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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闲立刻神色微变,有些紧张:“你觉得冷吗?” 他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显然是怀疑何倦匆匆出去导致现在身体不适。 他的心立刻有些揪起来。 何倦连忙摇头:“没有,我就是随便拿来盖一下。” 傅闲只是关心则乱,很快就发现了何倦眼底的那一点犹疑,他立刻明白何倦拿被子是为了什么。 于是他干脆将袖子挽起,光洁的手臂就这么暴露在了何倦的眼底,他声音带了点笑意:“你的力气太小,第二天我就没事了。” 自己的手指反而因此红肿了几天的何倦:“……” 傅闲原本只是带了笑意看何倦,但或许是因为今晚他喝了酒,又或者是因此此时何倦也回忆起什么,白皙的耳根仿佛被玫瑰花汁浸染。 他此时穿着柔软的家居服,衣服微微皱着,乌黑的发柔软地搭在额头,整个人看上去软踏踏地,好像随便对他做些什么他都反抗不了。 于是傅闲的眸光渐渐暗沉下来。 何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提起那天的事情,他这段时间一直有些逃避,傅闲也好像忘记了一样只字不提。没想到刚才他竟然就这么问出来,听傅闲的语气,何倦肯定他被嘲笑了。 这没什么,何倦在心里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很渺茫的想着,从小岛回来后身体检查的时候,一定要问一下医生有没有什么锻炼身体的方法,不求练出肌rou,至少有可能把自己的软rou练硬一些。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身边沙发软陷了一角他也没有发现,直到盖住自己的被子被掀开,挤进来一个人。 何倦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但他还是看过去:“怎么了” 傅闲倾身过来,两人靠得有些过分近,何倦鼻尖甚至能够闻到傅闲身上参杂着冬雪清冽与酒气的味道。 他睫毛轻颤,心底莫名有些慌乱,已经好全了的指尖似乎也有点灼热的疼痛。 这种时候他反而一句话不说,显得十分安静的模样,实际上是心底莫名涌出了奇怪的胜负欲,感觉现在说话就输了一般。 但是分明脸颊已经仿佛被玫瑰花汁浸染,眼睫有点可怜的轻颤,还很倔强地抿着唇仿佛撒娇一般赌气的青年,实在是比最美味的甜点还要香甜可口。 至少傅闲已经忍到浑身上下哪里都硬了,偏偏他还要忍着不能冒犯。 舍不得,也怕稍有不慎好不容易探出一只脚的幼猫立刻就缩回去。 高大的、凌厉清冷的青年,此时浑身紧绷着带了隐忍,声音因为染了欲念而带了沙哑,他的声音带着克制的在何倦耳边极近地响起:“阿倦……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在宴会上冷漠高不可攀的傅家家主,现在看上去甚至有点可怜。 何倦觉得空气似乎都粘稠起来,他开口想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好像也有些被堵住一样发音有点干涩:“你……” 他原本想说为什么要问,随后他立刻想起这是自己要求的。 于是他又没话说了,但他直觉这样胶着的氛围不能持续下去,想想抱一抱也没什么,他们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何况傅闲现在大概有些不好受。 他其实不太喜欢喝酒,何倦能感觉出来,虽然傅闲喝酒的时候总是面不改色,仿佛喝水一样没什么感觉,但是何倦就是能察觉他厌恶这些,只是无所谓地忍耐着罢了。 大约是因为他之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吧,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也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但又没有到绝对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就无所谓地忍耐一下。 现在要他开口说同意是不可能的。 何倦脑袋迅速转动,不过几息,他被子下面因为思考而略微蜷缩着的手微微伸开,身体也往傅闲那边倾侧,随后将手慢吞吞环住了傅闲的腰部。 柔软温热的手臂就这样贴在了傅闲紧绷到坚硬的腰腹,傅闲忍耐力一直极好。 但在何倦的动作下好像溃不成军一般,背部微颤了颤,瞳孔也在剧烈收缩后猛然变得如深渊一般。 何倦始终一言不发,但两人心知肚明,这是默许了。 傅闲与何倦极轻仿若试探的举动不同,傅闲环住何倦的动作充满了占有。 手中的触感十分柔软,傅闲将手穿过他今日穿着的休闲服装,触到里面的细嫩。 于是他呼吸重了重,眸色愈发的深,最后忍不住低下头去。 —— 原本十分晴朗的早秋夜晚,忽然就急风骤雨。 猝不及防的何倦只能蜷缩在傅闲怀中,如同被滂沱大雨淋湿而十分不知所措的幼猫般,可怜又可爱的微微战栗。 盛夏的风从微敞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婉转的温柔,又有一点凶狠的意味。 在卧室摆放一张宽敞的沙发无疑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决定。 原本的打算是何倦在上面看书,翻滚个几圈也绝对不会掉下去。 此时,往日会躺在沙发上很闲适看书的青年,略有些无力地揪住傅闲的头发,但很快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雨实在太大,缩进傅闲怀里不过是另一种类型的自投罗网。 他有些委屈地呜咽,漂亮的桃花眼沁出晶莹的水雾,而这一点微微流露情绪也很快被傅闲温柔又贪婪地敛去。 夏日天气多变,原本很汹涌的雨终于停了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