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霸总今天好好说话了么在线阅读 - 第1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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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息辞磨磨蹭蹭好几分钟,把身体挪到舒服合适的位置,盯着近在咫尺方寸之地,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头一回,尝试着和这人的距离这么近。

    其实等到真正靠近,心里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就是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咬咬下唇,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越过硬朗流畅的下颌线,视线在南宫燃闭着眼睛的脸上停顿了两秒,收了回来。

    头悄悄抬起,踌躇了一下,尝试着靠近,再靠近。

    自己的呼吸,逐渐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热气融合交汇。

    最终,在他笔直的锁骨处,落下清浅的一吻。

    他安心地躺下,含着笑意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息辞的手渐渐松开他的病号服,全身放松,呼吸变得轻缓绵长,彻底睡了过去。

    南宫燃动动发僵的胳膊,把人重新往自己身上搂了楼,有点硌得慌。

    他掏了下苏息辞的西装内衬的口袋,拿出了一瓶药。

    犹豫了一瞬,他若无其事地放回去,整理好西装,更加用力抱紧了他。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我冷,别闹

    南宫榕听说南宫燃今天终于从重症转到普通病房了, 特地带着医疗队从庄园赶来医院,准备把人接回庄园里养着。刚到病房门口,保镖把人拦下, 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美姨从病房门的窗口往里望,「诶呦」了一声,不得了。

    怎么了?南宫榕要她把拐杖拿来,自己站起来瞧瞧。

    少爷和苏管家睡一块儿了。

    南宫榕:!!

    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扶我起来, 我要看。南宫榕一手拄着拐杖, 一手撑着保镖的胳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探视窗口往里瞧, 整张脸笑皱了。

    苏管家嘴上不说,这段时间心里一直在内疚, 让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美姨轻声道,也担心你责怪他,不敢见你,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难得看到他这么安稳睡觉的样子。

    臭小子自己能跑能跳, 谁能栓得住。现在事情已经发生, 担心内疚有什么用。南宫榕道,要是真感觉对不起我们爷孙, 赔我一个孙媳妇就行。

    病房里,南宫燃给苏息辞枕脑袋的手臂一弯, 默默盖住了他的耳朵。

    刚要睡就听到门外的声音, 成心不让他睡觉。

    什么媳妇, 他哪里

    当自己媳妇?

    南宫燃把怀里的人挪开了点, 耳尖guntang, 夹紧了腿。

    靠太近了,好热。

    苏苏瓷白的脸都熏得泛粉,手松松地抓着他的病号服,普普通通的香根草气味从笔挺严肃的西装里蹿出来,在这味道嘈杂的病房里,仿佛一剂清新剂。

    朦朦胧胧的木质感,一如他淡雅疏离的气质,随遇而安,轻轻浅浅,仿佛能温柔包容你的所有,可靠安心。

    他的鼻尖,捕捉到了夏天森林的味道。

    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越忍不住深思,南宫燃喉结滑动,整个人都不好了。

    病房门外南宫榕还在吐槽自己天天跟他们待一块儿,却偷偷摸摸瞒着自己的事情。

    南宫燃心烦意乱,手臂一撑就要起来,怀里的人受到惊动,嘤咛一声,眼皮动了动。

    没事没事,睡觉。他忙躺回来,笨拙地拍着他的背,把人重新哄入睡。

    苏息辞被光线刺激得直皱眉,迷迷糊糊抱住人,委屈地把头埋进更深的怀里,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再次安心睡下。

    贴得死紧的皮肤一片火热,下腹岩浆蓄势待发,找不到出口,只能反噬,游走全身。

    南宫燃浑身在灼烧,呼吸都能喷火。

    大热天的,病房空调竟然坏了,他要投诉。

    病房门外声音渐小,老头子几个人走了,越发显得房间里安静得过分。

    越是安静,心里的思绪越是纷杂,脑海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涌现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从床头柜上摸了个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

    南宫榕欣慰地去办公室找医生了解情况,手机急促地响了两声,他拿出来拉远,显示屏最大号的黑色字体横冲直撞映入眼帘。

    以后不许再提「媳妇」两个字!

    老爷子摇摇头,眯起眼睛,把手机拿远,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戳过去。

    害羞什么,找不到老婆更丢人。

    好像是这个道理。

    大白天的在医院里睡一块,这你倒不害臊。

    这不一样!

    要是脱了衣服就更好了。

    南宫燃盯着这条消息晃了个神,心虚地把目光滑向身边的苏息辞,烫着似得挪开,把对方本就捂得不漏一丝缝的衣服又紧了紧。

    别龌龊!苏苏不喜欢男人。

    你问他了?他亲口说不喜欢男人?

    没。

    这种话怎么能问出口。霸总心里发虚,下意识想回避这种境况。

    一向自信的他遇到这个问题,心里变得没有一点底。

    不问抓心挠腮,问了又怕断绝了心里的希望,这种滋味十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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