要知道桑家本家在何处,或者,再见桑柔一次,她才敢大刀阔斧的行动。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桑权跟齐若楠盯着大黑眼圈起床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