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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虎族部落里血腥味漫天,潺潺的血甚至流到了雪菀的脚边,她眼睁睁看着被围在雄性老虎们中间凶猛的雌性。 她像是个真正的王,锋利的牙齿刺穿同族的皮毛,撕碎他们的血rou,即使面对一头头蜂拥而上且看起来比她强壮得多的猛虎也毫不畏惧,何况一旁还有不少兽人拿着各种锋利的石斧砍向她。 她狠厉残忍,速度又形如猛鹰,血液染红了她淡黄的皮毛,让少且窄的黑色条纹越发透出一种诡异的黑,皮rou被同类咬穿也能迅速摆脱,再快且狠地咬断对方的脖子。 整场战斗持续了很久,直到满地都是尸体,那头雌性早已被刺穿双目,折断一条后腿,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从眼眶中流落的血液让她狼狈不堪,可她仍旧呲出尖牙,蛰伏在地面,蓄势待发,仿佛在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周围围绕着一只只的老虎和兽人,却无人敢再靠近她。 君卯过来找她要草叶,雪菀怔怔地看着那头雌性,拒绝了。 “结为伴侣后我再给你。” “那等会儿我们就结~” “不行,三天以后。” 她在拖时间,她不明白水盈盈为什么还不来找她,正如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将一个雌性逼成这样。 君卯笑了笑答应了,而且朝着那头已经瞎了眼的雌性愉悦地喊道:“阿姊,胜者为王,我请你现在自己走去后山吧,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对了,有时间三天后也可以来小弟的伴侣仪式,看不见,听一听声音也是好的嘛~” “你们,把尸体抬下去,三天以后举行复活仪式。”他又这样说着。 兽人们便抬着尸体渐渐散开,余留一头血淋淋趴在原地的雌虎。 她抬着高昂的头颅,迎接落日余晖,许久之后,在金灿灿的夕阳下,她慢慢起身,拖着残腿一步步朝前走着。 所过之处无人敢靠近,她近乎顽强地在部族里四处碰壁,忍受远远的嘲笑声,留下满地血渍,最终走出了部族大门,老虎尾巴时不时因为踉跄逶迤在地面,凄徨的背影独自远去。 …… 云识永远也忘不了,她撕咬同类喉咙时远远看向她的眼睛,鲜血溅在她的眼眶周围,染红皮毛,眼中露出寒光,盛满了恨意,仿佛就要立刻冲过来撕碎她,食rou饮血。 黑化值100%的反派,真是得要了她的老命。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逃走。 思绪之间,还未走到高台之上身后就忽然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女声。 “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果然是女主赶到了,云识连忙转身。 与她一同转身的还有被打搅到满脸写满了不耐烦的君卯。 只见前方一群人皆是些各色各样的高大男人,为首的水盈盈则娇小柔弱,身穿皮毛裹胸,皮裙堪堪只到大腿根,还满身红色,一双杏眼盛满了眼泪就准备朝她跑过来,喊她:“雪菀……” 她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手腕,停下了脚步,眼泪却瞬间就落了下来,我见犹怜:“你怎么能骗我呢?” 【宿主,走剧情!】 “知道了。” 云识有些无奈,朝后的手掐了一把自己,顿时疼得眼泛泪花,又上前几步准备跑向她,边喊着:“盈盈~我没有骗你啊~我一直在等你啊——” 差点被自己的矫情当场送走,云识被君卯一把抓住手腕扯了回来。 男人一脸不悦,问着:“怎么回事。” 这时候,女主不作声了,一脸委屈,反而是她身后的某个男人开口答:“盈盈和那个女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却没想到她不仅假扮她,还拿走了她们鲛人族的圣物。” 这就是女主,她爸让她不要声张,她倒是满世界地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了委屈。 云识心里毫无波澜,表面则一脸伤心地反驳:“我不是,我没有。” 她又想扯自己的手,望向君卯:“你松开我吧,我去跟盈盈解释。” “松开你?”君卯被气得不清:“一路走过来,你都让我别碰你,好,我做到了,我是那么的爱你,可是你呢,你却欺骗我?” 云识看着他,半响,终于试图挣开自己的手,冷淡道:“别爱我,没结果。” 君卯听闻大笑两声,接着吩咐一旁的族人把女主她们拦下,又扯着她的手往高台上拉:“我管你是不是水盈盈,今天这仪式必须得完成,我亲爱的阿姊还等着听声音呢~” 我听你妹! 虽然早知道剧情就是这样的,但云识难得莫名来了脾气,挣扎了两下,还顺便摸了一下别在自己发间的白色小花,这朵花她特别喜欢,心念一动,便变回了原形。 出场前她还特意用叶片捡起掉在皮裙里的小花,插在自己叶片中间,臭美地摸了一下自己中间的叶片,爬出皮裙,准备隆重登场。 不远处女主的声音被挡在一群兽人中间,愤怒又委屈,却又戛然而止:“你松开雪菀!你这个禽兽……” 然后,整个混乱的现场仿佛都静止了,连君卯也愣在原地,看着自己已经空荡荡的手,又扫向地下。 原本女人站着的地方只剩了皮裙和裹胸,一株草从皮裙里爬出来,两根草根像人的腿一样,波浪状的草叶长在根上,除了两片草叶像手一般长在两侧,其余叶片则贴在一起如躯干般直立,只有叶尖分开,如头发一般飘摇,中间还开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