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 第117节
大家都看愣了,一时不知道什么情况,祁妙、程尔、贺让骁、还有林澈。 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嚷了句:“我靠,林澈你他妈也背着我们谈恋爱啊。” 过去的事情提起有点尴尬,林澈搓了下后颈儿,没说话端着酒杯喝下去。 祁妙看他,垂眼时忽然湿了眼眶。 剩下就数程尔和贺让骁最匪夷所思,大家看着热闹。 “学神三轮都中了,我靠当年是我纯洁了。” “学习好的人果然各项全能,并不是学死书 。” 贺让骁懒懒笑了声,不否认,又将酒喂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杯喝下去,他的眼神有些涣散,视线朦朦胧胧,有点不适应,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 程尔举着酒杯,侧脸看向贺让骁,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气,向大家承认,“我们谈过。” 所以当初甩了她的人也是她。 心似涨潮,呼吸都难受。 贺让骁忘了拦,她最后一杯喝得是酒,这几年在国外没少喝酒,她觉着这一杯算不了什么。 放下杯子,贺让骁沉下脸,质问她为什么偷偷喝酒。 程尔说没事,但看他漆黑的眼望着自己,又吞了下去,她好想知道要是她喝醉了,贺让骁还会不会纵容她背着她。 当然这件事情没有得到验证。 贺让骁下楼接电话,她跟了出去,到了空旷的停车场,外面很冷,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 她转头看他慢慢走过来。 突然又冲过去,重重地撞进他怀里,猝不及防的,贺让骁张开双臂接住她,两人同时后退几步。 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了。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必须回?” 程尔眨眼,“不然呢,你不知道不回消息不礼貌吗?” 贺让骁理直气壮,“我晚上只回我女朋友的消息。你是吗?” “你都要结婚了。是未婚妻吧。” 贺让骁怔了下,看着她片刻,忽然低头笑了,“是啊,我要结婚了,你现在抱着别人的老公。” 老公两个字咬得重,在她耳边很撩人。 程尔想松手,又被他按回去,低声警告她:“抱紧点。” 她依言照办,抱住他的腰,脸在他大衣上蹭,温度不断升高。 两人都有点醉了,变得蛮不讲理。 “你都要结婚了,还要我抱你。” “嗯。抱着。”他说。 双臂垂下来揽住她,声音就贴在耳边,“好久没有抱你了啊。” 程尔眼睛一下就湿润。 她也是啊,梦里一遍遍想见,一遍遍练习,后来他连她梦里都很少来了。 有人说,当你频繁梦见一个人时,就是那个人在忘了你,所以她那么频繁的梦见他,后来他就真的忘了她吗? 程尔愣着出神,忽然被贺让骁将她按到车上,整个后背顶到了车门上。 他的视线垂下来,绞着她的眼神,呼吸近在咫尺。 眸色转深,呼吸也重,唇靠得很近,只要低头就能碰到一起。 但他没有,指节在她颈动脉那儿游走。 “他们都知道我们高中谈过,我的风评严重被害,怎么办啊?”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她,呼吸压下来,姿态迫人。 没来由的忽然想到,我们把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她不满足于她的月亮高悬天上。 要它落入水底,要它湿淋淋。 要它独属于她一人。 程尔发着抖,双腿发软站不住。脑子里想着林澈的话,他买的那些东西,于是主动抱住他脖子。 “不要跟别人好。”她耳朵有点红,“再考虑考虑我啊。” 作者有话说: 口是心非,这两人甜死我了,今天字数多,鹊鹊叉腰。 成年后的骁不会那么纯了qvq! 恭喜昨天的宝子们的苦茶子飞飞~~ 今天也有100个红包。 * “为何喜欢我这种无赖,希望你是蠢还是伟大,在座的每位都将我踩,口碑有多坏,但你亦永远不见怪。”“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活大半生还是很失败,但你死都不变心,跟我笑着捱就算坏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引用歌词《无赖》 让让的歌单在emo云或者我围脖:难捱——让式浪漫 “我们把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引用海子诗歌。 第65章 浴室的水流声哗哗啦啦响个不停。 不到几米的距离, 声音变得格外清晰,程尔坐在沙发上,手指抠着边缘, 后知后觉意识到进入贺让骁的领地, 全身的细胞都在紧张地叫嚣着。 程尔不安地四处看,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而耳朵里被时大时小的水流声占满,脑子无法正常思考。 酒店房间套房内灯没有完全打开, 错落有致的地灯和一圈廊灯辉映着反而让房间内有种朦胧感。 她身边的扶手上搭着他脱掉的衬衫,存在感很强,她看看衬衫又往旁边挪了点, 心跳还没完全平复。 手机在灰色沙发上亮了亮, 是贺让骁的手机,界面上除了两条消息提醒,壁纸是一张她之前拍的小猫,鼻子凑镜头很近, 他当了很久头像那张。 忽然想到什么,程尔拿出手机,搜索泡芙, 跳出来的软件竟然ear。 程尔愣了会儿, 她下载然后登录era,开屏广告瞬间抓住她视线。 ——想你,耳朵先知道 仿佛将私有的浪漫公之于众,程尔感觉心脏像是被挤压, 泛出一点细密的疼。 很快开屏界面消失, 进入了正常的登录界面, 程尔去没心情登录进去看, 她将软件关掉了,然后重新进入界面。 就为了看那句话,她如此重复了四五次。 最后一次,她截图保存下来,她想贺让骁超过了本能。 屏幕熄灭,程尔的心情稍微缓和,但下一秒又提了起来,浴室门打开,贺让骁换了套宽松的家居服走出来,他比之前更高,手压着毛巾搭在湿漉漉的头上擦,撩起视线盯着她看。 黑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他胡乱擦了下,有几根头发不听话地支着,或许是换了套衣服的缘故,程尔恍惚觉着他现在就是他们大学生该同居时的样子。 他的脖颈和肩膀那块儿又红的明显,大概是捏出来的,喉结一动就欲得要命。程尔看得出神,带着水汽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浑身都作烫。 程尔提醒他手机响了,他在她旁边弯腰拿手机。 他身上水汽重,沐浴液的味道混合着水汽,有种极强的侵略性,短短几秒钟,让程尔一刻也无法忽视,心脏拼命地跳着。 他看了一眼,无情地扔到一边,低下视线看她:“不去洗?” 程尔没来由地又想到他买的那些东西,呼吸变得急促,视线不敢看他,轻声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她刚起身,就被贺让骁攥住手腕,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对上一双深深的视线,“耍我啊?” 他握着的那片肌肤guntang,潮湿的热意顺着肌肤往里渗透,程尔紧张地想逃。 “我只是觉着不合适。”她自己都觉着这话很假。 还特别矫情,但除了这么说,她不知道怎么缓解他们重逢后的紧绷感。 贺让骁默不作声,目光很深地打量她,手臂收紧把她往身边带,空着的手在她腰上揉了下,眸光和嗓音往下沉,“你让我考虑考虑你的时候,怎么不想合不合适?” “这不一样。”她说。 贺让骁审视着她,“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但她有说不出来,大概是怕他觉着她跟以前不一样,沉默落在他眼里就变成了拒绝和抗拒。 搭在腰上的手扣紧,她紧贴着他胸膛,气息交缠,分不清是谁得先乱。 程尔感觉到了危险。 她垂下视线,低声说:“我想重新追你。” “用不着。” 本来也就没分手。 她呼吸一颤,脑子变得空白。 用不着是什么意思啊? 忽然一道手机铃声,打破突兀的安静,程尔求助地看着贺让骁,但他偏偏故意似的,手绕到她腰后,将她手腕握住。 手机还在拼命地响,贺让骁折磨人似的,故意让她猜是谁打来的。 这么晚了,程尔哪知道是谁打来的,两人不紧不慢的较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