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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如同往日般的殴打辱骂,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宋之礼突然觉得无趣,他没有再继续跪在原地承受着宋泽的怒意,而是突然站起身,拿起了手边最近的一根铁棍,那根铁棍曾经无数次落在了他身上,让他浑身青肿,甚至皮开rou绽过。 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他在黑屋里罚跪过无数个日夜陪伴他的“朋友”。 “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有找医生看过吗?”宋之礼看向宋泽的眼神依旧温和,说出看似关心的话实则却在嘲讽他的精神状态,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厌烦,平静道:“你能杀了我吗?可惜,你不敢。毕竟意外一次是意外,意外两次可就会有人起疑了。 宋家这么大一块肥rou,想抢的人多着了。jiejie再优秀又如何,她的出生依旧不被叔叔伯伯们认可,如果我死了,她就更没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了。你考虑清楚。” 宋之礼说完,松开了手。 铁棍掉落,砸在宋泽脚边,声音刺耳。 面对宋之礼的威胁,宋泽冷笑道:“翅膀硬了,敢威胁你老子了是吧?” 而宋之礼却微笑问道:“红梅好看吗?” 一瞬间,宋泽浑身冷汗,声音颤抖:“你怎么知道?” 因为宋之礼拥有宋泽房间的监控,可这件事宋泽至今还不知道,宋之礼也不可能告诉他。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么灵异的事件,在宋泽睁眼的一瞬间居然会出现红梅,但是他知道,无论是母亲又或者是神明,让那支红梅出现也一定是为了保护他的。 所以该害怕的人是宋泽,绝不是他。 宋之礼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母亲托梦给我看的,她说她想红梅,也想你陪陪她。” 让活人陪死人,那就是死的意思。 倘若是别的事情,宋泽一定能够反应过来其中蹊跷。 但是他床头的红梅,这件事实在是诡异至极,就是灵异事件,但好在最近他不回家住就看不见了,可他至今只要想到也还是只有恐惧。 宋之礼只道:“既然父亲没什么要教导的,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宋泽自然也没有拦。 压抑着烦躁情绪,他又一次离开了家。 他的房间,已经成为了他如今不敢踏足的地方。 他不想再看见红梅。 然而让宋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及时今天他没有在家里留宿,第二天从外面的公寓醒来床头依旧是出现了那支让他感到极端恐惧的红梅,就像是她冤魂不散一直留在他身边。 宋泽,一个成熟稳重在外界看来甚至还有点帅气的中年男人。 再一次,被吓到了尿裤子。 周一。 夏婉的怒意消了,也不再继续计较自己和夏慕女装谁更漂亮了。 回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江遇时怎么说也算是帮了她,再加上她还用了人家一条领带当纸巾,于是她就把周日做的饼干带了一盒到学校,也算是谢礼了。 此刻,班上人来的还很少,后排就只有夏婉江遇时以及谢厌。 当江遇时接过夏婉递来的饼干的时候,有些意外道:“真的是给我的吗?” “嗯。”夏婉解释道:“这是我jiejie亲手做的,她让我带给你,说是感谢你那天晚上帮她解围。” 江遇时自然知道夏婉指的是敬酒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还是收下了。 谢厌的目光看向那盒饼干,并不带什么感情,很快又收回,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他才不喜欢吃那种东西。 而此刻尉迟衍正好刚进教室,看见饼干就说自己没吃早餐,伸手很随意地想要去拿。 但是江遇时却收起饼干,说:“等会翘课陪你去食堂。” 比起干巴巴的饼干,尉迟衍当然更愿意去吃新鲜的热乎的,也就没在意,因为他也不知道那盒饼干是谁做的,更不觉得自己的好兄弟会特意护着一盒饼干不给他吃,既然江遇时没给,那一定是因为—— 不好吃。 而很快,宋之礼和苏启也一前一后走进了A班的教室。 很显然两人是偶遇,因为以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一起结伴而行的。 然而宋之礼走向后排,苏启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座位上之后,也同样走了过来。 但他的目标很明显,是夏婉。 看见苏启突然过来,还是宋之礼也在的时候,夏婉有些意外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苏启犹豫了许久,突然道:“夏慕,请问……你可以……可以给我……” “给你什么?”第一次听苏启结巴成这样,夏婉有些好奇,便直接问道。 苏启的头越埋越低,就差弯下来给夏婉鞠个躬了,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道:““请给我你jiejie的微信吧!” 夏婉:“……?” 啊?他在说什么? 而就在此时,谢厌的声音却响起:“那也顺便给我一个,都是朋友,你要公平对待。” 而江遇时看了看自己抽屉里放着的饼干,他只是顺手帮了个忙夏婉就给了回礼,他也觉得自己还是要亲自道谢才更有诚意。 既然谢厌和苏启都要了,那他也顺便加一下,没什么问题吧。 江遇时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有些腼腆道:“那我……我也想加一下。” 夏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