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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就陆陆续续有班级老师带着同学去录入了,一直到中午,学校的刷脸系统才录入完毕。 此间风言风语飘散了一阵,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晚自习下课,柏坠去了趟小卖部买毛巾,回到寝室就看见宋塞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本摊开的书,眼神却不聚焦,心事重重的模样。 有人进来了也没反应,柏坠和他关系微妙,便也没有多说话。 越接近考试,宋塞的状态就越差,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偶尔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班上都没几个人愿意和他说话了。 摸底考前一天晚上,柏坠回到宿舍,宿舍只有宋塞坐在桌旁,面前摆着书,还是心不在焉的样,柏坠也没和他打招呼,把拿回来的水杯放在桌上,去上了个厕所。 蓝色的水杯在灯光下反光,宋塞眸色幽暗,眼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他试过了,努力学习,努力复习,但脑子就像生了锈一样,越看书越迟钝,多数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看的是什么。 所以,他干脆放弃了,也许,也能有办法让邹函输掉赌约。 没多久宿舍熄了灯,宋塞的床铺时不时传来翻身的动静,宋塞看着柏坠的床铺,眼底划过一抹阴冷。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宿舍,郝阁和繁凡洗漱完,拿着东西正要下楼,郝阁瞥了眼柏坠的床铺。 咦?邹函怎么还没醒? 繁凡想起上次拍了一掌被褥凹陷进入的经历,道:应该是没叠被子吧。 郝阁凑近一看:还真没醒,你过来看,睡的这么香。 郝阁猥琐的笑了两声,吹了声口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来给他拍个两张,等他醒来让他看看他绝美的睡颜 别闹了。繁凡拉住他的手,说,赶紧把他叫起来,今天虽然不用做早cao,但是八点半就要开考了,再不起来来不及吃饭了。 郝阁悻悻然收起手机,伸手推了柏坠两把:唉,邹函,起床了起床了! 见没动静,郝阁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躺在床上的人身体条件反射的卷缩起了身体,郝阁奇怪道:他平时不一直起的挺早的吗?怎么今天睡的这么沉,别不是生病了吧?一个小小的考试,看把他紧张的 繁凡皱眉,脱掉鞋爬上了旁边的楼梯,他拍了拍柏坠的脸:邹函,邹函。 郝阁在下面叫唤:凡哥,你不厚道,这打脸的机会让给我啊! 柏坠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汪洋大海,他躺在一块浮木上,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般在大海上飘荡。 梦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响着。 先生,该起床了 先生,再不起床考试就迟到了 考试?考什么试?他要做一只快乐自由的小鸟。 先生,消极怠工,黄牌警告一次,该起床了!再不起床食堂的炸鸡排就要被抢光了! 炸鸡排!柏坠感觉他的脑海里突然多了点东西,香脆诱人热乎乎的鸡排,一口咬下去,金黄色的外壳酥脆可口,里面包裹着的嫩rou格外Q弹。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柏坠才听清他嘴里的话。 邹函,邹函,醒醒考试要迟到了。 考试? 考试! 柏坠猛地坐起,繁凡一跃从楼梯上跳下来,道:可算醒了,赶紧起床吧,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考了。 柏坠撑着床,并没有完全清醒,脑子仿佛要比平时要迟钝的多,而且还非常的困,他甩了甩头,不做他想,先动了起来。 郝阁:凡哥,我们还得去小卖部买笔芯,先走吧。 繁凡不放心的看了眼柏坠,你没事吧? 柏坠半响转过头,眼神呆滞,好一会才说:没事,你先走吧。 他这状态不太对,柏坠自己也意识到了,他皱了下眉头。繁凡和郝阁走了,寝室只剩下柏坠。 邹函出声:先生好在醒了,我还以为赶不上了。 柏坠撑着洗漱台刷牙,看着镜中的自己,迷迷瞪瞪的,他道:我这是怎么了? 邹函:零说先生吃了安眠药。 柏坠完全不记得他有吃了这玩意,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恍然大悟的转过头,一只手拿着牙刷,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问:零,帮忙检测一下这水里有没有加东西? 零:杯中有残余的安眠药物,和先生体内的来自同一种。 昨天晚上,他就离开了没多久,只有宋塞能在水杯里做手脚,也只有他有动机,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把安眠药融化在水里,可见他早就有所准备了。 柏坠眸中一沉,眼皮就要往下坠。 大脑混沌困倦,根本没办法考试。 八点半,上课铃声准时响起,高一统一进行摸底考,桌上的书本都被清空,刘玖站在讲台上,扫了一圈,开始分试卷。 柏坠垂着头,用手拖住下巴,趁着现在还没开考,能眯一会是一会,今天不用邹函亲自上阵做试卷了,脑子扛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