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捧的小明星是真大佬在线阅读 - 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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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程嵇雪一同上节目的京剧演员几乎都是国京院、省京院的台柱子,又都是各唱派的嫡系第三、四代传人,属于是每年春晚或者戏曲春晚都能看见脸的大熟人。

    这其中竟突然蹦进来一个程嵇雪?

    “一个无名无姓的'青年京剧演员',因为吃了娱乐圈的红利,就可以正大光明顶替了本该出演的大青衣登台?这是否意味着只要有流量有热点,即使牺牲艺术水准也可以接受?长此以往,原本偏安一隅的高雅艺术就要被病态畸形的娱乐圈绣花枕头所玷污!我在此呼吁广大票友们站出来发声,一起保护京剧艺术最后的净土、拒绝京剧圈子饭圈化!”

    节目播出时,因为程嵇雪唱得不错,也没有票友专门挑这个,所以这件事一直没闹大,此刻有人暗中推波助澜,立刻就被别有心之人拿出来做文章:

    你程嵇雪何德何能与他们同台献艺?

    本该与其他大师一同表演的大青衣演员,是否因为你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张朝鹤气得脑瓜子嗡嗡响,虽然他不太了解京剧圈资历那点破事,但是在他印象里,程嵇雪在本行上是这个形象:名校毕业、师从名家,毕业后又探访深藏不露的扫地僧学习其他唱派的技艺,还深入基层为群众演出!

    他不配谁配!他就配就配!

    果然评论区已经有人站出来反驳此人言论!

    @清秋:既然非要说小程是绣花枕头,那不得不简单提一下他的表演水平,老票友们都知道,他这一段《白蛇传》的哭腔处理,是借鉴了张大师的创新手法又加以改良的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该唱段在粉红站的剪辑中都可以看到满屏的好评和夸赞,怎么就你抨击他曲艺技术不行、是绣花枕头?而且是否出身名师传承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难道不是有能者居之?之前有中戏院的学子也作证说小程在学时品学兼优、技艺精湛,常年是院里第一名,怎么就'玷污'你的传统高雅艺术了?

    还有其他姐妹也站出来火力全开!

    @西曲:还拒绝传统京剧饭圈化……求求你多了解点再出来说话吧,四大名旦那个年代的京剧圈就是最早的娱乐圈,大家都争抢着捧自己喜欢的京剧演员,甚至还有人专门在报纸上写戏评……现在饭圈这套都是人家玩剩下的了!

    这条微博底下打的不可开交,搅混水的人站出来就是「我是路人我说两句」、【我岁数大是个听了几十年戏的票友】、【进娱乐圈捞钱就别想着名利全都要】等等,那吵的叫一个热闹。

    张朝鹤本想下场,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结果见又蹦出来一条评论:“他最近不是和张总炒cp?他势力这么大是不是因为背后是张总啊?”

    底下白辰粉丝还在舞路人人设,积极拱火:“很有可能!”

    莫名其妙被靠山了的张朝鹤勃然大怒,火速打电话给陈特助要他们发律师函!

    陈特助听后:地狱无门闯进来啊你是?

    张朝鹤血压飙升,正准备大开杀戒,却见程嵇雪过来将手机还给了他:“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刷了一下微博,也没有看到有新的热搜tag浮上来——反而大家吵的更加激烈?

    一开始双方还在揪着程嵇雪配不配这一点说事,不过因为最近有很多因为《锁五龙》等唱段垂直入坑的新选手,大家都被此人语气中无差别扫射的高贵气焰给气到了,所以后面干脆就变成了争论京剧艺术到底有多「高贵」了!

    张朝鹤气得好像三天没吃小青菜的菜叶,程嵇雪盯了一会儿他,突然轻轻捏了捏他紧蹙的眉头:“今晚之前事情肯定会解决,先把最后一条拍完好不好?”

    说实话张朝鹤不太相信这话——不过一想到刚刚和他通话的是成学兰,他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相信一点?

    程嵇雪他能有多了解人心险恶!真正雷霆手段还得看我们金牌经纪人成学兰女士!

    下一场是接着隔壁A组拍完战争场面的场地继续拍摄的室外镜头,是常小月听了谣传说顾印秋战死在新平野后发疯,穿着颠三倒四的戏服非要去新平野唱戏给顾印秋听的一段戏。

    而张朝鹤要做的就是灰头土脸地带着一群亲兵出现在地平线远处、目光深沉地和状若癫狂的常小月对视。

    两个人都要重新改换妆造,为了体现常小月在悲伤冲击下疯疯癫癫长途跋涉的状态,造型老师还特意把他的贵妃宫装打理得污遭破烂。

    而张朝鹤就像焦虑等待孩子发成绩的家长,在一刻不停地在刷着手机。

    程嵇雪笑着劝他:“别急呀,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兴许拍完这一条我请的人就到位了呢。”

    张朝鹤好奇得抓心挠肝:“你请了什么人?”

    程嵇雪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秘密。”

    张朝鹤血压再次飙升!他恨恨咬牙瞪着程嵇雪,菜叶就在他脚边打转,还时不时冲着妆容人不人鬼不鬼、胭脂水粉糊成一团的程嵇雪放声大叫!

    他暗地发誓他再管程嵇雪的事情他就是小狗!

    然后张朝鹤就又刷新了一次热搜,并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汪」了一声。

    前半场的戏程嵇雪表演得很到位,仿佛他的身体里真的住着一个疯子——他边哭边唱,台步飘虚,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发最绝望的疯,而张朝鹤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一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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