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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庆宁:我对你有好感,在儿女之情上我从未对谁动过心,你不一样, 我有强烈的感觉,感觉告诉我应该和你有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这是我对你的感情, 但这感情并不纯粹,我有利用你的考虑, 我想通过这种更亲密的关系将你抓牢, 等明年我离京之后, 有你留在京城京城我才能放心, 就像我要出远门, 家里有个人看着一样, 你能明白吗? 白靖文没有正面回答是否明白, 而是反问道:要是我本来愿意呢? 萧庆宁皱眉:愿意什么? 白靖文:愿意和你有更为亲密的关系,留下来帮你看着京城。 萧庆宁:可我母后说爱是不掺杂利益考量的一种东西,一心只想为对方好,连性命给了他都不计较得失,我对你不完全是这样 白靖文打断她:我对你是这样的。 萧庆宁哑然,白靖文说道:而且你母后说得没错,是你自己想错了,你倒置了因果,应该是你喜欢我、信任我 意识到直接用你喜欢我、信任我有自恋嫌疑,先解释:我说得比较自以为是,你不要见怪。 萧庆宁:不见怪,你说得对,我是喜欢你、信任你。 白靖文: 抿了抿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继续说道:应该是你喜欢我、信任我所以才把京城留给我看管,不是因为你需要一个人看管京城所以才喜欢我、信任我,喜欢和信任是前提,是起因,利益考量是结果,反过来也是一样,我是喜欢你才帮你留守京城,不是为了获得留守京城这份莫大的权柄才喜欢你,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萧庆宁耐心倾听,像是听先生讲课,先生忽然提问,她回道:我明白了。 白靖文:那我们的事就这么定了? 萧庆宁反而犹豫了,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太突然了? 白靖文:不会,这才是你,有话直说,不做忸怩小儿女态,倒是我惭愧了,我应该先找你谈。 萧庆宁道:谁找谁无妨,把话说开就行。 白靖文:好,那我明确表个态度,我对你也有好感,想和你走完后面的路。 萧庆宁舒了一口气:那这件事就定下来。 她用余光瞧了眼白靖文,白靖文现在是用右手撑伞,她在白靖文右边,她说:你改用左手撑伞。 白靖文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改用左手握伞,如此一来右手便空出来,刚放下去,萧庆宁便牵住了他垂下来的手。 凉凉的,像握住了糯质的软玉。 白靖文笑了笑,心里自责这也应该由他主动,但想拿到这是萧庆宁,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便只让萧庆宁牵着,两人在积雪的街巷上缓步而行。 萧庆宁感到白靖文的手也有些冰凉,他的手清瘦坚硬,似乎皮肤之下便是骨节,像一节苍松或者一支经年的毛笔。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牵手,虽说没有面红耳赤那么夸张,心潮总归是不能平静的,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就算她已经预想过这个场面,但心跳仍不按照原来的节奏跳动,她尽量克制住,默然半晌,等自己平息了悸动,她开始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你的名分怎么算? 毕竟大宁历朝历代没有女子称帝,也就没有男子当皇后的先例。 白靖文正色道:先不管,现在还是宣和丧期,你我没法真的成婚,但可以造势,之前宣和不是有意招我做你的驸马么?让裴纶找人在京城吹吹风,等开年之后,你多些召见我,朝堂上下自会心照不宣。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但萧庆宁要为白靖文做更多考虑:到时我封你一个亲王的爵位,天下人自会明白你我的关系,不过赵公明那些清流肯定会越发看不起你,而且你是新科状元,天下士子会对你有非议。 白靖文笑道:那是他们的事,他们不是也看不起你么?我们问心无愧,他们要说只管他们去说,我们只管实实在在做事,那些声音不算什么,这点你不用替考虑我,嘴巴是说不夸我的。 萧庆宁还是说道:我会特意跟左王右崔通气,让他们识趣些,不要为难你。 白靖文:这倒不至于,这两位公相还是很会做人的。 萧庆宁:就是太会做人我才不放心,等明年我和岳芝他们北上之后,你最该提防的就是这两个人,找个时间你带上姜明允和林少游他们,我来给你们牵头,你们和兵部、户部、工部的人碰一面,兵部都是慕容雅博和岳芝带出来的人,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算我心腹,有了他们,你在京城办事会方便很多。 白靖文点了点头,萧庆宁提及北行之事,他便多问一句:慕容雅博和岳芝有没有跟你说过北边的事? 萧庆宁:哪方面? 白靖文:胜算。 萧庆宁凝肃起来,还是得守通天阙,想要反攻除非说动西凉出兵,问题是西凉那边国主年幼,元太后倒是有心跟燎人开战,但她们那边的朝堂跟我们原先差不多,全都是主和派,之前岳芝断绝穆如山阙的粮草,西凉那边还是龟缩不敢进攻,否则岳芝就不用冒险去冲燎人的炎都,完全可以跟西凉左右夹击明年燎人要是全力进攻通天阙,我们能不能守住都两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