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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捂着袖子大哭道:“我儿不过是去那乔家喝了一杯喜酒,回来登时就人事不省了,大夫说,让人准备后事!呜呜呜!要是我儿有事,我就和他们拼了!” 赵平卉一听,眼里登时蓄满了泪花:“怎么会,谭将军那么好的人……” 扈春娘装哭的动作一顿,这孩子也忒傻了吧…… 不过做戏做全套,扈春娘还是尽职尽责的哭完了,咬牙切齿的指挥小厮:“走!跟我一起去乔家讨个说法!” 那些小厮也不知道详情怎么样,只知道好好的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成了被妙法大师抱着回来,人事不省了。 听扈春娘说的这么严重,谭家的好多老人都是看着谭玉书长大的,快要心疼死了,一时间无分男女,都扛着棍子,跟着扈春娘浩浩荡荡的往乔家兴师问罪。 而柳絮见赵平卉已经出来了,便没跟上去,而是跟着宇文禄去了赵家,让他们有点准备。 乔家门口的人正在看热闹,见新娘被抱走了都有些好奇,有些胆大的,就爬上了墙头,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结果就看到这惊人的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元宁自然要出来主持大局,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高声道:“封锁整个院子,不想死的,就背转身去,谁将今日之事泄露一句,本世子要他脑袋!” 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都战战兢兢的退去,捂着嘴不发一言,当自己不存在。 但是安静下来后,那种声音就更明显了,不幸在场的人,都快哭了。 吴生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世子爷,现在怎么办?” 元宁沉下脸,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他们搞完了把这家伙弄回去了。 随后看了一眼哭天抢地的乔母,给吴生使了一个不用明说的眼神。 吴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这事,决不能牵扯出郑相和恭王府,为了做到这一点,连谭大人都不可以牵扯进来,所以这个锅,要乔家全盘背下来。 元宁心情低到了谷底,虽说今天这件事传出去后,对元吉绝对是个沉重打击,但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元宁自然明白,谭玉书恐怕早就看清了这个陷阱。 而以他的聪慧,又怎么会不猜疑到他身上,突然间,他们就站到了对立面。 或许他可以将一切推到郑清蓉身上,但一时半刻,也解释不得,毕竟他现在必须装傻,如果知道一切真相太快,那就更欲盖弥彰了。 他在这里百口莫辩,谭玉书却已经先一步被厄法寺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截走了,猜到可能发生的事,元宁心里就像沁了一汪毒汁,腐蚀的他抓心挠肝。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玉郎现在身在谭家,有他娘在,厄法寺那家伙应该不能得手,可是随便给谭玉书找个女人,那也够让人难受的了。 正在这时,前院一片喧哗,元宁出去一看,居然是扈春娘带着一群人上门了,一进来二话不说,一通乱砸。 元宁头疼的不行:“谭老夫人,这是干什么?” 扈春娘一见他,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嚎啕大哭,说自己儿子回去就人事不省,眼看着要完了。 元宁心中先是一紧,很快又反应过来,如果是真的,谭母现在肯定会寸步不离的待在儿子身边,哪里还有闲心找人算账。 呵,这母子俩,可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他心里始终有个特别在意的问题,你现在把你儿子一个人放家里真的好吗! 扈春娘当然不可能把她儿子一个人放家里,她“好大儿媳”也在。 池砾将毛巾浸湿,不停的擦在谭玉书guntang的皮肤上,转头问吕郎中:“怎么样?” 吕郎诊完脉,有些无语:“年纪轻轻的,怎么吃这种烈性的药。” 池砾:……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吕郎中拿起药箱,麻溜的转身告辞:“完事去我那拿几服调理的药,但是现在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人,给他纾解一下,纾解的意思,你懂吧?” 池砾:…… 谭玉书喝下去的这种药性子很烈,幸好谭玉书只是假装喝了三杯,又吐出了许多,要不然今天真得交代在这了。 可就算如此,也被烧的不行,满脑子都是似真非真的幻象,整个人好像被汗水浸润了。 谭玉书天性能忍,就算是这样,也咬着牙安静的撑着,间或溢出一两声小动物般的可怜呜咽。 伸出毛巾给他擦着汗,冰凉的触感每次触到guntang的皮肤,谭玉书都像不堪忍受一样蜷缩起来,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发颤。 这个模样真是可怜极了,池砾居然一时不知怎么下手。 明明平时他最喜欢欺负人的,直到把人欺负哭了才罢休,但谭玉书真的被药物折磨得神志不清,可怜兮兮时,他又有点难受。 整个身子覆上去,脸颊轻轻贴着脸颊,似乎想要帮他缓解那灼烫的温度。 药物带着剧烈的致幻作用,谭玉书的理智本来就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因为池砾的动作,顿时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 失去理智的他,无端激起一股凶性,一个翻身,将池砾反压在身下,双目血红的扣住他的咽喉。 池砾一愣,却无法挣脱谭玉书铁钳一样的手,那一刻,他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危机感,卧槽,他根本打不过失控状态的谭玉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