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爱也趁早在线阅读 - 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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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帘紧闭,房间里只开了一盏雾蒙蒙的床头灯,昏暗的暖黄色光线中,一切都像梦境一样暧昧朦胧。

    我在沈南屿的亲吻和怀抱中渐渐融化,最初的痛感消散后,变成了一阵一阵细密的酥麻。

    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发芽,像迅速滋生的藤蔓,裹挟着我的意志,拉扯着我在欲望中沉沦。

    很久。

    ……

    少年人初尝情欲,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我被一次次送上云端,最后在疲惫中陷入昏睡。

    再睁眼时,窗帘缝隙里透出薄薄的微光。宿醉醒来,我浑身酸痛,头也很痛,懵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砰。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很多东西倒地的轰隆声。我这才注意到沈南屿不在我身边,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意识到什么,想要起身下地,然而刚一动,身体某处就传来一阵隐秘的疼痛,连同腰和腿都酸酸麻麻地痛,这让我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些睡着前的画面,脸也开始阵阵发热。

    很快,门外的打斗和怒骂声将我拉回现实。

    “沈南屿!你他妈竟然敢!你竟然敢碰他!”

    ……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我杀了你!”

    ……

    “我杀了你!”

    ……

    酒店套房很大,隔音也很好,我听不到沈南屿的声音,只有傅之珩的怒吼,像某种穷途末路的动物濒死的嘶鸣。

    即便我时常很难与人共情,也听出了傅之珩愤怒之外深深的痛苦。那种痛苦让我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拉着沈南屿同归于尽。

    于是我忍着痛下床,慢慢穿上拖鞋,走过去把门打开。

    怒吼声愈发清晰,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哐当声,隔着很远也让我觉得心惊。

    我一步一步踩着厚厚的地毯走过客厅,每动一下,身上都是一阵酸痛。还没到玄关,一个人影忽然嗵地摔出来,带倒墙边一盏落地灯,接着另一个人扑上来抓起他的衣领,手里高高扬起一只玻璃花瓶。

    是沈南屿和傅之珩。

    傅之珩双眼通红,浑身颤抖,仿佛随时准备一把撕碎面前的人。眼看他手里的花瓶要砸下来,我快步往前两步,说:“傅之珩!”

    两个人同时停下动作看过来,沈南屿满眼不甘和怨恨,颧骨上一大片撞击留下的青紫。而傅之珩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唇角擦破一大块皮,看起来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看见我他愣了一下,脸上的暴戾缓缓褪去,变得只剩下痛苦和难过。我本不该同情的,看见他这样,心里某处却不受控制地揪了一揪。

    傅之珩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从他的嘴型,我看出他想叫我的名字。

    对视许久,他手一松,花瓶掉下来,哗啦碎了一地。

    我的眼皮条件反射地一跳,然后看见傅之珩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我。

    他的手被地上的玻璃残渣划开深深浅浅的口子,鲜血涌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掉落在地毯上,而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眼睛始终直直地看着我,每靠近一步,眼眶就红一分。

    终于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想要摸我的脸,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假的对不对……”他开口,声音颤抖着哽咽,“小鹭,你说是假的,我相信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傅之珩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丢掉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因为我和别人发生关系,而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最后我垂下眼帘,说:“不是。”

    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的空气都凝固了,只有傅之珩极度压抑的痛苦喘息,像暴雨前的厚重云层,压得人几乎要出不上气来。

    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我鼻尖,我抬起头,看见他眼底的潮湿。

    他哭了吗……他怎么会哭?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说。

    “为什么……”傅之珩的声音痛苦到失真,“为什么在这一天,是为了惩罚我吗?”

    惩罚?

    我皱了皱眉,没太听懂他的意思。

    “和你没有关系,”我说,“更不是什么惩罚。”

    “你说过你不喜欢他。”傅之珩的手终于碰到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的脸,然后缓缓把我抱进怀里,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你不喜欢沈南屿。”

    喜欢……

    我看到不远处怔遖鳯獨傢怔望着我的沈南屿,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收回目光,我很轻地笑了笑,说:“喜欢是另一回事,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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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会让一些宝难过,先说声抱歉...就当是小傅年少不懂事的代价吧...唉...

    顺嘴说一句,没有男女通吃,前面鹭说的只是概括举例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理解

    第43章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缓缓滴落在我后颈的皮肤上,只有一滴,顺着我的骨骼滑落下去,像一道蜿蜒的伤口。

    空气凝滞很久,我听见傅之珩低哑的哽咽:“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目光微落,看见他的胳膊仍在淌血,“你的手,”

    傅之珩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他听起来仿佛受到了致命的重创,声音都像是在滴血。我不免心软,抬手轻轻放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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