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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之看着怀中的娇软美人,伸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掐了一把,引得美人低声嗔道,“顾爷,您轻点。” “好春桃,爷才刚来,你就这般不经玩么?”顾赫之猥琐地笑了下,随后和同僚们举杯,“大家伙今日敞开了喝,由顾某做东,不用客气。” 有人请客喝花酒,谁都高兴。 顾赫之的那几个同僚,立马拍马屁说起追捧的话来,引得顾赫之连连大笑,在春桃的面颊上亲了好几口,吃了一嘴的胭脂。 不一会儿,就有弹曲的姑娘到来。 跟着一块进来的,还一个当铺伙计,他拿出一张收据,笑盈盈地停在顾赫之跟前,“顾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方才小的忘记把典当的收据给您,这都是珍贵的首饰,您可要拿好收据,日后也好赎回去。” 顾赫之刚放话要做东,这会当铺的伙计就来送收据,脸瞬间僵了。 他的那些同僚,面色更是精彩。他们都知道顾赫之好色贪玩,对家中娘子不甚喜欢,可拿娘子首饰典当来做东,这不仅仅是厚颜无耻,还非常掉价。 而且会亲自去当铺,想来首饰也是偷拿的。在场的人虽说官职都不高,但也有个一官半职,这种丢人的事还是头一回遇到。 当即就有人起身,和顾赫之拱手道歉,说今日不宜饮酒,要告辞了。 那当铺的伙计,也走得飞快,好像知道顾赫之会大发雷霆一样,匆匆跟着走了。 雅间里剩下的几人,都很尴尬,坐不是,走也不是。 直到顾赫之推开春桃,掀翻酒桌,开始破口大骂,其他人才匆忙离开。 而今日的事,不需多久,就会传得满城皆知。顾家儿郎偷夫人的嫁妆喝花酒,这等丢人的事,狠狠打了顾家脸面,顾老爷听说后,亲自拿棍棒打了顾赫之几十下。往后大半个月,顾赫之都没能下床,更别说兴风作浪了。不过这是过些日子的事,眼下的顾赫之也只是丢了脸面而已。 等在花楼附近的江云康,等看到顾赫之的同僚们讪着脸出来后,才心满意足地让书砚动身离开。 开了几十年的当铺如何会忘给收据,不过是他给了伙计好处,花了二两银子,快半个月的例银,可心疼了呢。 事后等京城传起来,顾家自顾不暇,更是没功夫去查。就算真查起来,就连那伙计也不知道是谁收买他,毕竟江云康没亮身份,也没出面。 因着顾赫之的事耽搁了一个时辰,等江云康回府时,天边残留的一抹夕阳,眼看着也要落下了。 他径直回了书房,但还没坐下,彩萍就匆匆过来,说三奶奶找他有事要说。 第5章 记忆里,林氏很少派彩萍来请人,怕真有什么事,江云康急忙跟着彩萍过去。 等到了主屋,发现其余婆子和丫鬟都没在,屋里只有林氏一人,眼眶红红地坐在窗边,侧身对着他,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上辈子一直单身的江云康,对于哄姑娘这回事,并不是很擅长。只是看到彩萍出去后,还关了门,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 “你今日,是不是去花楼了?” 林氏语带哽咽,很是伤心。 成亲一年,虽说三爷对她冷淡,但屋里也没个其他女使,对外边的女人也是一样冷淡。她只当三爷醉心功名才会如此,可今日听说三爷去了花楼,最后一丁点的自我安慰都没了。 江云康瞪大眼睛,大力摇头否认,“这事从哪说起?我可从没去过花楼啊!” “当真?”林氏狐疑地看着江云康。 江云康举手发誓,“我对天发誓,若我去逛过花楼,立马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停停停,快别说了!”林氏看江云康真发毒誓,忙打断道。 江云康看林氏小脸憋红,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喉结不由滚动一下,“娘子,你平日都不出门,可是谁来你跟前传小道消息,调拨我们夫妻关系?” 若是让他知道谁人那么坏心,必定也要让对方不好过。 林氏有些犹豫,不知说还是不说好。 江云康看林氏纠结,下意识猜道,“可是四弟?” 府里那么多人,但能空口捏白话,这会又想看他搞事的,最先想到江云杰。 林氏眸光一闪,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呵,他如今春风得意,自然不想让我痛快。”江云康怕林氏误会,把顾赫之的事全盘托出,“我是气不过顾赫之那般对二姐,今日又正好撞见他偷二姐嫁妆典当,才会跟去花楼。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连花楼的大门都没进去,更别说去喝花酒。这事不日就会传起来,届时娘子就知道我此言真假,但切记莫要与他人说。” 顿了顿,两眼半眯,“至于四弟,娘子现在看不清他,但时至今日我却看得清,娘子日后莫要再轻信了他。” 听此,林氏也说出傍晚时,江云杰的小厮福安来她跟前传话的事。福安说看到三爷进了花楼,本来四爷不想和林氏说,但又觉得林氏寂寞可怜,这才多嘴来传一句。还说四爷并不希望这事闹起来,不然父亲知道后,必定会给三爷难堪,让林氏自个注意就行。 但林氏吧,她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可骨子里又有些倔强。夫君去了花楼,对于她这个正妻是莫大的羞辱,不说个明白,她得委屈到憋死。思来想去,反正她和三爷关系也不好,倒不如借此机会说个明白,若三爷真的这般嫌弃她,往后各过各的,她也不再有任何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