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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尺应该是因为山洞的禁制才对他发动攻击的,这点谢玄玉还是理解的,这并不能怪到青尺头上。 只是,欺负了他,还让他这么狼狈,谢玄玉看着自己包扎起来的手心,哼哼,怎么也不能让这主仆好过了去! 谢玄玉得意的想着,却忘了自己恐高,一时得意忘形,向下望去,却望到了幽幽虚空,霎时身形在空中不稳了:啊啊 一道玄色身影迅速来到谢玄玉身边,搂住了谢玄玉的腰,让谢玄玉在空中有了支点,不至于掉下去。 小树林。 一人一剑欲哭无泪的砍着柴,青尺:杀鸡焉用牛刀啊QAQ 洛霜幽:哥哥吩咐的,你有意见? 青尺若是有头,一定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 洛霜幽心有所感,朝悬崖边望去,却见墨凝搂住了谢玄玉的腰,帮他稳住身形,脸色刷的一片漆黑。 他手掌用力,力气之大几乎要把青尺都捏碎了,青尺:?? 这一世他的主人还未成仙吧?哪怕是冥尊,可也被天地锁链束缚着,哪来这么大力气? 洛霜幽恨恨把气撒在面前的树木头上,握着青尺一下一下的劈柴:快砍! 可怜青尺堂堂神剑,被洛霜幽快速的动作快要晃晕了。 他将砍下的足够木柴丢入乾坤袋里,朝着下山的方向飞速而去:哥哥,等等我! *** 山下,无尽森林,望月小道。 一道温暖的火焰跳动着在地上升起,白允清在篝火旁边用几根树枝架好架子,墨凝则带回来了几只兔子和山鸡。 白允清将兔rou和鸡rou烤好,走过去递给谢玄玉一根烤的香喷喷的鸡腿:轩儿,尝尝吧。 谢玄玉靠着树,嘴里叼着一根小草,正百无聊赖地望着夜空,闻言带着笑意抬了抬眼皮,视线在白允清和鸡腿上划过啊,白允清好像是有那么点人.妻属性在身上的。 温柔贤惠,还把谢楼星养的那么好。 白允清微微垂下眼眸:轩儿,你不爱吃吗? 没有。谢玄玉接过白允清手中的鸡腿,含笑看他,允清,你也别太自责啦。 白允清心里一动,看向谢玄玉,谢玄玉是说当年的事? 我 过去了就过去了,很多事情,我都忘了。谢玄玉站起来,吃饭吧。 可是,我没忘啊 在跳动的火光下,白允清低垂着眼眸,眼睫洒下一层似星如河的阴影,夜凉如水,星空低垂,竟不知是星河更好看,还是白允清银灰色的眼眸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如果谢玄玉忘记了,白允清宁愿谢玄玉恨他,而不是云淡风轻的一句都过去了 曾经的辜负,是白允清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要用他的一生来赎罪。 谢玄玉是为了他的身体才嫁给他的,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墨凝选中,是他欺骗了谢玄玉,是他对谢玄玉的温柔示好不问不闻,假装看不见。 是他活该,一点一点沉溺在谢玄玉的好里,像一个沉入水中的人,唯有谢玄玉给他一点点回应,他才能重新得到呼吸,再也无法自拔。 洛霜幽坐在树上,一腿踩在树枝上,一腿垂下来,像一个沉默的影子,在黑夜中勾勒出独属于他的色彩。 他手里捻着一串树叶,狭长的眼睛慵懒肆意地看着白允清,那双墨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映出晦暗不明的颜色。 他好想、好想将玄玉哥哥掳到自己身边来,握住他纤细的腰,将他绑在自己身边,让他看着自己,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洛霜幽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其他动作,慢慢放下了。 墨凝则站在不远处的小土丘上,月色下,疏影里,手腕上的红色佛珠闪耀着血一般的颜色。 他就这样守护着身后的人,像一座永远矗立不倒的丰碑。 当年所有的悲剧,他就是始作俑者,无法被原谅,也永远无法释怀。 如果不是他开启了这一切,谢玄玉就不会有后面的坎坷,更不会被逼得远走魔界,最终落得三嫁易主,以色示人的骂名 墨凝的心抖的在滴血,可身体偏偏稳得像身边的树,风轻轻一吹,只带起他红色的发带。 哎呀,这兔子真香,嗯,这叫花鸡也好得很。谢玄玉闭上眼睛闻了闻眼前的烤兔和熏鸡,笑着招呼他们道,小霜,墨凝,快过来吃啊! 嗯,虽然没有看见他们的表情,但是一个两个的,气氛好像都这么凝重? 谢玄玉知道他们心里有愧,墨凝和白允清就算了,就连洛霜幽,也在自责当年为什么没能救他。 虽然小霜嘴上不说,可谢玄玉对洛霜幽这孩子可太了解了,表面上一本正经,没心没肺,想尽办法缠着他逗他开心可内地里,洛霜幽还是有很深的心思的。 这里的深,不是复杂,而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不足以为外人道的情感。 这也是谢玄玉最心疼洛霜幽的一点。 现在三人都在他身边,尤其是白允清和墨凝,既然来了,他也没什么借口赶人走,反而两人都帮了他和小霜的大忙,如果一起行动,谢玄玉还是希望一路上气氛和和美美,大家皆大欢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