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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列克谢在头痛症发作的空隙见晃眼看见小老虎,他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他连这点幻觉都舍不得下手毁掉。他只能强忍自己的暴虐情绪,看着幻觉里的小老虎惊险地从对面的机甲爬到了自己的机甲上,然后咬起他的舱门。?

    第31章 从天而降的小老虎

    看着小老虎疯狂刨门,阿列克谢才意识到,这只小老虎并不是他的幻觉。

    舱门突然打开了,小老虎猝不及防掉了进去,落在阿列克谢怀里。

    阿列克谢抱着从天而降的小老虎,迟缓地眨了眨眼,恍惚间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在他在冰冷孤独的人生中,获得的第一束光。

    许诺照例变成人形,正要安抚阿列克谢,结果反被阿列克谢搂进怀里。

    他将脸埋在许诺的颈间,嗅闻着小老虎身上的香甜气息,束缚住在他腰间的手渐渐用力,像是要将小老虎融进他的骨血里。

    许诺瞪大眼睛,狗皇帝的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活生生吸秃。

    他现在也不是老虎啊,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许诺吓得狂拍阿列克谢的脑袋:虎瘾也不能这样发呀!本虎要被吸成老虎干了,快住手!

    阿列克谢虽然头痛的症状已经减轻,但是随着他内心的狠戾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另一种近乎偏执的心情。

    既然小老虎就是为他而生的,那么他就不应该出现在别人面前,只能乖乖呆在自己给他打造的笼子里,听话地依附着他活着,会每天叫他主人,向他撒娇要吃的,无时不刻腻在自己怀里。

    永远保持着这副天真的样子。

    如果现在能够不让他出去就好了。

    阿列克谢就这样将许诺禁锢在怀里,两个人挤在有些狭窄的机甲内部。

    许诺挣扎了一会儿后,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一副老虎干的样子任由阿列克谢蹂躏。

    阿列克谢似乎也不满足于就这样抱着小老虎,他的唇齿在许诺的皮肤上游移,似乎想以此控制自己按耐不住的欲望,并且在许诺身上染上他的气息。

    许诺还以为狗皇帝咬人的毛病又犯了,他才被咬没多久的腮rou还在隐隐作痛。

    回忆起被咬的阴影,许诺堂堂星际第一虎也忍不住委屈求全,声音软软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让其他人撸我了,你不要生气,不要咬我,也别不要我……”

    阿列克谢看着小老虎祈求的眼神,可怜巴巴垂下来的耳朵,气势上已经松了一大截。但他还是抓着小老虎的肩膀,慢慢低头……

    等到士兵们将皇帝陛下和小老虎接出来的时候,小老虎还是人形,但是全程蜷缩在阿列克谢怀里,只露出了一根垂头丧气的尾巴根,看样子像是被欺负狠了。

    许诺这一路上也是谁都不理,直到回到阿列克谢的寝宫,他才挣扎着下地,仗着阿列克谢不懂虎语就大声逼逼:

    狗皇帝!!!

    他骂完,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在角落里摆的纸箱子窝,在变回老虎之后就一头钻了进去,只留下一个圆润的虎屁股因为箱子太小而留在外面。

    仔细一看,左边屁股好像还是红肿的。

    小老虎栽在箱子里面壁:他觉得,狗皇帝除了吃老虎这个特殊癖好之外,似乎还想吃人……

    毕竟正常人是不会咬他的屁股尖的!阿列克谢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没朋友!

    他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相,若有所思地摇着在外面的尾巴。

    小老虎正要幸灾乐祸,同情阿列克谢的遭遇,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阿列克谢要真有特殊癖好,悲惨的不是他自己吗?

    跑也不能跑,怕也不能怕,殚心竭虑出卖毛茸茸的rou体,就是为了阿列克谢头顶上的好感度。

    小老虎更加自闭了。

    打工虎终于感受到了打工的痛苦。

    在小老虎自闭的那么一会儿,他听见大臣走了进来,对着阿列克谢就是一顿慷慨的演讲,态度很激动,用词很激昂。

    本来两耳不问窗外事的小老虎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八卦之魂自动燃烧。

    可是他离得太远,有点听不清。

    于是小老虎偷偷摸摸地爬出了纸箱,沿着角落缓缓移动,匍匐前进。

    没有困难的事情,只有勇敢的老虎!

    小老虎最终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就是阿列克谢的书桌下方。他小心翼翼绕过阿列克谢的脚,蹲在书桌下,目光炯炯地听着阿列克谢和大臣吵架。

    他依稀听清楚了大臣说的有人求情、想要通融的话,但是之后还没听清楚多少,他就突然和低下脑袋的阿列克谢对视了。

    阿列克谢无奈道:“你的目光太灼热了,笨蛋。”

    此时宫人也赶紧上前想要抱走他,以免耽误阿列克谢处理正事。

    可是偏偏小老虎看见了大臣手里的文件写着他的名字。

    好家伙,被我撞见在偷偷议论我了吧?!

    这下许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宫人伸手去抱起他,他也用四只爪子牢牢抓着毯子,拖都拖不走。也许再用力下去,他连毛毯都要抓下来被带走一半。

    阿列克谢没说什么,摆摆手让宫人下去,小老虎这才被允许光明正大的旁听。

    他像人形时用的姿势那样,四只爪爪摊开,靠着椅背,没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露出肚皮上短短的白色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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