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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我因为受了罚就不再去找你了?’ ‘嗯。’ 坦率的令人心惊,云端几乎是在商粲问完的瞬间就点了头,倒让商粲愣了愣,随即对这问什么答什么的现状玩心大起,恶作剧般问道。 ‘原来端儿喜欢和师姐一起玩啊。’ ‘……’ 这次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云端的回答,商粲暗道不好,怕是逗过头了,忙不迭地坐正了身子凑过去。 ‘对不起、我——’ ‘……嗯。’ “口无遮拦”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商粲就听到了一声细若蚊呐的回应。 她险些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不太确定地看看云端,却从云端垂落的发丝间看到了变得通红的耳尖。对方似是察觉了她的视线,匆匆忙忙侧过了身,想了想又转回来,补上一句。 ‘……喜欢的。’ 不得了!云端连着说了两句话! 商粲现在还能回想起自己当时的震惊心情。 也正是从那天开始,她渐渐能够理解云端的感情表达。就像现在,她说停下就真的只是想喊自己停下,说别动就只是想让自己别再乱跑。 云端没认出她来。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商粲想。自己现在还戴着挽韶做的面具,其实就算不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她们九年没见—— ——毕竟云端已经把她忘干净了。 商粲忽然就有种很想转过身去的冲动。 她这么想着,于是也这么做了,尽管云端刚刚才说过让她别动,但商粲觉得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被无忧刺一剑,她现在就是、无论如何都想看看云端。 商粲缓缓转过脚跟。没有呵斥,没有剑芒,只有漂亮到不似凡人的女子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过来。 她身着素白锦丝袍,全身上下整齐端正,一尘不染。若不是那头如瀑的黑发,倒像是个用雪捏出来的人那般剔透。如霜的月光从她头顶倾泻而下,衬得她整个人都皎皎若月,仿佛不该与这尘世有过多瓜葛。 她远比幻象中更生动,仿佛触手可及。 见到商粲转过来,云端稍眨了眨眼,绝色容颜上没有什么波动,商粲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像是耐心等着商粲开口似的。 从前也是这样,云端话少,那就靠她多说些话,总不会觉得无聊。她那时还会不放心云端一个人和其他人相处,生怕云端被人误解,于是总是和云端形影不离。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只是她的过度担心罢了。云端只是性子内敛,只要多相处一段时间,任谁都能领会到她的本性并不似传闻那般冷清,也不是非要她商粲跟在身边才行。 看,现在九年过去,没有她陪着,云端不也是好好的。 虽然还是话少,但她如今已经是名动修仙界的修士,人人都夸赞她的美貌,又无法忽视她的实力,纵使商粲身处碧落黄泉,偶尔也会听到有人语带尊敬地说起云中君。 商粲又有点想笑,扯了扯唇角,却又觉得笑不出来。 “方才是我吓了一跳。” “不知是云中君,失礼了。” 云端一如既往,是她商粲变了。 作者有话说: 设定是成名的修士都会有个尊称,大致都是xx君,比如云端就会被尊称为“云中君”(取自《九歌·云中君》) 商粲本来也该有个这种尊称的,但现在就只能被喊“魔修粲者”(粲者取自《诗经·唐风·绸缪》) 第四章 听了商粲的话,云端轻轻颔首,接受了她的说法,抬手召回还插在地上的无忧。 “眼下已是宵禁时间,不要乱跑。” 似是没有问她出门做什么的打算,云端的声音如烟清冷,淡淡扫过商粲一眼。 如梦境般的画面出现龟裂,商粲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稍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她不是个会时常放纵自己沉浸在伤春悲秋心情中的人,只是见到云端难免动摇。痛感使方才山呼海啸般汹涌而来的感情潮水般退去,商粲在心里对自己说:好,伤感的时间结束了。 事已至此。 商粲没了夜探天外天的心情,眼下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毕竟面对这样——指把她当成陌生人——的云端对她的心理健康可没有半点好处。 话说回来,云端能训人了,真是比她当年长进了不少……但她说这话的时候不也是自己还在外面瞎溜达? 想归想,商粲是不可能把这话说出口的,只十分果断地认错告别。 “只是有些睡不着,打扰了云中君实在抱歉,那我这就回——” “我临时被托付了在风雅居守夜的工作,因为我大概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人。” 毫无征兆的,云端突然自顾自说起话来,商粲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在解释她现在身处此地的理由。 风雅居就是她们现在住的这片地方,通过论道会海选的修士都被安排在这里居住。不算上商粲的话,其余人里云端十有八九的确是修为最高的,她这话听起来也没什么炫耀的意思…… ……但也没人问她啊?为什么云端突然说起这个来? 脑中一时被“云端竟然会主动和人搭话”和“大晚上的竟然麻烦客人守夜这偌大一个天外天是没人了吗”的想法占据,商粲拿不准该用哪边的态度回应,又觉得哪边都不太对,只好含混地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