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反派NPC过分诱人[无限流]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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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洛非所出生的那个时代,科学远远没有发达到能够将这个研究证实,但在他成为玩家的开始,主神见到他第一眼就说了。

    你是最适合做坏人的家伙,但你却做个好人。

    洛非的母亲是个偏执而又冷血的女人,她一生致力于研究一种能够让人成为超能者的药剂,第一个实验者就是她的丈夫。

    所以洛非自小没怎么见过父亲,仅有的几次,也是在冰冷的实验室手术台上,见到面容温柔,身体变异厉害的他。

    父亲说:你mama是在做一项伟大的实验,这能够改变人类。

    人类改没改变洛非不太清楚,总之他最后平静地看着父亲闭上眼永远不会醒过来,看见警车呼啸着带走母亲,电视上的节目里,主持人还在分析,什么样的女院士能丧心病狂到借用研究的目的,接连折磨死了十二个男人,真是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

    所以,没有人知道这实验是否成功,洛非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成功,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任务者,但他其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玩家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已经死去人的执念凝合成的灵体。

    每一个玩家都在为获得一个真实的身体而奋斗。

    但基因这种东西,按道理来讲是存在于rou体之中的,洛非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还有可能会携带着这种犯罪基因。

    只是主神的话让他警醒,他从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压抑自己对于杀戮和鲜血的渴望,这让他有时候痛苦万分,有时候迷茫挣扎。

    可他不愿意成为跟mama一样的人,令人惧怕,厌恶,远离。

    主神说他不适合做个好人,但人生却不能只做适合的事,而是要做对的事。

    他既然是个人,就一定能凌驾于本能之上,否则和动物、怪物没有分别。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一旦产生杀戮,就会遏制不住这种的渴望,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杀戮机器?对不起,话说的不好听。】993心惊胆战,主神倒是没有要求每个玩家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但基本上真正凶恶的人魂体是没办法顺利来到主神世界获得永生机会的,即便有,大多也会在游戏中很快被淘汰。

    可正义是平衡这个摇摇欲坠世界必不可少的精神,是获得平安快乐的唯一途径,所以即便有人是披着正义的皮带着恶人的骨,也绝不敢承认自己从基因里就是一个坏人。

    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相反,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可能」这种词语能够支配我的思想和情绪。

    洛非没有再说话,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熔岩枪造成的洞口外围还有火焰隐隐灼烧着,他并没怎么管这个,翻身进了房间。

    落地一片黏腻,洛非皱了眉头往房内走去。

    卧室里的人似乎还没睡,此刻发现了阳台的动静警惕起来。

    谁?

    沖本海人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身,看向阳台的方向。

    那里用黑色天鹅绒遮的严实,加上一道双层上锁的高度钢化玻璃,隔音的效果很不错,只是他似乎莫名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因为岛上太安静了,这里离海边有一定距离,就连海风海浪的声音都不会听得太清晰,天上机械秃鹰会将靠近的海鸟都击毙,所以,这就像是寂静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了一点有人触碰灌木的响动。

    沖本海人原名叫赵弘益,他活着的时候天生容貌丑陋,即便拥巨额的财富,也依旧无法让扑过来的女人心甘情愿爱上自己,那时候他去整容,却遇到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导致脸上僵硬如面具。

    死亡成为怪物之后,他心态更加发生了变化,即便是在岛上面对这么几个家伙,他很在意别人对他脸的关注,即便是隐藏得再好的害怕和嫌弃,他也能轻易捕捉到。

    沖本海人很警惕,睡觉都很浅,更不提在醒的时候听见这种声音。

    他缓缓下床,布满皱纹的手逐渐变长,伸展成为一个刀状带着锯齿模样的畸形状态,宽大的睡袍衣袖被轻易割裂。

    是我。

    沖本海人愣了一下,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帘子动了动,一个黑色衬衣的年轻男人从窗帘后面缓步出来,面色苍白,唇红胜血,衣衫如墨,像极了地狱来索命的黑无常。

    他吞咽口水,警惕地抬起了前肢。

    King,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我的阳台?沖本海人脑子里闪过很多个想法,但找寻不到合理的解释,他的目光移到青年男人腿上,你的腿..

    如果是我,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关心其他事。洛非笑了笑,走向沖本海人,入侵者马上要过来,是几个非常强大的驱魔人,我是亲自来安排你撤离的。

    他眸中银光闪烁,天赋卡技能震慑。

    沖本海人一惊,心里顿时像是坠入冰窖,眼前的King阴冷得像条毒蛇,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撤离到什么地方?

    面前的男人说:地狱。

    一声奇怪的响动惊醒了梦中的乔安时,他猛地睁眼,感受心跳剧烈地颤动,武器的轰鸣声和梦魇压得他心悸不已。

    与此同时,房门铃声大作,有人在门外焦急地按着门铃。

    床上只剩自己,乔安时扶着昏沉的脑袋慢慢坐起来,并不去理会敲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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