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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我觉得是女儿, 你看,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不是都说女儿打扮娘吗?一定是个女儿。” …… 画面一转,产房里婴儿的哭声清亮,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呱呱坠地。 男人急匆匆赶来, 径直跑到床边蹲下,握住女人的手,轻吻她的额头, “辛苦你了。” 女人刚生产完,面色有些虚弱, 在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一亮, 嘴角便扬了起来, “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她轻轻推了推他。 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 “叫他堂堂怎么样?” “好。”女人笑着点头。 …… 画面再次转换。 那男人抱着看起来四五岁的小孩,“堂堂,爸爸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你在家要听mama的话好吗?” 小孩眨着一双鹿眼,认真的点头,“我会听话的,爸爸你早点回来。” 男人和女人告别,背着背包走出家门,似是不舍,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照顾好自己。” 那一刻,原本一直看不清样子的脸突然变得清晰。 怀叔?! 唐骁堂心头诧异。 那张脸不是旁人认识的那个钟怀的脸,而是褪去了面皮后那张英俊的脸。 可是据他所知,钟怀并没有成家更没有小孩啊。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和那个小孩又是谁? 他们叫他堂堂,是堂堂还是棠棠? 现在的他是他还是她?是唐骁堂还是唐小棠? 壹号怎么还没出来? 唐骁堂还活着吗? 他的脑子里塞满了问号,胸口一阵阵憋闷,他努力想要张开嘴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一下,两下,三下…… “呼——” 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梦终于醒了! 睁开眼的一瞬,眼前的人告诉了他答案,唐骁堂还活着。 “骁堂哥!你终于醒了!”见他醒来,守在病床边的魏微月欣喜不已,眼眶通红。 唐骁堂想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痕,可是抬了两下手臂却丝毫用不上力气。 他茫然地四下打量,没想到就连脖子转起来都十分费力。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异常嘶哑。 见状,魏微月赶紧给他递上了水杯,水杯里还细心的放了一根吸管。 水不过喝了几口,唐骁堂却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指尖都开始发抖,嘭的一下又躺回了床上。 “骁堂哥!”魏微月心下一惊,站起身就冲出病房,嘴里大喊着:“医生!医生!”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入,走在最后的那人还推着抢救车,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嘎吱作响。 检查过后,医生朝魏微月和唐骁堂道:“魏小姐,唐先生已经苏醒,伤口也没什么大碍了,幸亏唐先生命大,那一枪刚好避开了要害,之后只要慢慢将养着,唐先生年轻,身体底子好,很快就能恢复了。” “那他怎么这么虚弱?”魏微月却还很紧张。 交代完注意事项,白大褂们转身又推着抢救车离开。 魏微月走到门口,交代门外的手下去准备餐食。 半个月?! 唐骁堂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难怪他刚刚坐起身时居然没感觉到肚子疼,所以,是伤口都已经长好了吗? 他忍不住撩开衣服去看自己的小腹。 肚脐下那道新鲜的伤疤告诉他,他受的伤是真的。 那时候,钟怀说让他忍住,为了保全他,他不得不出手伤他,刚刚医生说他运气好,没伤到要害,哪里是他运气好呢,明明就是钟怀的手艺好。 怀叔,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又回想起梦中的场景。 尽管他此刻还不明白那个梦代表了什么,但是这都不妨碍他会一直记得钟怀。 他记得的不是司机钟怀,而是长治党的钟怀,他记得的也不是他戴着面皮的那张脸,而是记得他本来的模样。 怀叔,你放心,会有人沿着你走的路继续走下去,为了家国,为了长治而久安。 思绪渐渐收回,唐骁堂不禁开始疑惑,他的外伤显然并不严重,怎么会睡了半个月之久? 还有,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个仓库会有那么多人蹲守,甚至黎家的兄弟二人都在。 正想着,魏微月走回床边,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管家魏丰。 不过半个月没见,魏丰看起来无比憔悴,比之从前像是瞬间老了十多岁。 “丰伯。”他撑起身子和魏丰打招呼。 “骁堂哥。”魏微月面露迟疑,“丰伯有事找你。” “微月,帮我拿两个枕头过来好吗?”唐骁堂的声音很小,魏微月却听得十分清楚。 将枕头垫在身后,唐骁堂靠坐起来,又请魏丰在他跟前的椅子上坐下,“丰伯,有什么事?” 哪知道魏丰非但没有坐下,反倒是嘭的一声跪了下来,“骁堂,千错万错都是择安的错,可是,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骁堂,眼下只有你能救择安,丰伯无奈只能舔着一张老脸来求你。” 唐骁堂被魏丰吓了一跳,苦于身上没力气,他只好向魏微月求助,“快扶丰伯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