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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乖,现在变成了这样我也没法对他太严厉苛刻。我只能想办法让他高兴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知药提醒道:非病理性的心理问题应该尽早进行心理干预。 李闫多:没用,我找了很多专家想帮助他走出来,做个正常孩子,但他都不配合,反正我想好了,无论以后这小子成什么样,我这个哥哥都会照顾他一辈子,就当儿子养了。 沈知药并非多管闲事的人,若非看在上一世他照顾喜喜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言,话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多问。 几日后,沈知药关于大脑神经的论文引发了业内一阵喧嚣,不少业内大咖找到沈知药想寻求交流和合作。 郭沅教授更是迫不及待找到学生,让他不着急找投资,这么好的项目不能随便嚯嚯了,没准国家研究所都会找他合作。 此时沈知药却没心思处理这些,他把心思从创业和实验中抽离,坐了当天晚上的飞机行色匆匆去了一个距离c市十万八千里远的偏远小山村。 根据私家侦探的消息,警方在这个地方破获了一起重大的儿童拐卖案子,其中三岁左右女童的人数至少十数名,十岁的女孩有好几个,但由于涉及到当事人的隐私,警方没有公布孩子们的照片,沈知药只能跑过去查看。 他之所以会这样急的缘故更在于私家侦探说:他们说里面有一个三岁的小孩身上挂着一块牌子,但具体是什么不知道而且这个小女孩在逃跑的过程中摔下了山崖,医生诊断大脑受损严重,就算醒过来智力水平和认知也会产生影响,而且很有可能瘫痪 沈知药几乎用尽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和理智才能勉强压下浑身逆流的血液,他挂掉电话的那一刻,脑子几乎嗡嗡作响,哪怕经历末世那一刻,都未像此刻这般冰冷。 从购票上飞机到下飞机,整个过程他几乎凭借着大脑的本能在行事,他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有关系,如果是喜喜也没有关系,她的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科研人员,他可以研究出无数的药剂来帮喜喜治疗伤势,恢复她的身体功能,她不会有事的。 到了当地,他联系了警方,登记过信息后来到孩子们暂时的安置点。 一个温柔的女警察先是带他看了所有孩子,辨认不是后,再带他来到那个受伤的三岁女孩的病房。 沈知药的手贴在病房的门上,他指尖轻颤,黑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好一会儿都不曾推门进去,像是被念了定身咒。 女警叹了口气,帮他推开了门。 刚做完手术还在观察期,你进去看下。 沈知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僵硬着手脚进去的,他大约浑身细胞都没了知觉,身上每一寸肌rou皮肤都僵化成石头。 他走到病床前,没有看病床上小小一团的女孩,而是仰头看着白色天花板,少顷闭了闭眼睛,眼角湿润。 他低下头,用极尽温柔的目光凝视床上的孩子。 床上的孩子偏瘦弱些,脸瘦成了尖尖的巴掌脸,肤色泛着不健康的青黄色。 他伸出手,在女孩脸上轻柔地摸了摸。 慢慢走出病房。 女警问:是你家的孩子吗? 沈知药疲惫地摇了摇头,他拿出一张卡递给女警,这是给她的,治好她,剩下的让她养好身体,上学、生活。 女警愣住,那个清隽温柔的男人已经走远了。 在旁人眼里或许沈知药是清冷孤高型的,但女警从一接触这个男人开始就感觉到了温柔,一种父亲对于自己宝宝极致的温柔和爱意,他脸上的沉重和患得患失是那样的显而易见,而在发现里面小女孩不是他的孩子时,他仍旧极尽温柔疼惜地给了那个孩子一个安抚,并且拿出了这张卡,想帮助那个孩子治好身体,给她一个完善的生活。 这大约是来自于一个男人和爸爸最大的温柔。 女警在心里默默祝福,希望这个温柔的男人早点找到自己的宝宝。 沈知药在发现里头孩子并非他的喜喜后,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放松,他无法抑制地想,如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喜喜也遭遇了这样的情况呢? 只要一想到他的喜喜也受了这样的伤,人事不知的小小一团无助地躺在病床上,甚至要面对身体上的伤造成的缺陷,他就浑身血液凝固,嗓子紧得几近窒息。 回去c市后,助理来找老板要经费,购置实验器材花去了老板大部分的钱,但办公室的这些设备用品家具却还要另外花上大笔钱,这部分钱之前已经预留出来,包括了一年份的房租。 他敲了老板的门,从外面进来,伸出手,沈哥,钱。 沈知药罕见地在发呆。 助理不得不加大了音量再次喊了他一声,家具器材城的人送来了办公设备和用品,现在要结账。 由于新公司成立,人手上位招齐,助理充当了多方面的角色,包括了财务、采购、行政等等。 像个管家公。 助理觉得以后得找沈哥加工资才行! 沈知药回神,淡淡说:先欠着。 助理: 助理绝望地看着家具器材城的人将所有物品重新装车拉走,走前还骂骂咧咧了一番,说他们穷鬼,不讲信用,空头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