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这辈子不玩攻略游戏了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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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即使他只剩尸骨,我也对他一往情深。实际:死吧,崽种(==凸)】

    【我真的很担心,那个被锦锦坑死的小哥不会是第三个攻略对象吧。】

    “不会,”顾锦理智又愉快地和直播间众人分析,“洛安和陆行简都是在见面以后就触发了游戏提示。所以他肯定不是,别担心。”

    顾锦大概是忘了,他的缺德粉丝们才不会担心,他们每时每刻都巴不得他翻车才对。直播间里粉丝快速发评论,同时按住底下想要提醒顾锦“可是深空的游戏提醒都是从攻略进程到百分之二十的时候才出现。”的粉丝。

    今天的直播间依旧一片祥和。

    菲妮小姐怔怔地看着顾锦,神情中满是不可思议再缓缓转为愧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和你同伴原来是这样亲密的关系,我应该昨天就阻止你的。”

    游戏系统:【玩家顾锦取得菲妮小姐的同情,开启单人支线。请在指定时间内查明并解决塞拉斯的异状,注意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哦~】

    顾锦低头憋笑,然后毫无异状地与菲妮继续往前走,“所以,您能告诉我塞拉斯为什么会种满鲜花吗?我就是觉得这点有些奇怪,要是冒犯到了塞拉斯居民,我很抱歉。”

    菲妮小姐抬头,迎着阳光有些痴迷地看向那些种在小楼阳台外侧的花朵。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位给我们送来种子的巫女是什么人……”

    那是个和今天差不多的明媚早晨,住在塞拉斯城镇边缘的老修女艰难地用板车将一位昏迷的女人拉到了塞拉斯的医院。

    女人身上裹着黑布,腹部高高隆起,老修女说这个孩子一大早就昏倒在她家门口的台阶前,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才送到了医院。

    护士剪开了她的黑袍,发现这个女人穿了一身极为奢华的绸缎长裙,上面纯金打造的细链叮叮当当地挂了不少仪式才用得到的器物和草药。塞拉斯的人不难认出女人的来历和身份,认为她是南方被教会追杀的巫女。

    而且这个巫女还怀孕了。

    “怀孕?”顾锦陪着菲妮小姐朝前走去。

    在《怪物猎人》里,巫女、怀孕这两个重要因素基本可以毫不犹豫地被归纳进邪神异化人类的部署中。

    菲妮小姐点了点头,“是……”

    “唰……”

    顾锦敏锐地回头,目光落在空空荡荡的小巷口。

    他刚才和菲妮小姐拐进了这条狭窄幽暗的小巷,据说是通往集市的近路。而因为太过狭窄也没有阳光,所以两边没有伸出种花的平台。

    “怎么了?”菲妮小姐问道。

    顾锦若有所思地回头,朝她一笑,“没事,你接着说吧。”

    小巷外,陆行简不太熟练地cao纵着自己的枝条收回来。只有存在花的地方,他才能看见听见。像是此时,陆行简的视野里就没有顾锦的身影了。

    陆总有些焦躁地用藤蔓在墙壁上拍击了一下,脑中思考要怎么样才能一直待在顾锦身边。

    顾锦肯定没有发现已经死亡的队友转变为邪神的信徒,但如果自己暴露得太过明显,顾锦迟早会发现。

    可陆行简现在是植物体,不能像是顾锦一样收集情报。现在是游戏初期,人类阵营的玩家没有武器,依附邪神的信徒不知道自己的攻击方式。陆行简还必须要跟着顾锦才醒。

    ……所以,自己算不算是跟踪尾随?

    尾随跟踪自己才认识了不到三天的未婚夫,怎么说怎么奇怪,陆行简意识所在的那朵花微微低下头,做出了一个仿若思考的动作。

    ……可是自己的死亡,以及现在的信徒剧情都是顾锦造成的。游戏剧情更是策划组定下的,他陆行简只是负责测试而已。

    正想着,顾锦和菲妮已经穿过小巷,从另外一边的出口走了出来。

    “……虽然经过医院的救治,那个巫女最后还是醒了过来,但她流产了。可能是因为受惊过度,也可能是因为在冰冷的台阶上趴了一夜,不过至少留下了一条命。”

    菲妮长叹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她在塞拉斯的医院待了快十天才能下床。本来我们是打算收留她甚至整理出了一件无人居住的小屋给她,但是那个巫女说她还有自己的使命,不能停下,但要感谢我们。”

    顾锦的黑瞳微微一眯。

    他看见身边穿黄色裙子的少女朝他一笑,像是鸟儿一般朝前跳跃了两步,伸开手转了个圈,“她在离开之前,给我们留下了这些花的种子,说只要我们将种子洒下,塞拉斯就会变成花的海洋。”

    “花会吸引来游客,给我们带来生计。到时候我们便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城镇小路上人潮涌动,塞拉斯的剧情在阳光下伸展躯体,不时耸肩活动活动筋骨。

    挺奇怪的,他们越来越喜欢有阳光的天气厌恶雨水,每天都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却总是很累,还经常发现身上有不知来由的淤青伤痕……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有满城不败的鲜花,有虽然一时困顿但未来美好的生活。

    等到失踪案被查清以后,那些外乡人,还是会来的吧……

    顾锦看着她,垂眼笑了一下,“这样啊。”

    他随手撩起墙根花坛里的一片叶子,捏在指尖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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